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这种动物的。”我想,“先不论它灭绝已否。说实话,像这样一类动物:比如犰狳、穿山甲、树懒和食蚁兽什么的,对它们我都是看也不想多看的。毕竟它们长得太“随意”、太过丑陋和肮脏了。它们的样子离我的审美初始点太过遥远了,几乎可以说已经触碰到了我对于“丑陋”和“肮脏”这两个词语所能够容忍的底线。
“毕竟都是从泥土深处黑暗里爬出来的什么嘛。”我想。于是不再纠结。
“可他奶奶也真的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它却就自己个使劲往上凑过来了!犰狳、食蚁兽就他妈够让人心烦、够可疑了,这下倒好——干脆直接来一个他妈已经灭绝了一万年的雕齿兽!”我想,“雕齿兽?”我回想着刚刚看见的那些图片,“妈的,即便是给一万个脑袋,我也是不可能‘凭空’把这样的怪物给想象出来的。可现在倒好,人家不但‘眼睁睁’的出现在了我面前,而且还和你发生了那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想到这里,感到万般沮丧。
“你他妈灭绝就灭绝了呀。好好的做你的化石呀——那多稳当!现在却借尸还魂跑出来吓唬老子不说,还他妈代表‘谁’出来阻止我去接近李君!”我尽力回想着与怪兽有关的事情,想从中寻找到什么答案。
继续又翻找了一会,可关于这种动物的资料,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一点了。没有办法,再次细读了一遍相关的文字,可仍旧寻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也就这样了。”我想,有些失望,但好在这趟没有白跑,无论怎样,毕竟现在是证实了怪兽的存在,虽然它只是化石。
继续下去已经无用,毕竟在这方面,我的知识可以说几乎为零。又坐着发了一会呆,我把书抱回柜台。
还掉书,与那位大姐道完谢出来已近正午。很想找人说说话。可思来想去能够想到的也就那么几个人:阿呷吧,明天才回来;秋子是不能够再找了;剩下一个就只有净生了。
“找不找他呢?”寻思一下,觉得还是把他约出来聊聊为好,毕竟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又都多多少少与他娃有些干系。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打了过去。
净生照例有事(近期老是这样),“阿蛮,好久不见,我都有点想你了。”他说。这话出自他口我觉得说不出的别扭。
“我发现你娃最近变得越来越油腔滑调了哦!啧啧,像这样肉麻的话也可以说出口了。佩服佩服。”我说,“我说净生,如果老子没有猜错的话,这可都得是拖‘那个女人’的福吧!”我没好气的说。
“哪个女人?”净生明知故问。
“格老子,还哪个女人呢!”我来了气,“你说,你娃现在是不是正和她搅在一起?”
“没有!真没有。”净生连忙辩解到,“这几天,阿呷姐姐她们正在外地演出呢。”他说。
“别他妈什么阿呷姐姐长、阿呷姐姐短的,她们有球的关系!”反感他硬把那个女人和阿呷联系在一起。
“好好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净生在电话那边笑了起来,“阿蛮,我现在正有点事情,等一会再和你说话哈。”说完他挂了电话。能够听出来,净生此时心情很好。
“看来这娃是真的‘走出了’了。”我想。虽然对不能够见面有些失望,但看见净生不再沉溺于以前那个鬼魂,不再神神叨叨,我还是蛮心欢喜真心替他高兴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欣慰的同时,我却又有点替那个“女鬼”不平或者说遗憾还是什么的。
“人毕竟是善变的。”我想。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