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愿意被他牵着鼻子走,我对着他的背影唤了一声,但他一点要理会我的意思也没有,只是自顾自走往远处走去。没有办法,再望望这个诡异又压抑的洞穴,我觉得还是跟着他走方为上策。想到此处我紧赶几步追了上去。
没再说话,我俩一前一后走了大约十几分钟。没有“如期”回到那个三岔口,中途,他带着我绕过一个淡蓝色半透明的钟乳石,在它的背后藏着一个150左右厘米高,100左右厘米宽的洞穴。没有停顿说明一点什么,小孩用一成不变的步伐径直走了进去,也不顾我跟不跟来。
站住观望了一下:相比洞外,里面黯淡了许多,也没有了淡蓝色的光。犹豫了一下,我弯腰跟了上去。
洞壁没有先前光滑,脚下稀里哗啦的似有流水,水很浅,感觉只及脚面上一点位置。小孩快速而无声的走在前面,好似漂浮在水面上一般。正自纳闷,一道不甚明亮的光源出现在了前方:洞口到了!
洞口处挡着一个类似于厚厚的毛玻璃材质的门状东西,它看起来很沉的样子。光线就是透过这里传进来的。只见小孩抬手轻轻一推,玻璃门随即转到了一边。我注意到:这道“门”足足有巴掌那么厚!待我也进来后,门悄无声息自动关上了。
“好了!”小孩终于发话,他转过身来看着我。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好奇的问,感觉四周已是熟悉的场景了:和上次与秋子一起在卢山后山看到的一样,我们现在已身处那条光滑如镜的灰色管道里。
“我们是回到‘驿堡’了吗?”我看着他问到,心里轻松了很多。
“你是怎么进到‘那边’去的?”光头小孩没有理会我,他看着我严肃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实话实说,“本来是进一个小巷的,却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环顾四周一圈,我低头看着他,“你头上怎么啦?”出于好奇,同时也出于关心,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个——”小孩抬头用他大大的眼睛扫了我一眼,“这个——就不妨告诉你吧!”他似下了决心:“你先跟我来。”小孩说着转身往前走去,我跟在他后面。片刻功夫,也没有“过度”什么的,我和他一同走进了一个不大的房间,房间和上次见到的一样,四周灰白光滑且密不透风、让人分不清上下!
“我们就在这里讲吧!”小孩没有看我,自顾自爬到一根长凳上坐了下来,“你坐这里。”他用胖胖的小手指着地上对我说。
有了上次的经验,也不想什么,我听话的坐了下来,我看着他大大的眼睛。
“还记得我上次在这里扔下你去追什么了吗?”他看着我,大大的眼里,三个眼仁如万花筒般不断变幻着形状和颜色。我点了点头,同时极力回想那天的情形。
“大概还记得吧——”我说,“记得当时突然起了一阵寒风,似乎何处还传来一种极难听的声音!当时感觉耳膜都要被它震破了……”说到此处,那种低沉但无坚不摧的声波似乎又从何处响起!我立刻打住了自己的思绪,“不过——你又是去追谁了呢?”我问,心里却突然闪过那个穿拳击裤的男人:“难道是他?”我想,心里一个激灵!
“嘿嘿,追谁?”小孩冷笑一声,“——还不知道谁追谁呢!哼!”说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同时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头上那些包块:“嘶——”可能因为疼痛,小孩嘴里滋滋有声,同时触电般把手缩了回去。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