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我打听事情。哎,阿蛮,我怎么感觉净生有些神经兮兮的?你告诉我,他到底是出了啥事情?”秋子转头望着我。
“谁知道他出啥事情了!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样子。他又向你打听什么了?”
“记得那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他们突然出现在我办公室门口,两人一脸的严肃,还说是专门来找我的。你不知道,当时就把我吓到了呢!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你知道的,平时我和净生本来就没有什么来往。”
“那他到底找你干嘛?”我望着秋子。
“我当时就问他找我有什么事情。见我办公室有人,他把我拉到走廊里说有旁人在不便说话,他叫我到楼下操场。见他这样我就有些害怕了,外加他还带着一个生人,好在这傻大个看起来还蛮面善的咯咯。”说道这儿秋子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当然面善。你们不是上上辈子就认识吗?哪像我们——认识半辈子了也是路人。”我揶揄到。
“切,又乱吃醋!咱们可是最好的好朋友好不好。”
“嗯嗯嗯——我们只是朋友。知道了。你还是接着说吧,他们两个到底找你干嘛?”
“原以为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但当他把我拉到操场一角后却说什么‘自己很困惑啦,所以想来找你啊’等等这样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就说:如果就只是这些,那你完全可以在电话里和我讲嘛,犯得着劳神费力、鬼鬼祟祟找到单位来谈吗?你都不知道——你猜他是怎么回答我的?”秋子说到这儿停下来望着我。
“他怎么回答?”
“他说——那可不行!如果那样会更麻烦的!”秋子满脸的不屑的表情。
“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呢。我觉得他回答的很正常啊。”
“正常吗?切!看来终是一丘之貉。”秋子掏出一支香烟点上,“见他如此说,我也无可奈何了。最后我只得叫他有事尽管说,反正我尽力帮忙就是。”
“那个人也一直在你们旁边吗?他又跟着来干啥?”终于问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
“没有。人家可一直很绅士站在远处的。他那里听不见我和净生说话。”秋子得意的口气。这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嗯,很绅士。那净生叫上他一起来到底是又想干什么?”我没好气的说。
“别打岔!你听我说嘛:然后净生就问我可还记得‘五、一’节在‘小相岭’那次登山,我说记得啊,我说我还记得海子里那些个星星好大好漂亮呢!他问我可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的谈话,我说记得;他又接着问我那天可是听见了你和他的谈话?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有点生气了。我说你净生把我当什么人了!”
“哈哈,这样就说得通了——看来净生是带着那人来杀人灭口的喔!嘿嘿,我说秋子啊,你可得小心一点才是啊——那人弄不好是一个杀手喔……”我有些幸灾乐祸。
“切!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的蛮子?人家才不是你说那样的人呢!人家好斯文、好绅士的!”秋子横了我一眼。
“嗯,好斯文好绅士。看来以后秋子小姐还是少和我们这样的蛮子来往了好!”我忍不住反击道。秋子“切”了一声没有再正面回应我。
“见我生气,净生就说他不是那个意思,他说他来只是想向我打听一些事情,我就问他什么事情,他就说他对我那天晚上讲的在大学里发生的那件事很感兴趣,他问我现在可还会看见‘那个东西’,我说怎么可能再看见嘛,都这样长时间了。我说如果再看见,那还不要了我的命了,我说。听我说完,净生说倒是有道理。他问我还记不记得最后是怎么摆脱掉‘那个东西’的,我说不是太记得清楚了,‘说没有就没有了。’,我说。”说到这儿秋子停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竹椅子配合着她的动作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见我盯着她看,秋子把衬衣领口往上拉了拉。秋子下意识的动作明摆着是已经和我生分了,心里一阵难过。
“唉——女人的心啊!”心里想着,我长叹一声扭转头望向黑漆漆的湖面。
像是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秋子有些难为情起来。见她故意撅起屁股把椅子挪到了我这边来;看她靠过来,我却是下意识的把身体往外挪了挪。
“净生就为这事‘专门’去找你?”我问道,脑里却在不停的回放秋子刚刚拉衣领的动作——唉!看来我和她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嗯!他就为这事。而且当时就硬逼着我说出是怎样赶走‘那个东西’的。”说到“那个东西”时,秋子忍不住四下里瞅了瞅,身子往我靠了靠;我转头望了她一眼:秋子丰满的胸再次将衬衣领口撑了开来,深深的乳\沟在灯光当头照射下纤毫毕现。感觉到了我的眼光,秋子脸一红慌忙伸手抓住衣领,身子也立了起来。
“唉——”我再次长叹一声昂头望向混沌的夜空。
都有些尴尬。这是我和秋子之间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感觉别扭又心酸,心里怅然若失……“唉——罢了罢了!这样也好的!”心里喊道。绝望倒使我在瞬间想开了什么,“其实这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秋子没有错。这样也好的。至少可以让我无牵无挂彻底放下了!”想到这层心里好受了一些。
我转过头望着秋子笑了笑,她也正转头望向我,“你这人真讨厌!”秋子用手捂住嘴噗呲笑了出来。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