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事情来得突然,我犹豫了一下,“呃,当然没有问题!你现在在哪?”我问他。
“我现在在‘小叶丹’雕像靠南桥那边的电话铁(亭)里。你晓得那个地方不?”他说,“——你啥时候过来?”紧跟着他问道。
“我知道那里。”我说,“你稍等一下,我马上过来。”
“好的好的!我等你哈。不见不散!”对方挂了电话。
再给阿呷拨了电话——关机。想了想,我重新套上外套下了楼。从车库里推出摩托车,出发前又拨了一次阿呷电话:还是关机。思忖了一下,我放开离合器骑车扭出了大门。
刘伯承与小叶丹的塑像屹立在三岔口道路的中央,周遭的灯光加深了他们脸上的阴影,使得人物看起来更加的刚毅。我边骑车边举目寻找:远远地,人行道上,一个又瘦又高的青年男子正站在离电话亭不远的地方四处张望,“应该就是他了。”心想。我把摩托车挂上低挡,慢慢靠了过去:灯光下的男子很年轻,一头卷曲的长发,上身一件合成革黑色短夹克,下穿一条黑色的休闲裤,黑黑瘦瘦的脸精悍而英俊。“是二哥吗?”我望着他大声问道,同时熄掉火让摩托车自己滑到他身边。
“是我是我!”二哥满脸堆笑往前走了几步。男子眉宇间很有几分阿呷的模样。
“二哥好!”我支好摩托走到他身边。
“你好你好!摩托蛮漂亮的嘛!”阿呷二哥盯着摩托车递过来一只香烟,我接了过来,“哪天借我骑骑?”他笑着说。
“没有问题!”我笑答,“嗯——二哥:你可吃饭没有?”我望着他。
“还没有呢!你呢?”二哥友善的看着我。我发现他右边眉毛和额头上各有一道明显的类似刀伤的疤痕。
“刚巧我也没有吃。”我说,“要不咱们找个地方一起吃饭咋样?”因早前零零星星知道他一些事情,所以对他的行事风格以及脸上的刀疤我也不以为意。
“好的好的!不过——”他停顿了一下,“我们——我该叫你哥吖——还是?哈哈——不过也无求所谓!”他嘴上叼着烟笑着说道。
“呵呵,怎样都无所谓的。虽然我年纪比二哥你大点。但我想……咱们还是就着你妹妹称呼你吧!”我笑道,“想吃点啥?二哥。”我问。
“嗯。这样也吼(好),风(方)便!”二哥爽快的答应了。接着,他盯着我刻意往后退了几步,又上下打量了一阵:“啧啧,怪不得我家妹子咔(看)上你了!妹夫可真是一等一的人才!”说完他走上来重重的在我肩上拍一下:“兄喋(弟):你布(不)晓得喔——我那妹子可真能挑喔!不瞒你说:以前我和大哥给她介绍了不少大老板——可人家整死不干!哈哈,现在看来啊,原来是有兄喋(弟)你在这儿等着啦!不错不错!走!咱兄喋(弟)两个喝酒去!”说完,阿呷二哥又在我后背猛的拍了一掌。
“呵呵,谢谢夸奖!二哥想吃点啥?我请客!”我看着他。
“随便!与(有)酒与(有)肉就可以哈哈……”二哥爽朗的大笑起来。
“嗯——那好吧!不过,今天有些晚了……要不我们去彝族餐馆?”我看着他,“这家老板是美姑的彝族,听说材料也都是从那边送过来的。”我补充说。
“米(没)有问题!兄喋(弟)你说那里就是那里了!”阿呷二哥咧嘴说到。见他同意,我转身跨上了摩托,还未等我发话,二哥也跟着自己个跨上了摩托车后座。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