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小屋,又绕过一个山岗,远处出现了一个像是村落的地方:十几间和泥土差不多颜色的小木屋参差散落在方圆二三百米的一片台地上。“这里有人家?”很是惊奇,我望着一直走在前面的小伙问道;“嗯……”小伙似是而非应了一声,他继续埋头走自己的路。
“这里是有人吗?”抱着某种希望,我再次问到。
“这里会有什么人家?”他反问一句。
“那那些是什么?”我指着远处的房屋。
“眼见不一定为实,”小伙说,“记住了:一会儿路过那里,到时候你别去理会那些东西……”小伙叮嘱道。
“别去理会——那不是还是有什么吗?他们是什么?”不得要领,我紧跟着问道。小伙没有啃声,他只是埋头继续往前走。
越往下,小路比先前好走了一些,似乎经常有人走动打理。但眼前的世界依旧一片朦胧阴沉,既没有日月也没有提供“光源”的什么;天空低矮,上面始终漂浮着一层厚厚的永远也化不开的乌云。“快到了!”眼见离那些房屋越来越近了,而他还是命运要回答我的意思,我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呃……你别问了,只需跟着我什么也不说就成。”他说,头也不回。
“哦——”我极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声,心里又开始紧张起来,“这又会是些什么呢……”我想象着所有所有的可能。
正自思量着,我和他一前一后已经走进了这个小小的村落。“好安静啊!”这是我的第一感:快要凝固的空气里既没有鸡鸣狗叫也没有能够证明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一股诡异的气氛包围着整个小村庄。“咳咳,”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怎么什么也没有呢?”紧张过度,我想打破这份沉默,我低声问到。这时候我们已经“安全地”经过了村子外围的第一间木板屋。
“别出声!”小伙回头紧张的看了我一眼,神色紧张又凝重。见他如此我更紧张了,忍不住抬头仔细打量起身边那些房屋来:其实单从环境说,此处也没有什么太过特别的地方。仔细看,那些房屋都如了我在家乡乡间常看见的一样。可不同的是这里太过安静了——安静到我仿佛是待在一幅已经沉睡百年的古画里,而这幅画又被谁藏在了一处荒无人烟、长满荒草又绝对不会有人知晓的荒山野岭!——我开始有些怀念刚才那些躁动横飞的苍蝇……
“咦!”正当我两又绕过一间房屋埋头经过一段长满苔藓的石梯的时候,正准备下去,这时候在我们左边头顶高坎上赫然出现了三个坐着的女人!她们正居高临下齐刷刷用一种几乎是一模一样讳莫如深的眼神俯视着我们!“呃——”望着这三个突然出现在视线里、且几乎可以说是长得一模一样女人,我惊得张大了嘴巴:“妈呀,这都是什么呀?”我心想。眼前的三个人女人实在是太过另类了,她们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奇异的生物之一!其实说她们是女人有点牵强了,但不这样称呼她们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将她们分类。她们身材高瘦,穿着繁杂又累赘的道不清民族与风格的衣裙,头上盘着一圈又一圈的白布,长脚猿臂;五官是她们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因为它们实在是太过扁平了,扁平到似乎是刚一出生就被谁特意挨着用很沉很沉的木板使劲照面部拍过一样。想到这层我开始有些同情她们。“你们好!”忍不住下意识笑着挥手打了个招呼。
“唉!这下完了……”正战战兢兢走在前面的小伙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怎么了?”我上前一步走到他身旁,转头看着他。
“还怎么了?”他瞪了我一眼。我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直。只见他眉头紧蹙,“——快逃吧!”说话瞬间,小伙拔腿就跑。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