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车上楼,阿呷早已候在了家里。“你今天到底是怎么搞起的嘛!”心烦使人燥热,我一边埋怨一边脱下外套将其扔到一把椅子上。
“我刚刚已经问了她们。呵呵。”阿呷放下手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老公:今天还多亏你在那里了。”她看着我笑了一下。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蹙眉问道。心里烦躁,我走到另外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阿呷想了一下,“阿蛮,”她看着我。
“嗯?”我抬头望着她。
“阿依——阿依她疯了……”阿呷轻声说,眉头皱了起来。
“你说什么——谁疯了?”感觉没有听明白,我挺了挺身子立起耳朵再次问道。
“阿依——我堂姐,她疯了。”阿呷说,眼里闪过一道恐惧。
“什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阿依——你那个姐姐——她疯了?”我盯着阿呷,“这怎么可能!”我忍不住冷笑一声。
“我也不愿意相信的,但——但这却是真的啊!唉……”阿呷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一时语塞,我在心里想象此事会是什么样的、会是怎样的一种结论或者结果,“这怎么可能嘛!”想了一下,我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虽然此话是从阿呷亲口所说。
“是啊,我也是不敢相信的。”阿呷说,“怎么会就‘莫名其妙’这样了呢——怎么会……”阿呷心事重重的说,眉头皱在了一起。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疯了的?”我问,“另外,你今天一早出去就为了这个吗?”边问,我掏出一支香烟点上。
“不是的——”阿呷瞟了我一眼,她重新坐了下来。
“那是?”吸口烟,我蹙眉望着她。
“是这样的——”阿呷顿了一下,“今早出门办事,走到长安大道的时候,看见很多人正追着看什么……”讲到这儿阿呷又停了下来,似不忍心继续再讲。
“啊。接着呢?”我看着她。
“我就看见——看见阿依她——她一个人赤裸着身体在街上跑……”说到这儿阿呷将头低垂了下去。
“真是这样?这怎么可能!你会不会是看错人了?”感觉越来越离谱,我瞪大眼望着阿呷低垂的头。
“嗯!”阿呷将头抬起来重重地点了一下:“我没有看错的,就是阿依。”她说。
“那——”感觉脑子一下变得很混乱,我望着阿呷红红的眼眶:显然她之前某个时候已经哭过了,“那她现在在哪、怎么样了?”知道阿呷心里难受,我站起来走过去挨着阿呷坐下。
“警察已经将她带走了。”阿呷擦了一下眼泪。
“那她还认得你吗?”想也没想,我问出一个愚蠢的问题。
“怎么还会认得我。”阿呷苦笑一下,“唉,当时街上那么多人……”她叹了口气,“而阿依平时又是那么要脸的人……”
“她——”我想象着当时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阿依她为什么会那样呢?她真的没有穿衣服?”我看着阿呷,“另外,你怎么敢肯定她真是疯了呢?不会是谁打了她或者想害她吧?”联想到了阿依和他老公的不良关系,我问道。
“我没有乱讲。”阿呷说,“当时她不但一丝不挂赤裸着身体,而且还不停的大笑……”
“那——那也不能够说她就疯了呀?或者有别的什么原因……”我说,心里抱着某种希望。
“不是的!”阿呷摇了摇头,“后来警察来了,我听见他们说阿依是从疯人院跑出来的……”说到这儿她又将头垂了下去。
“真会有这样的事啊……”我想象着所有可能导致这种结果的可能,但都无从谈起,“唉……”不知道该怎样安慰阿呷。叹口气,我将手里的香烟灭掉,然后伸手将阿呷搂进怀里,“那——那你当时去认她了吗?”我望着挂在墙对面的一幅画讲。
“没有!”阿呷将头埋进我怀里,“当时我不敢去——我没有勇气去帮助她……我后悔啊……呜呜……”说到这儿她终于哭了出来。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