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茵茵轻笑:“我之前是拍过一个电影,就是演侦探的啊。为了那部电影我去看了好多推理学和心理学的书,也稍微会一点点痕迹检查,所以才能发现这么细节的东西。”
唐九夜轻斥一声:“你们演员都这么好学的?演什么就要去学什么,那再过几十年,你不是十八般武艺一样样精通了?”
阮茵茵歪着头唔了一声:“这个还真说不准,如果我不在家带孩子一心扑在塑造角色上的话,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好了,继续说吧,”厉南城催促道:“能看得出来这里有女人生活过,但是你是怎么断定至少有两个女人的?”
阮茵茵咂咂嘴,“厉总,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厉南城皱眉:“你问。”
“辛恒广这样的,又丑又老又没钱,为什么会有女人住在他家里?他是养不起的,难不成还得让女人养他?这说不过去。所以我断定,应该是有两个女人住在这里,其中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在这里,辛恒广不会说什呢,另一个是这个女人带来的。”
厉南城和唐九夜都反应过来了,一起说道:“尤雪!”
“对了,我想起来了。尤雪是很喜欢涂指甲油的,还经常涂那种特别鲜艳的颜色!”唐九夜一拍脑门,想起为数不多的几次见过尤雪的场面,他对这个女人印象极为深刻,那时候他还以为尤雪真的是辛愿的母亲,一直在感叹为什么亲生母女之间的察觉可以这么大,无论从性格还是道德都是南辕北辙。
还好,后来证实了,辛愿跟这个尤雪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厉南城对尤雪的认识更深刻,她曾经来找过辛愿,何大伟都如实报告给了他,后来他还派人跟了尤雪一阵子,但是这个女人从那次没有从辛愿手里要到钱之后就似乎放弃了,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其他动作,当时他以为尤雪是死了这条心,重新把心思放在男人身上,所以就没有再跟。
阮茵茵说:“尤雪被男人甩了,从国外回来之后应该是一直住在这里。辛恒广没有钱,也不怎么反对尤雪住在这里,有可能是因为经济方面能沾光,也有可能是还存在着情谊,这都说不准。但是能肯定的是尤雪肯定是住在这里了,跟她一起住在这里的还有一个女人,暂时不知道身份。”
唐九夜突然想到:“那不就是辛灵儿嘛?齐五爷让人把辛灵儿从他的别墅里拖出去了,辛灵儿无处可去,多半还是来了这里。”
“应该不是,”阮茵茵说:“辛灵儿的腿受伤了,她应该是一直在客厅待着的,我仔细看了看地板,有一个高跟鞋的印子通向了旁边的小房间,所以说,住在这里的,是个年轻的女人。我在想,会不会是尤雪和这个年轻的女人一起合谋,制造了车祸,又花钱雇人把辛愿掳来了这里。或许是想跟辛恒广一样问厉总要一笔钱,或许单纯就是为了泄愤?”
厉南城沉声道:“应该都有。这个年轻的女人我知道是谁了。”
唐九夜激动道:“是谁?!”
“杨柳柳。”他沉着脸,面上一派冷静,内心的挣扎和怒火却已经快要把他整个人都烧的哔啵作响:“我前不久刚收到消息,杨柳柳怀孕了,所以被取保候审。但是她出狱之后的行踪却一直没有明确,我有理由怀疑,是尤雪用了什么方法钻了空子,让杨柳柳假借怀孕出了狱,然后两个人联手一起制造了辛愿的失踪。”
阮茵茵对杨柳柳的事情知道的不是特别清楚,听厉南城一说也想明白了过来:“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杨柳柳是想要报仇的,尤雪应该是想要钱的。但是我不是特别明白,她们既然已经成功把辛愿带来了这里,为什么不直接问厉总要钱,而是要费劲的弄一个冒牌货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并不多此一举,反而还很聪明,”厉南城道:“如果她们直接用辛愿当人质来问我要钱,我有一万种方法把辛愿救出来,然后把她们挫骨扬灰。尤雪应该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她需要先把真正的辛愿转移走,转移的途中要确保不会被我的人发现,就只有整容和改名换姓了。用的这个冒牌货,也就是个延时的托词而已,我迟早会发现她不是真正的辛愿,但是因为辛愿被整了容,我连找到她的方法都没有,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尤雪知道辛愿去了哪里,如果不给尤雪钱,我很有可能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辛愿了。她就是料定了这一点,才计划这么周详,辛愿一来就立刻给她整了容,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了出去。”
唐九夜一听,整颗心就是一沉。
整过容……
现在他们唯一能找到辛愿的方法就是通过监控一个一个的去排查,就这样工作量都已经很大了。如果辛愿已经不再是以前那张脸,他们在监控里面找谁?
“尤雪这个臭女表子,做的可真够绝的啊!”他冷冷挤出一声笑来:“怪不得她能钓到那么多男人呢,原来是真的有两把刷子的。” 危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