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阴霾的天空。窗外,漫天飞雪营造出一个黑白的世界,四周如深海一般寂静。我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屋内。像是在祈盼着什么的出现,我久久的站着侧耳倾听——有黑夜流动的声音……
场景转换:我站在了屋外。屋内,秋子拉着一个长发男人的手,她正和着他们的一群朋友在听谁唱歌;净生也在里面,一个似曾相识的赤\裸女子挽着他的手臂;李君和‘影子’肩并肩站在一起;唱歌的是那个长发男子,他无声的歌声婉转空灵……很想离去,但又不忍离去。在犹豫着接连听完三首后,我选择了离开……
萧瑟的空地刮着瑟瑟的风。我踩着满地的落叶走在了一条宽阔但却一无所有的破败水泥大道上……歌声的余音从身后飘来,它们若有若无、时断时续……
举目眺望:漫天的落叶夹着飞雪在无声的风中曼舞。
一个人也没有!
——哪怕就一个人?
风冰凉的刮着。我独自埋头行进在干涸焦碎的落叶中……
路旁出现了几个石凳,它们冰凉凉的围着一个水泥圆桌,桌下满是惨白的落叶,我低身去捡拾,但落叶随即化为白色的灰烬;桌上,几张陈旧的报纸在微风中慢慢的自由扇动着,注视良久,我坐了下来……
报纸上面似有谁用钢笔淡淡的写了些什么,我拿起报纸——却一个字也没有?我拿起一支铅笔开始在上面用心涂画起来:写上一些和阿呷、和秋子和心情有关的短语……
这时候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他们旁若无人的坐在了我面前,男的索性坐在了桌上,他随手抓起报纸。有些不悦,我抽出那张我写了文字的报纸站起来离去……
风默默地扫过大地。我踩着满地的落叶埋头往前行进……就这样无声的往黑暗深处走着、走着……在即将‘抵达’黑暗尽头的时候,我把手中的报纸扔进了落叶里……”
静静的从梦中醒来。睁开眼,壁灯似比早前明亮了许多。空气凉凉的。我深吸了一口气。“刚刚那个梦,像是想对我预示什么?”尽力在脑海里搜寻着某种能够对我产生启示的东西,但除了漫天翻飞的落叶和飘雪外,什么也没有。
试着往镜子里看了看——正常的影像。“影子他似不想再和我说话了。”我想。
有谁在何处唱着卡拉OK,声音隐隐约约来自很远的哪里,一个男人在声嘶力竭的嘶吼着什么。“这时候还想着秋子,会不会也算一种背叛?阿呷人那么好,对我也那么好……但,也真还想知道秋子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想到这儿我叹口气起身走进卫生间。
浇水洗了把脸,脑袋感觉清醒了不少。定定地望了一会镜子里的自己——没有什么不妥啊?“何以就做了这样一个梦?”心想。虽然不是什么噩梦,但心里却怎么比做了噩梦堵得还难受?
努力回忆着梦里的情节走出了卫生间。呆立了一会儿,我伸手把电视打开——屏幕布满雪花,房间立刻充斥起兹兹的嘈杂声——随手把电视关掉。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