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半梦半醒摸索半天寻出手机: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随口骂了一句将手机扔回了床上。
阿呷何时已经起床,想喊一声却又怕赶跑了最后一点睡意。正迷迷糊糊之际,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伸手拿过:又是那个号码。“真他妈讨厌,这会是谁呢?”这样想着极不情愿接起了电话:“喂——”。
“喂,妹夫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语调夹生,是正宗意义上的“团结话”。
“哦!是二哥你哦。”我想起了是谁,“你现在咋样,没事了吧?”边说我边撑起了身子。
“没事了。”他说,“妹妹现在和你在一起吗?”他问。
“嗯。”我随口答应了一声,“你等等哈——”我放下手机对着屋外喊了一声,没有应答,阿呷像是出去了,“你妹妹好像是出去办事了。”我说。
“妹夫,我现在在XXX商场门口。你可以过来一趟不?”二哥问。
“可以。”我答应着开始起床,“不过你可能得等一会儿哈。我还没有起床,待我简单收拾一下就马上过来。”我说。
“嗯。”二哥答应道,“妹妹那边你没有告诉她吧?”
“没有。你放心吧。”我说,“我没有告诉她你在月城。”跟着我又补充了一句。说着我向卫生间走去。
“很好兄弟!”二哥在电话那边笑了笑,“那我等你过来再说话。”说完他挂了电话。
大约二十分钟后我驱车到了二哥指定的地点:他正一个人靠在一根水泥电杆下百无聊赖吸着烟。好久不见了,二哥头发长了很多,已经可以媲美那个弹吉他的新疆男人了。我将车缓缓停靠在他的身边:“二哥!”我摇下车窗望着他。
“买车了?”二哥没有马上要上车的样子,他摇晃着上身左右打量起车子来,“不错嘛!妹夫。”他潇洒的甩了一下长发。看似随意的身上依旧透着一股浓浓地野姓帅气。
“嗯。刚买不久。”我笑着说,“朋友转让给我的。”说着我探过身子将副驾的车门推开了。
“你那辆摩托车呢?”二哥一边上车一边问。
“放在家里呢。”我说。
“放着多可惜?”二哥笑看我一眼,“干脆就给了我吧!兄弟。”他说着将烟头扔出了窗外。
“二哥喜欢就拿去吧。”我笑了笑说。但心里却是万般的不舍。毕竟我非常喜欢那辆摩托车,再则阿呷时常会用这辆轿车,摩托车还是我曰常的代步工具。
“够意思!”二哥弹了个响指后在我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早饭吃了没?”我转头看着他问。
“没有。”二哥看着窗外,“兄弟:派出所那个大个儿是你朋友?”他转头看了我一眼。
“你说施建宏?”
“嗯!就是那个警察。”二哥点了下头,“昨天是他专门帮我说话来着。”
“嗯。他是我一个哥们。”我说,“他们没有为难你嘛?”我看著他。
“没有没有!”二哥连连摇头,“你那哥们够意思。他很照顾我。”他说着笑了笑。
“嗯。”我笑了笑,“那我们现下先去哪儿?”我看著他。
“随便吧。”他说,“反正不去派出所就好!哈哈。”说完二哥顽皮的吐了吐舌头大笑起来。
“那好吧——”不便和他调笑,我答应着将车开了出去。
边开车我边思忖着该到哪里去,思来想去,最后干脆将车开到公司那边。停好车,我将二哥带上了二楼的办公室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沏好茶,又闲聊了几句后我问二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准备待多久可有什么打算等,二哥回答我说刚刚回来不久,可能暂时不会回云南那边了,至于打算什么的,他说他还没有想好;我又问他女朋友的情况,他说已经分手了,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回来的;见他有留在月城的意思,我想老是这样瞒着阿呷也不是办法,于是我试探着问他可否将他回月城的事情告诉阿呷,我一再强调自己不会提昨天派出所里的事情;二哥想了想答应了:“好久没有见到妹妹了,蛮想她的。”他说。
听他这样说,我终于松了口气。于是在征得他同意后我拨通了阿呷的电话。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