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太难以捉摸了——”见他们都不说话,我只得继续,“它到底是什么?是上帝给予我们的眷顾和恩赐?仰或是对我们人类的一种惩罚?对于它,其实有时候我很迷茫的——”说到这儿我停下来等待,但他两均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爱情确实让人愉悦,而且它够疯狂、够浪漫!这似乎也恰好满足了我们身上那些最原始的述求,但过后呢——爱情过后呢?
“我一直认为孤独是我们的原罪。爱情的到来恰好弥补了我们的孤独——它让我们不再寂寞。我们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和满足。但狂喜过后,我们是不是应该坐下来冷静的思考些什么?”说到这儿我再次停下来看着他们,但他们继续保持沉默:净生吸着烟漫无目的的望着,某个地方,而阿呷则继续玩弄着自己的头发。
“我觉得吧:其实除了爱情,我们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的——”感觉到了自己“跑题”,我试着收回自己散乱的思绪:“净生,”我望着他,“你看看你现在——说你单相思吧,单相思不也得有一个对象吗?我说的是‘真正的’对象哈!可你——;当然,我这样说好像是在责怪你还是什么的,但净生:你真的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子很荒唐?”我看着他,他低着头没有作答。
“是的,我‘曾经’似乎是看见过她。但这又能够说明什么?她、它毕竟是那什么——再说了:那不还是在‘我们现在也没有弄清楚的’特定时间和场合吗?另外,就算她真的是以某种我们尚不清楚的方式存在着,但事实是:你不是根本不可能和她有什么结果吗?现实点说吧:你可以抱她、可以亲她?”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亲她、抱她——从来也没有——”净生冷不丁回了一句。
“好!你净生够崇高——柏拉图式的爱情!”我忍不住讽刺道,“但你想过没有:事实上是——她根本就不存在啊!”说到这里我开始恼怒起来,“再说了:爱情又是什么?要我说它只不过是花蜜一般的东西!爱情,上帝无非只是想利用它来诱\惑我们这帮被蒙在鼓里的傻子,他只是想利用我们替它搬运和传递他想要得到的‘什么’,说穿了——我们只不过是一群替别人做嫁衣衫的傻子罢了!”
“傻子?你是傻子吗——”阿呷轻声接了一句。我正说到兴头上所以没有太在意。
“你们看:今天,他和她相爱了,有了所谓的爱情,好了——有了就是有了,于是上帝居心叵测的向这对傻男女下达了‘任务’:你、还有你,你们两个现在就去替我完成任务吧——去尽情的媾和!完成得好我会赏给你们‘男\欢\女爱’的蜂蜜!好了,过两天,你们的爱情没有了,你们即将各自分飞——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上帝派发给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他过河拆桥收回了允诺给这对男女的好处!”
“嘿嘿,既然‘居心叵测’,那你说:你的那个上帝能够得到什么?”阿呷不善的语气。
“基因!知道吗——那些我们自以为属于我们自己和我们子孙后代的基因链!”我得意的说道,却没有注意阿呷情绪的变化,“不知道了吧——这个可是咱‘自己’发现的喔!哈哈。”酒劲上来,我开始忘乎所以胡说八道起来,“当然,如果你还有利用价值,上帝就会再替你安排下一场早涂抹上甜蜜外衣的秘密使命——他那神圣而不可告人的使命!然后,我们就又去为它忙碌奔波——用我们余下的可疑又有限的生命!”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