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一会儿,我们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没有再说话。净生望着脚下细碎的浪花,我仰头望着他头上十几米处悬崖上开着的一丛小百花。
“这事很难让人相信,其实我没有想怎样的,”沉默良久,净生开口自己个解释到,“从一开始,我没有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他抬头望了我一眼。
“唔?”一下没有听明白,我看着他。
“我意思是,别看现在这样,其实我是‘万不得已’。”他强调的语气。
“哦,万不得已——”我应了一声,“那你们现在是怎么回事?”我仍旧抬起头去望着那丛小百花。
“这个——权宜之计吧……”净生说“我想你应该会理解……”说完他蹲下来捡拾脚下的小石子。
“嗯。权宜之计——算你娃还老实。”我说,“不过,净生,我怎么感觉上面这个‘替代品’可不是好招惹喔?嘿嘿——”我望着他,“不要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替代品?我这样说了吗?”净生说着站了起来,“丁是丁、卯是卯,我怎么会做那样不道德的事情。”他边说边查看着捡在手里的那颗小石子。
“好好好。算我下作,你净生道德模范。”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另外,我也不知道怎样‘完整’的向你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净生抬头看着我,“不过,阿蛮,你相信吗,至少现在,我和阿依还只是一般朋友——”
“这个我相信,有什么不相信的?”我点了下头,“不过,其实我相不相信又有什么用。”我说,“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办?”我看着他。
“我们?下一步?这个——”短暂的沉思,“想不好!到时候再说吧——”净生扬起臂膀将手里的石子使劲扔了出去,“阿蛮,我可声明了:可没有什么‘我们’哈!你以后不要生拉硬扯再把我和她捆在一起了!”
“好吧!”见他有些生气,我答应到,“是了,净生:那个和阿依一起过来的姑娘可也叫阿支?”我转移话题。
“嗯。她也叫阿支。”净生望着石子落下的方向。
“你可还记得‘那个女人’也叫阿支——吉克阿支!”
“嗯。当然!”净生转过头望了我一眼。
“另外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我看着他。
“什么?”
“前几天我偶然听一个杂货店老板说,她说那个女人是被人掐死的——”说到这儿我停下来看着净生,留意着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是吗——”净生平静的答道,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你就一点都不意外?也一点不害怕?”心里恼火,我皱起了眉头,“我可听说她是被她男人在XXX街掐死的!”我说出了那条街道的名字。
“呵呵,这些我早都就知道了。毕竟这事我比你要那什么——”他说,“不过,其实不是传说那样,她不是被她男人杀死的。杀死她的另有其人。”
“谁?”
“不知道。这人还没有抓到。”净生说,“公安局里的朋友们是这么告诉我的。反正不是她男人。”见我仍旧盯着他,净生补充到。
“哈!你娃就是城府深啊。打听得如此详尽——早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一个字?”心中别扭,我不耐烦起来。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净生笑了笑,“喔,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女人以前其实也是民族歌舞团的。”
“什么?”这个倒大出意外,我看着他。
“那个女人原本和阿依她们是一个单位的。后来嫁给XXX银行行长的儿子后就调走了。我问过阿依,听她说她在歌舞团也没有待几天,所以她们大家对她也不是太了解。我知道的大概也就是这些吧。说不上什么详尽。呵呵。”净生用平静的语气讲述了一番。
“哦——”无可奈何答应一声。我努力想象着他们之间到底会是一种怎样的关系纠葛:净生、那个死去的叫阿支的女人(好似叫鬼魂更恰当?)、阿依、掐死女人的男人……还有……
“你在想什么?阿蛮。”净生看着我。
“哦!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我收回思绪,“近段时间老是精神集中不起来——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似地。呵呵——”我用揶揄的口气说道,“不过,这可都得怪你娃。”我说。
“呵呵,什么事情又怪我了?”净生笑了笑。这时候崖上面传来喊叫净生名字的声音。“咱们上去吧。”净生说。说完转身往崖壁上攀爬起来。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