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咋整了?”顾此失彼,我一下慌了神,“是不是马上告诉阿呷?”这样想着我下意识把电话掏了出来,“唉,还是算了吧,还是别告诉了。她心烦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打定主意我寻出施建宏的电话拨了过去——关机!
“奶nai的!”骂完我走到右边那个甬道口望了一下——刚才拦我的那个警察正站在一道门的门口,他嘴里叼着烟正表情不善的看着我。“妈的!”又骂了一句后我走出了大楼。
外面的空气很好,普照的阳光让我似乎又看到了某种希望,“看来还是只有先等着了……”浑身无力,我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坐进车里,狭小的空间让本就焦灼的心变得更加烦闷,我翻出一盘卡带塞进音响里:刚刚好是罗大佑的《光阴的故事》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
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
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
它天天的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
我在年年的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
改变了一个人
……
刻画着多少美丽的诗
可是终究是一阵烟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
改变了两个人
……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
改变了我们
就在那多愁善感
而初次回忆的青春
……
朴实的歌词、未加任何修饰的歌声,却字字敲打在我的心上。“是啊,改变只是时间的问题。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那些风花雪月的诗句又怎能够在现实中长久?不知不觉中我们早已经改变了原来的模样,那些憧憬那些理想,那些纯之又纯的欢乐和友谊……”想着想着我在歌声中渐渐睡去:
“少年对我说:‘你们或者消灭我,或者把我埋葬,但你们绝不可能将我抓住,你们不可以藐视和嘲笑我!’少年很瘦弱,他长着一张鸟喙状的脸。话音刚落,何处扑来一只披着黑色斗篷、满脸褶皱的老太婆,她伸出老鹰般的巨爪一把将少年撕碎吞进了嘴里。
天空昏暗阴霾似乎还漂浮着UFO一类的东西,我默默地坐在一根石条凳上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遁去的老妇无声无息。我安静的看着它们,没有一丝一毫的疑惑或诧异。天空下:慢坡人类的残肢如了大火浩劫过后的树桩……
‘一切都是自然。’我在心里说。
不知何时,三个五官不详的老人围坐在了我周围,他们看着我。我平静的看着它们。‘你这里有一个漏洞。’他们指点着我的身体说,‘这里绝对不能够照射太阳,否则它会腐烂。’老人们不厌其烦的唠叨着同样一句话。
我顺着他们指点的方向看去——在我胸口心脏的位置,那里透着一个黑色幽深的大洞。‘是你们拿走了吗?’我平静的问他们。老人们无语,他们咳嗽一般笑了起来。‘可可可、可可可,’似乎传来几声声响。我看见老头的头顶上站着一只小鸟。小鸟正是那个长着鸟喙般脸庞的少年,他正用啄木鸟般的长喙在老头头上凿洞——可可可、可可可……”
“可可可、可可可……”少年还在老头的头上凿洞。
“喂喂,阿蛮!”施建宏在车外“可可可”敲着车窗玻璃。
“原来是场梦……”我心想。揉揉眼我推开了车门,“万小春呢?”没看见小春跟来,我四处打望着问。
“我就是专门下来告诉你的:你不用再等了,他今天走不了了。”施建宏说,“你先回去吧。”他看着我说。
“球!”脑子清醒了不少,“这怎么成?说好了一起回去的!”说完我往大楼那边走去。
“哎!你想干什么?”施建宏拉了我一把,“这里可是派出所!”他家伙瞪了我一眼。
“是又怎样?老子就是要把人带走!”我推了他一把。
“哎呀,你个蛮子——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哦!”施建宏吼了一句,“老子们又不会对他怎样,你狗日的担心什么嘛?”他娃一急,口不择言居然也忘了这里是哪里自己是什么人了。
“哦!”脑子一个激灵,“建宏:你过来!”我伸手将他往没人处拉了拉。
“又怎么了嘛?”施建宏顺从的跟了过来。
“刚刚睡浑了!”我拍了拍脑门,“差点忘了:建宏,老子的舅子刚刚被你们抓进去了!”我说。
“什么?”施建宏眼睛瞪得老大,眉头挤在了一起。
“老子说:我舅子刚刚被你们的人抓进来了!”我把嘴巴凑近他耳朵说。
“真有这事?”
“嗯!”我点了点头。
“唉——”施建宏忍不住叹了口气,“阿蛮,你叫我说你什么呢?你可真是事多啊——”
“嘿嘿,兄弟:遇都遇见了你叫我怎么办?”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一下!快去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呵呵。”
“哎!我说你身边咋个尽是些这样的人哦?”施建宏蹙眉问到。
“切!看你娃说的。你又好到哪儿去了?”我嗤之以鼻。
“哈哈哈——”施建宏忍不住大笑起来,“你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去打听打听!”
“嗯!”我点了点头。
“对了!你舅子他叫什么?”施建宏回头看着我。
“木乃子布。”我说。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