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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歌声

孽缘 窜山狼2 2006 2021-04-06 14:17

  “那——那你说了算。”我说,“不过,我那边真需要一个自己人的。”我补充道。

  “嗯,”阿呷答应了一声,“老公你真好,我没有看错人。”阿呷甜甜的笑了起来,“我说过我会报答你的——”阿呷揽住我的腰。

  “这样说就无趣了哈!你是我老婆好不好?”见她说得严肃,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很痛,我低下头在她柔软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知道吗——你是我阿蛮的老婆!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都是本分!”我望着她说。

  “嗯——”阿呷应着,眼眶里又花花的晃动起泪光。“没出息的老婆喔!平时风风火火的样子都哪去了呵呵。”我顺势抱起她转了一圈。阿呷咯咯笑了起来,飞出的泪珠却蘸到了我的脸上。

  “以后可不许再说这样的傻话了哈!你以后什么也不用操心,只管给咱生一堆儿子就可以了哈哈。”我放下了她。

  “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咯咯。”阿呷乐了起来。

  “小看你老公?”我故意斜眼看着她鼓鼓的胸\脯。“不敢不敢!你不要命我还要啦哈哈哈……”阿呷双臂护住胸口跑到了一边……

  闹着我却又困了起来,阿呷叫我去睡会儿:“折腾了一晚上,还以为自己是金刚打造的呢,去好好睡一会儿吧。”阿呷嘻嘻笑着把我牵到床边坐下,接着帮我脱去了鞋子。

  “那你呢——”一阵睡意袭来,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我望着她随口问到。

  “你别管。我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阿呷边说边帮我脱去衬衫,“好好睡一会儿哈!乖。”见我躺妥当,阿呷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起身离去。

  先是还能够听见她在客厅里忙活的声音,不知为什么,我喜欢这样的声音,它们让我感到满足和稳妥。困得不行,我极力想聚神去捕捉那些断断续续的声响,可渐渐地就不行了,睡意一阵紧似一阵的袭来,很快的,我坠入了梦乡……

  “这是一个有很多故事的老男人,我坐在他的旁边。‘你可得离他远点。’有个声音从心里告诫自己。

  “黑白的世界,一辆破旧的长途客车艰难地行进在崎岖的山道,车上人很多,却没有一张座椅,人们像庄稼一样挤坐在一起。老男人一个人卷缩在角落里默默的听着一首歌,这首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见,我是从他侧耳吟听的样子‘听见’他在听歌的。人太多,他扭曲着尽量缩小自己不算高大的身躯,他不想和别的人发生任何的接触,但显然这是徒劳的。

  “没有谁说话,人们默默的坐着,身体随车的行进整齐的摇晃。客车艰难但无声的跋涉着,路越来越烂,车在混沌的黄昏里垂死挣扎,剧烈的颠簸让人们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男人望着远方,我们并排坐着,我望着他:他的头一直伸向前方,他在极力的搜寻和聆听那首只属于他自己的歌……

  “又一阵剧烈的颠簸,就在我和他头部交汇的一刹那——我仿佛看见他眼角挂着泪花!‘我竟然还恋着她的——’老男人一个人喃喃说道,我望着他。老男人唱起了一首歌,歌声呜呜咽咽,缠绵而悠长……

  “‘你不要唱了!’我在心里大声的喊道,——这样的歌我是再也不能够听下去了……心,随即跌入深渊……

  “望着车厢里庄稼一般挤在一起的人们,一阵巨大的孤独感像狂风一般袭来,感觉自己顷刻间就要崩溃!‘——我不要听你的歌!’我对着老男人大吼起来——男人随即化为一缕青烟,飘散进厚重的阴霾里……

  “身边何时坐了一个女孩,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可能是第一次出远门吧,她默默的望着远方,我看着她。女孩也在听一首‘只属于她自己’的歌,大大的眼睛美丽而空洞。

  “‘她是谁?我们似曾相识?’我问自己,满脑子却都是在‘另外的一个世界’里与她的点点滴滴——那些如时空般深远的往昔,但她是谁呢?我望着女孩。

  “‘你是谁?’女孩问我,她望着远方,仿佛在自言自语;‘你是在问我吗?’我看着女孩,她没有回答我,自己唱起了一首古老而忧伤的歌……

  “望着她,眼泪不知不觉从眼角滑落……”

  屋子里静静地,梦里的旋律似还在某处萦系,不想睁开眼,不想让光亮驱散那些忧伤但美丽的歌……知道脸上不会有“真正”眼泪的,但眼角却异常的干涩疼痛!“——为什么总是做类似的梦?”我睁开眼擦了擦没有泪痕的脸。 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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