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漓,小漓……”
“嗯?”
“我好想你。”
秦小漓心里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他在等她,在等着她再次接受他,而她让他等了太久。她微微俯身,娇艳欲滴的红唇覆上他的,那带着眷恋的吻反复缠绕,无声的诉说着她的思念。
漫漫长夜,今晚的她,格外的妩媚动人,五年来,她终于坦然的面对自己的内心,她对他的思念,全化在这绵绵柔情里。
而我们的沈淅铭先生,感动于小女人终于肯接纳自己的同时,也不忘在她情动时,引/诱她说出羞涩无比的情话,而这些话,必然不会在她清醒时说出来。
当然,秦小漓意识到他在床/事上的腹黑,那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两人几乎到黎明的时候,才堪堪睡去。但这次,精疲力尽的秦小漓却是很快醒来,实际上,她并未完全睡着。
沈淅铭自然而然的搂着她,睡颜沉静,脸上竟还带着浅浅的笑。
她伸出食指,隔着一段距离,细细描绘他的眉毛、鼻梁、薄唇,今晚她亲吻了很多次,但不管多少次,她仍然觉得不够,这五年空白的时光,没有他的时光,是漫长而痛苦的。她无数次在噩梦里醒来,摸着床边的空白,然后抱紧自己,却再也睡不着。
思及此,她轻手轻脚的从他的圈固里抽离,他睡得极沉,她这一番动作,他也没醒。
秦小漓去浴室洗了个澡,男人的气息,渐渐淡去,但他在身上留下的印记,却变得越加清晰。
秦小漓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若桃红,双唇带朱,眸中带着盈盈柔情,她抚上自己的脸,肌肤微微发着烫,欢/爱的余韵还未完全退去。某处疼痛难忍,每动一下,都传来撕扯般的痛感,她躺进浴缸里,温热的水流稍稍缓解了不适感。
她知道,只要她说不,他不会勉强自己,可是,自己永远也无法对他说不,他要多少,她都会给的,哪怕他真的要她的命,她或许都会毫不犹豫的递上刀子。
她爱这个男人,早已化为骨血。可是……
秦小漓将头慢慢缩进水里,窒息感让她稍稍清醒,濒临绝望、沉重的压迫感,提醒着她那段过往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她才探出头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双臂渐渐收紧,整个人蜷缩着,靠着浴缸边缘,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好受些。
过了许久,她从浴室里出来,床上的男人还在沉沉睡着,显然,昨晚她的表现让他很满意,他的睡颜很放松,带着满足的笑。
秦小漓坐在窗边,打开了电脑。
昨天收到格兰德医生的邮件,但她还没来得及看。
点开邮件,内容不长。大致是说,格兰德医生前段时间去参加一个封闭训练营,现在才回。然后便是回复了她的邮件内容。
“小漓,你能回到中国,我很高兴,希望你能勇敢的去面对过去的那些人,还有你心里的那个他,我从新闻上看到他的消息,他一直在找你,这几年也没放弃你,我相信他对你用情至深,希望你好好把握,给他一个机会,最重要的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这对你的病情,会很有帮助。对了,你最近做噩梦的频率怎么样?回到中国之后,情况是否有好转?还是恶化?看到请尽快回复我。”
她在心里将全英文的信用中文念出,看完信,秦小漓看向床上的男人,嘴角露出浅淡的苦笑,心里像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有多爱她,她心里就有多疼痛,即使把她的所有都给他,她也回报不了这份深情。她终究,是不完整的。而他,却是最完美的沈淅铭。
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她无意中,看了一场这个城市的日出。
沉默良久,她最终决定对医生实话实说,“亲爱的格兰德,非常感谢您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我到中国之后,做噩梦的次数稍有减少。”
写到次数,她顿了顿,再次看向沈淅铭,实际上,她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很少做梦的,在他怀里,她总是能睡得很踏实,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他真的有安神的效果。
“不过,我最近常常心神不宁,时常感觉心里烦躁不堪,总是想找一个出口去发泄,虽极力压制着,但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刚才在洗澡的时候,我有一种想把头埋在水里的冲动,而且,我也这么做了。格兰德,这是怎么回事呢?期待你的回信。”
关了电脑,她缩起腿,整个人蜷缩着窝在沙发里,头轻轻歪向一旁,看向窗外。刚刚出头的太阳,此刻又缩回了云层里。
“怎么不多睡会儿?”
她回头,沈淅铭撑着身子坐起来,裸露的精瘦胸膛上,也满是欢/爱痕迹,不过,大多是被她无意识中抓的。秦小漓微赫,亲密接触时,她长长都是闭着眼的,触觉比视觉敏锐,因而即使两人的关系已亲密至此,她还是不习惯看到他的身体。
她起身,从衣帽间取了件家居长袍,走到床边,披到他身上。
沈淅铭一把拉住她,她一个不慎便跌落在他怀里,双手抵在他精瘦的胸膛,沈淅铭清凉的眸子,含笑看着她,“怎么,夫人不喜欢?”
这下,绯色一下蔓延到脖子根,她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显然,这个男人对于她给他披衣服这件事,在意了。
“噢,夫人昨晚明明很喜欢。”
好吧,她此刻只想钻进地洞算了。 傲娇妈咪好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