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外面逗留,我直接驾车回了家。阿呷还没有下班,屋里照例没有人。进门以后感觉手臂有点发痒,我拉开袖子挠了几下,可就在这个时候,背部也跟着痒了起来,正想伸手去挠,臀部和裆部也跟着痒了起来!东挠挠西抓抓,却越是抓它们越是痒!
这种痒可真是难受啊!很难用一种准确的词汇来表达什么,它有别于“身体的苦痛”,是一种直击你心灵的煎熬与灼烧!
当时你只是想把整张皮都给扒了下来!难以承受的“酷刑”让我不断的用双手去使劲抓、使劲掐!但即便这样也无济于事,痛苦未见得减了分毫!
发痒的面积不断扩展,背部发痒的面积也越来越大,头顶、脖子、四肢、阴\囊,全身除了面部和腹部以外,其它地方奇痒难忍!而且,只要一经我触摸过的地方,那些地方马上就会冒起密密麻麻米粒大的包块来!
“妈呀!这是怎么啦?”心里比见到了鬼还害怕。来不及细想,我三两下脱去衣裤冲进了卫生间!
——惨不忍睹!
能够想到的形容词就只有这个了。扭身对着镜子,望着镜子里披着一层癞蛤蟆皮的自己,我是羞愧难当又极度恶心!想吐但又吐不出来。当时只有一个念头:马上把这个怪物杀掉!
——我要马上杀掉自己!
这种痒是痒进心里去了。我拧开凉水让自己整个淋在下面。痛苦似减轻了一些,心里也不再如先前般难受。短暂的放松让我浑身乏力,忍不住一屁股坐到冰凉的地上。这样一来臀部却立刻感觉又好受了一些,于是我索性摆个大字平展展仰面躺在地上。
水流过大,砸在身体上生疼,溅起的水花让我睁不开眼。我望见天花板上一只壁虎正摇头晃脑慢慢四处爬行……
像这样翻过来仰过去也不知道淋了多久,待那种灼烧感退去以后我爬了起来。
——精疲力尽……
没有勇气再去照镜子,也没来得及擦干,我用灌铅的双脚拖拽着被自己厌恶的身体走进了客厅。
脑子也被痒麻木了,我呆呆地站在客厅中央望着眼前所有的那些似是而非的什么……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眼神终是可以重新聚焦了,我望着自己脚下的一滩水迹。
摸摸屁股——上面一个挨着一个致密的布满了已经长到蚕豆大小的很硬的包块。此时它们是不痒了,但我知道,它们只是在“伺机而动”而已。没有办法,我再次选择回到卫生间。
“你好!”
有谁在和我讲话?
“这屋子里有人?”心头一惊,我转身跑回客厅——什么也没有吖?又连忙光着身子到各个房间转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发见;打开阳台的门——也没有。
“难道又产生幻觉了?”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从脚底升起,我望着自己“爬满”包块被自己抓得血肉模糊的大腿根……
“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忍不住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来,我开始自言自语。
“都他妈完了——”嘴里这样念叨,我想起了阿呷……
身上的水迹似乎自己滴干了,感觉下一轮奇痒即将开始。我隐隐约约发现它们似商量好似的、它们决定在我身体里再一次行动——我知道这是一种前兆。
“唉——”无奈再叹了口气,我走进了卫生间。
“你好!”
一个男人的声音再次传入耳里。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