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净生还是经常见面吗?”待服务员离开后秋子问到。
“嗯。怎么?”
“没有什么,只是问问。”秋子说,我望着她没有吭声,“不过说实话:今天我差点没把他认出来!”秋子盯着我,“阿蛮你说,净生是怎么了?是谁把他打扮得那么怪模怪样?”秋子望着我,“看起来好别扭!记忆中他可不是那么没有品位……”
“谁知道呢!”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好久没有看见他了。”我说,同时脑海里浮现出净生耳朵两旁挂着金属链条的那副尊容——想笑,但忍住了。
“不过他看起来精神倒还蛮的!好像还年轻了不少呢呵呵……”见我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秋子停下来埋头开始吃东西。
我抬头望了一眼她:秋子顶那些白发不见了。这时候我才发现她什么时候已经把头发染成了不太显眼的栗色。
“头发染了?”我说。
“是啊!好看不?”显然对于我的注意秋子很开心,“今天上午刚刚染得,花了我三百多块呢!”
“这么贵?你们女人就是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我没话找话。
“唉——”听我这么一说秋子却重重的叹了口气,“要我说呀——女人还是要自己对自己好一点!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就知道和你玩玩,然后玩腻了随手扔掉!”秋子边吃边说。虽然是抱怨,但脸上却是一副息事宁人、逆来顺受的样子。
“我不是男人?”不想让话题深入,我调侃的语气,“我哪里长得不像一个男人了?”
“哈哈,你当然是。”秋子一下笑了起来,“不过——不过你阿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秋子脸一红。她用暧昧的眼神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
“哦哦哦,好吧,那我就不是好人。”不敢接招,我赶紧把头埋了下来。
有点尴尬。我和秋子接下来有一分钟都没有再讲话。
“那个女人看起来好像有点面熟呢——”秋子首先打破了沉默。看来她还不想放弃刚才那个“有趣”的话题,“我似乎……好像应该是在哪儿见到过她的……在哪儿呢?”秋子挠了挠头,“看我这记性——一下想不起来了!”看来最好也没挠出什么结果,秋子放弃。
“你也是,管那么多干嘛嘛!”我说,“我看你现在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瞪了她一眼,秋子回我一个鬼脸,“我说秋子,既然现在已经回来了,那你总该有个什么打算吧?”我看着她。
“什么打算?——先过着再说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秋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先过着再说’?唉——我也真是服了你了!”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我说秋子,你也老大不小一大把年纪了,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好呀!你个臭阿蛮又嫌我老!”秋子起身将一串粉拳落在我身上,一对丰\乳震颤不已。
“坐下坐下!成何体统!”我双手阻隔着叫秋子坐下来。
“我一直这样又怎样?又没有妨碍到谁!”秋子重新坐了回去,“再说了,这样又有什么不好?我觉得蛮好呀!”她涨红了脸,得意的边吃边说,“你怎么像我妈妈一样呀!老说这些——一个老太婆!”秋子又对着我做了一个鬼脸。
“我说秋子,你爸妈怎么看此事?”不敢正眼看她,我想转移话题。
“啥事?”秋子眺了我一眼,双手并用只顾忙活着吃东西。
“唉——”我忍不住叹出一口气,“其实这样也好!也亏得你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谁没心没肺了?你说谁呢!”秋子嘴里含着东西,把个杏眼睁得有牛眼那么大。
“我说我呢。”说完我埋下头吃饭。
“哼!就知道你一直看不上我。不然何来就出了什么阿依、阿呷、阿猫、阿狗!”秋子半真半假嗔怪道。我装着没有听见。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