“不管是谁伤害我们的兄弟,我都必定会让他有个难忘的教训。”
陈方斩钉截铁说道。
“我怕是说一套做一套。”
“人都死了,假装惩罚一下有什么用。”
果然陈方话音一落,其他人都开始阴阳怪气唱反调了。陈方满不在乎,他这些话又不是说给这些早已背叛了自己的人听的,是说给那些愿意支持自己自己的人说的。
此刻压抑得有多厉害,等会打脸就打得有多响。
“如果是我的手下杀害了张岩,我肯定不会手软,让剩下来的兄弟心寒。”说着陈方望向了粗犷的汉子一眼,向他示意,然后话锋一转:“但是,这却不是我的手下所为,我不会让我的兄弟为真正的凶手背黑锅。”
“一箭穿喉,除了他谁还能做到?”
“是啊,我们岛上可没有那么厉害的人物。”
众说纷纭,对于陈方的话表示质疑。
“可是,如果他不是一箭穿喉而死的呢!”
无视众人的话,陈方一话击起千层浪。
“怎么可能?”
“大王你说话可要讲证据。”独眼狼神色一变,很快就将那一丝慌张隐藏了起来,然后又很快镇定了下来,“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箭穿喉而死,而且张岩也没有得罪谁,在这岛上谁会害他?”
这个时候就是知识起到的作用了,陈方侥幸可以判断出这个栽赃,如果是其他的,陈方说不定就判断不出。
陈方这个时候才深觉知识就是力量,如果自己能在百度上问一下度娘就好了,实在不行问问百万水军也行啊?毕竟我辈水军代有才人出!
此刻的陈方迫切想打开贴吧,因为那是知识,知识就是力量,力量就是完美人生!
“一箭穿喉,人体会因为失血过多或者窒息而死,你们看,地上的血迹并没有那么多。”
众人顺着陈方的目光看去,果然,张岩的尸体旁边并没有太多血迹,其实还可以根据血液的状态分出这血是死后流的还是死前流的,不过陈方对这些了解不深,所以不敢妄言,怕说不出个所以然。
“万一是窒息死的呢?”
独眼狼的一个狗腿子说道,其他人也恍然大悟,对啊,也可以不是失血过多而死啊!
陈方胸有成竹,血液是一个证据,但是还有一个证据,他还没有说。
“当一箭刺穿你的喉咙,你的生命还没有消逝,你觉得你会怎么做?”
众人一想象瞬间一个哆嗦,被一箭穿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独眼狼反驳道:“大王,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也改变不了他是一箭穿喉而死。”
“人是一个依靠本能的动物,当一箭穿喉的时候,他会想用手捂住脖子,来缓解自己的窒息压力,你们回忆一下当初一箭穿喉而死的他们,是什么样的情况,而张岩又是什么样的情况!”
“这……”
张岩的情况很明了,双手耷拉在地上,没有丝毫用手捂住脖子的动作,而众人回想起了以前,确实,当时那些一箭穿喉的人死去的时候,确实用手堵住脖子,模样凄惨。
“我觉得我没有必要杀死他,然后再插一根箭,栽赃给自己吧!”
“可是,他是怎么死的?”
此刻粗犷汉子问出了大部分中立派的海盗想问出的话。
陈方不是全能奇才,所以他也不知道,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祸水东移。
于是他回答道:“这就要问凶手了。”
说着陈方带着戏谑的目光扫视周围,凡是低下头的人陈方都记住了。
“可是这谁是凶手?说不定就是贼喊捉贼。”独眼狼酸酸地说,“大王在我们石灰岩威望这么高,想必不会有人陷害他,是不是?”
独眼狼此刻有些急,他必须尽快站在言语的制高点,以最快的速度收拢整个石灰岩的人心。
确实,独眼狼的话很牵强,但是细思却也是这个理,中立的人不是没有怀疑过二当家,只是觉得二当家不是愚笨之人,在见识过一年前的惨状的情况下,应该没有胆量以一己之力反抗大王,就算拉拢了自己这些人,在那十个人面前不还是炮灰?
“如果不是我们的人呢?”
陈方的嘴角勾勒出莫名的笑意,就算有证据标明凶手是二当家独眼狼,陈方也不会直接就说出凶手。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除了无归和吴丘顺带自己可爱的小侍女会站在自己这边,自己在这里是没有任何底子的,那传说中的十人陈方也压根没有见过,哪里有底气和二当家开战。真打起来了只能龟缩在阵法里不出来,演绎一场忍辱负重的虐主戏。
但是陈方知道二当家的底气,所以此刻祸水东移,让大家同仇敌忾起来,那个时候二当家恐怕也就无法可说,只能眼睁睁自己拆掉自己的后台。
“不是我们的人,那是?难道是?”
粗犷汉子皱紧眉头,一瞬间想到了许多。
“各位想想,将这个凶杀案栽赃在我身上,谁获益最多?”
陈方环顾四周,对于众人的反应很满意,继续说道:“如果栽赃成功,我们石灰岩必定陷入一片混乱,此刻如果突然又有一个强敌出现?我们是不是只能屈服,那样我们就真的内忧外患了!”
粗犷汉子恍然大悟,不过还有一些不解:“可是强敌呢?”
陈方镇定说道:“想必马上就会到了,还请大家和我一起去看戏!”
此刻的独眼狼脸色煞白,不可置信,这些,他是怎么知道的?仅仅是猜测吗?还是说有内鬼?一瞬间独眼狼思绪万千,众多的头绪集攥在脑间,头昏脑胀。
“二当家。”
一声轻叫,独眼狼才恢复明净,就算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就算抢占先机又能说明什么,在强大的实力面前,先前的优势,一切都将化为泡沫。
小五凑近独眼狼跟前低声道:“他们来了……”
“大王,绿宾王派使者求见,此刻正侯在岛下。”
报信的海盗男子此刻有些诧异,自己只是报个信而已,为啥兄弟们都充满了怒气。
“那就让他上来。”陈方说道,见报信男子转身要走,继续吩咐说,“对了,不去大厅,就让他来这里见我们。”
虽然诧异,他还是说:“遵命,大王。”
报信人一走,小小的屋落里就炸锅了一般,如同沸腾的饺子,你一言我一语,似乎那绿宾王就是凶手。
群情激愤啊,陈方感叹,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当生活的家园受到威胁时,靠的还是这些愿意为家园牺牲的人。
至于绿宾王这个强敌,是附近的另一海盗王,整体实力超过石灰岩一大截,是有实力在南沙争霸上大显身手的,这次想必与二当家勾结,就是为了多一助力,能够在南海争霸上多一话语权。
陈方对南海争霸没有兴趣,而且等无归帮自己解决修炼的难题以后,自己大概也就会随他们离开吧,不在这弹丸之地。
说到修炼,陈方的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神色。
“大家稍安勿躁,等会客人来了我们不还得以礼相待不是,不然怎么先礼后兵,我们是文明人,可不能张口就开始打嘴仗,毕竟众所周知,绿宾王嘴巴大,谁骂得过他?”
众人一阵哄笑,也就没有再骂骂咧咧,安静等待绿宾王的狗腿子。
金隐有些奇怪,这这次受大当家绿宾王所托,明面上是来拜访石灰岩,实际上是来落井下石,来当仲裁人的,与石灰岩的二当家已经计划好,到时候自己只要一站,显示绿宾王的威严,然后就直接吞掉这个破败的石灰岩。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他的预料,石灰岩没有排得上号的人物来迎接他,他想着吞并了石灰岩以后一定要给这些穷海盗一个教训,不然岂不堕了绿宾王的威名。
想到这金隐又有些得意,来自大岛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只是当看到眼前这样一副景象,金隐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这和剧本上的不一样啊!
但是毕竟是大岛出生,虽然一群海盗都用一种吃人的眼光盯着他看,金隐依旧没有怯场,只是看向二当家的目光有些耐人寻味。
怎么回事?说好的人心所向,你倒是命令他们求我做一个仲裁啊!
金隐心里一突,被年轻的海盗王的目光盯住,就见那年轻的海盗王开口道:“不知贵客到来我这小小的石灰岩有何贵干?”
不错,有礼貌,知道称呼贵客说贵干,金隐突然有些欣赏这个年轻的海盗王,琢磨着吞并了石灰岩以后在绿宾王面前为这个年轻人说说情,毕竟你看那细皮嫩肉的,那身材,那质地,尤其是挂着一个海盗王的名头,想想就令人激动。
不知道为什么,陈方一看这个绿宾王使者就有点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心里不爽,但都说了先礼后兵,再怎么不快也要礼貌地说话,毕竟身为共产主义的接班人,懂礼貌是必须的,虽然做不到扶老人过马路,但是给老人小孩孕妇在车上让让座还是做得到的。
“年轻的王,我是代表我们伟大的绿宾王,来和你们洽谈收购石灰岩事宜。”
金隐做出优雅的姿态,缓缓开口道,突然注视到那年轻王者纤长的手指,突然想起了某个地方有一个吻手礼来着。 带着贴吧混异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