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这是不可分割的家庭关系
“喝中药都这么乖了?”二爷好心提醒她。
九粒这个时候嘴里才有了味道。
“哇,好苦!”九粒连忙把碗放下,五官皱成了一团。
二爷抽出纸巾给她,顺便念叨,“遇到危险就用手机紧急呼叫,随便按一个数字都能打给我,怎么不听?”
“忘记了。”九粒擦擦嘴,伸手去端桌上的葡萄。
“不准吃,刚刚才吃了药,不能乱吃水果,等半个小时。”二爷把她的手抓过来。
九粒不自在的抽回去。
“二叔。”
“嗯?”
“去帮我叫一下医生嘛,我不舒服。”
“胃不舒服?我一会再来说你喝酒的事情。”二爷转身出了病房。
可是等他叫了医生在回到病房的时候,这病房里哪里还有人。
她拔了输液管自己走了。
二爷站在病房的窗外,往下面看。
看不到人。
从裤兜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
整人的面容,就这么恍恍惚惚……看不真切了。
而九粒这边,回到公司就被司故抓住了胳膊。
“小九妈你跑哪里去了,担心死我了,昨晚上那家会所今天直接关门不做生意了,连扑面转租都贴出来了,昨晚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没有啊,说不定是那家会所自己偷税漏税被查到了?”九粒拉下袖子把手背上的针孔遮住。
她不想和人谈及昨晚上的任何事情。
“神了!还真是这个原因。”
“啊?”
“我今天早上去打听,还真是偷税漏税的原因,但是什么时候执法部门来的这么快了,你举报的?”
“我没这么无聊。”九粒眼神晃了晃,去办公司工作了。
司故跟进来。
“你要是没事的话,那我就说正事了啊,金环那边跟咱们要钱呢。”
“要什么钱?”
“还不就是吴离的事情,他的合同是金环和阎氏签的,但是现在吴离又不是金环的人,转移到工作室之后,除了吴离的收入,剩下的都该是咱们工作室的,可是金环不服啊,他们的人还在外面等着我们给说法。”
“给他们。”
“那不行!那咱们工作室成什么了,白干的?去欧洲的一切事宜都是我们安排的,凭什么就这么便宜了金环,那不行,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别人该说我们是软蛋了。”
“我不是要白给,你去把金环的人叫进来,她不过是部门总监又不是股东,她要钱也是想完成工作,我可以给钱,但是我要做资源置换。”
“心里有数?”
“滚去叫人。”
“得嘞。”司故屁颠屁颠的出去了。
等到九粒谈完金环的人已经是晚上了。
九粒看着天上挂着的几颗残星,一边感叹去车库提车,一边感叹大公司的手续之繁琐,要是工作室对工作室,那今天的事情就是十多分钟的事情。
工作室对上大公司,一整套手续下来,愣是折腾了好几个小时。
九粒看看手机,上面有四个未接电话,其中一个是阎钦川的。
她没管。
走到停车场看着空空荡荡的负一层,她才记起来,车子送去包养了。
嘿,这记性。
不过幸好司故还没走。
“我总觉得你今天魂不守舍的,而且工作也太拼了,眼下所有事情都办好了,怎么样,要不要跟你的副总出去说说下个项目的计划?”
“小屁孩。”懂什么啊。
九粒话虽则么说,但是还是上了副驾驶,毕竟这免费的司机不用白不用。
“喝酒?”
“别,你昨晚上喝那么多,今天要不咱们吃点粥?”
司故小朋友虽然拒绝了,但是事实证明,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拒绝,拒绝就拒绝的。
九粒端起桌上的酒杯和司故碰了一下,“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喝。”
两人都喝的微醺之后,司故在酒吧的天台找到了她。
“卧槽!我的姑奶奶。”司故三两步跑过去把她抱下来,“你疯了啊,你要跳楼。”
九粒看白痴一样的看他,“这下面还有一层小阳台,种的芦荟,瞎啊。”
司故伸出头往下一看,还真是。
于是在心里把这栋楼的建筑师骂了个狗血淋头。
“行了行了,我送你回去,你这种失恋脸真是要命。”
说是伤心决绝想要轻生,她不是。
说是没心没肺平安过去,她也不是。
糟心。
九粒站着不动,只是抬手又喝酒。
司故把她的酒瓶抢下来,摔在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让两人都沉默了一阵。
几分钟之后,九粒先开口。
“你是我的合伙人,我保证,就这一晚我是这种状态,明天就好了。”
“阎九粒!你要是喜欢阎钦川,你就去追,你就去弄死那个杨清素,这有多难, 要是不喜欢了,伤透心了,你就直接和阎钦川一刀两断,这样不好吗?我们年轻人难到不应该这么活着吗!!!”
司故这番话是喊出来的。
在这样的9102年,爱情就该是这样子的状态。
“你不懂。”
“我哪里不懂了,你别把我当小孩子,我早就不小了,否则我也不会选择你这个阎家的人来做合伙人!”只有和阎家的人合作,才能得到父亲的重视,他才不至于在一个富二代的虚名里活一辈子。
“你不也知道,我阎九粒姓阎。我是他养大的,他对我来说不是男人都是父亲,你说说你,就算是你的父亲不重视你,看不起你,但是你会因为他只认你大哥就和你的父亲断绝关系吗!你会吗?”
我……
司故沉默了。
“我的生活,到处都是他的影子,当初我逃往国外就是想忘掉,但是我忘不掉,所以我回来了,我以为这么多年我了解了他的心思了,我能两全了,但是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
“我巴不得能削骨还父,可是我能吗?过年过节,我仍然会见到他,他在忙阎家的产业的时候,我仍然要作为晚辈替他照顾爷爷,就算是他以后有了孩子,那孩子仍然要叫我堂姐,你告诉我,我该怎么一刀两断,你说啊。”
九粒没有哭,但是声音有些哑。
这不是一场,你爱我我就来,不爱我我就走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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