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是绝对不行的!没有办法,为了能够有效控制住他,我只得大喝一声将他头下脚上扛到了肩上。狂怒中他不断用彝语谩骂着什么,我的背、臀部和大腿被他擂得生疼。
见如此,先前愤怒的那几个人也哑然了,围观的人群也避在了一旁。没有再理睬他们,我扛着他往小巷外走去。见我们过来,人们纷纷让道避闪;这时候我发现:那个仍旧穿着拳击短裤的矮个男人,身影一闪先出了巷子!“肯定是他——即便烧成灰我也认得!”胸中腾起一股怒火!我扛着二哥紧赶几步追了出去。
来到大道,四处张望了一下:除了依稀几个正常的行人,什么也没有!“这是去找他还是不去呢?”压住心里的怒气,我调整了几下扛着二哥的身体。再三掂量了一下,万般无奈,我一边设法控制时不时挣扎的二哥、一边艰难的迈步往家走去。
远远地天空中有闷雷声滚来,昂头望望:闪电在厚厚的云层里遮遮掩掩,似正酝酿着什么。风阵阵刮来,路上的行人有得已经跑动起来,我加快了脚步。当路过一个巨大且锈迹斑斑的方形铁皮垃圾箱时,何处骤起的疾风轩起一个漩涡,漩涡卷起地上的树叶、纸屑在空中乱舞……这时候,在余光里,我似看见了一个光头小孩正埋头蹲坐在垃圾箱的旁边!但再仔细一瞧:却又什么也没有?
“看来今天的酒真是喝多了……”我想。
一路上,我和二哥斗智斗勇,有好几次他又挣脱我的束缚继续撒野。反正是:但凡只要让他双脚粘地,想再控制就很难了!这使得我不得不一次次把他扛离地面。就这样反复折腾了近一个小时,似也闹够了,估计也是没有劲了,二哥竟趴在我肩头上睡了过去。
终于是进了家门,把二哥放倒在床上后我便也瘫在了地上。妈呀!真是从未有过的精疲力尽。只觉得浑身酸软、身心俱疲……掏出手机:至少有10个未接电话!再看BB机——也是十来个——都是阿呷打来的。看看时间:深夜快两点半了。正自踌躇给不给她回过去,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阿呷打来的!望望二哥:已然在床上甜甜地睡去。似也听见了铃声,他身\子动了一动。
举着手机望了片刻——这下可怎么对阿呷讲?想了想,我接通了电话:“喂——”
“阿蛮!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电话里,阿呷的声音很大,“快说——他闹事没有?你们是不是还在一起?”未等我回话,阿呷在电话那头已气势汹汹的泼了过来!
“呃——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你们现在在哪里?他呢?你们是不是还在一起?你叫他接电话!”阿呷大声嚷嚷起来,排山倒海的架势。
“我——”
“你啥?早给你说过叫你看好他了的!你叫他接电话!”阿呷根本不给我说话的余地。
“别嚷嚷。你听我说:我和二哥一直在一起的。我们现在已经在家里了。你放心!”我有气无力的说。
“已经在家了?”似还有些不相信,“——嗯,那——那你们没有啥事情吧?二哥他没有惹什么事吧?”阿呷停顿了一下,“阿蛮:你叫他接电话!”阿呷似消了一些气。
“他睡着了。”我望了一眼正熟睡的二哥。
“唉!他是又醉了吧……你们喝了多少?他惹祸没有?”阿呷问到,似已经精疲力尽。
“呃——也不太多,后来只是加了一壶酒而已。嘿嘿,我实在是叫不住他。但二哥没有闹事的!只是我们喝得比较开心,所以时间久了点呵呵……”我只得撒谎了。
“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就撒谎吧!”阿呷余怒未消。
“呃——这个——外面不是很吵吗,所以没有听见。老婆海涵哈嘿嘿……”
“唉——”阿呷长长的叹了口气,“也真是难为你了……可以想象他把你折腾成啥样……”阿呷似整个蔫了下来。
“呵呵,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喝完酒二哥就和我一起乖乖的回家了。他现在睡得可香了!”我转头望了一眼二哥:有粘稠的液体正顺着他嘴角往下流着。我艰难的撑起身扯过几张餐巾纸给他擦掉:“阿呷,你二哥其实蛮可爱的。我喜欢他呵呵。”我真诚的说到。
“唉,一丘之貉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听我这样说,阿呷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似终于放心了,“你们在家我就放心了……哦!是了——他要你借钱没有?”停顿一会阿呷问到,“记住——千万不要借给他哈!”还未等我说话阿呷跟着叮嘱道。
“没有啦!人家二哥什么也没有说呢。你怎么像一个老太婆一样哦,反反复复、喋喋不休!”我抱怨到。
“你不知道他的!”阿呷叹了口气,“唉——其实二哥人很善良的,为人也大方;对朋友和家人也是很好,特别是对我……但,唉——还是等我回来后再说他吧!”阿呷在电话那头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老公,辛苦你了!你早点休息。我也要睡了,明天要去的景点太多……晚安哈老公!辛苦了,回来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咯咯。”说完她挂了电话。
全身乏力,头昏昏沉沉已是疲惫到了极点。再望了望二哥,我从衣柜里拿出一张毛巾被躺进了沙发里。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