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了李君,“难不成她是李君?”想到这里突然振作了一下,可迥异的外表气质和讲话方式让我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除了身材以外,她们无一处是一样的。”我想,心里有些黯然,“这上次一别,李君她现在可在哪里呢?可还好好的吗……”我想起了我和李君上一次的最后会面。想到那些场景,心往下沉了一下,然后便跟着意识的惯性流了过去。
“亏你这个时候还在想其他女人!”见我分心,像知道我在想什么,女人叹口气说,摇了摇头。
“我想谁了?”不想承认,我立刻否定道。
“唉,想就想了吧——”女人又叹了口气后说,“反正都是些傻里傻气,和你有瓜葛的苦命女人……”她苦笑了一下。不知何时,她已将“您”的称谓转换成了“你”。
“呃——”本想反驳点什么,但想想算了,我抬头看着她,“那你说说:我们之间又会有什么瓜葛了呢?我以前都不认识你。”我说,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连你的五官都看不清楚。呵呵,说实话——我其实也只是感觉你有那么一点点面善而已罢了。”怕误会扩大,同时不满她刚刚对我的指责(虽然其实她讲的是事实,而且态度很温和),我跟着马上生硬的解释补充了一句。
听我如此讲,女人轻轻地“哼”了一声,“是!对你来讲我当然只是‘面善而已’;但对你——我却是做不到的,虽然我也很想像你这样……”她神情黯淡的讲,“唉!女人有时候真的很傻……”说完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从她站立和呼吸的姿势,我能感受到女子发自心底的强烈的落寞和失望感。
“她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一定要将我和她‘捆绑’在一起。”实在想不起来那怕只是和她相关的一点点什么,我忍不住在心头嘀咕,“呃——”我望着她犹豫了一下,“如果——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不可以把面纱揭下来让我看看?”我向她发出了请求。
“‘灵魂只是在空气里到处游荡的电波,如了那些孤魂野鬼……但相遇让我们的人生重新有了意义’……”像没有听见我的请求,女子注视着窗外,用茫茫然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她似乎已忘记了除她以外的整个世界的存在。
“什么意思?”我望着她问,一样的茫然。
“你忘了?”女子转头望了我一下,“这可是你曾经亲口告诉我的话,在我们相遇的第一天……”女人喃喃地说,说完又苦笑了一下。
“呃——”见她如此这般,我感觉自己彻底无语了,“嗯,恕我冒昧——”我说,“不论——不论你是谁,但我现在确实是一点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说,停顿了一下,“不过请原谅。我这样说是绝没有要故意伤害谁的意思,我只是想如实的‘陈述’事实而已!呵呵。”我跟着又解释说,并尽力想挤出一点笑容来。我想安慰安慰她,却忘记了自己其实才是真正受伤害的一方——我忘记了我仍旧被该女子用“什么”给牢牢地固定在了椅子上。
“唉——”听我如此一说,女人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现在说得再多也是没有用的,只有到了‘这边’、到了那时候你就全部都明白了……”汉服女子说,说完她转身走到房子中央,“怎样——你就跟我们过去吧?只要一会儿就够!”她面带微笑定定地看着我说。
“这个——”我转头望了算命先生一眼(差不多快要把他给忘记了)。
“放心吧,跟我过去,你绝不会吃亏的!呵呵……”见我望他,算命先生对着我挤了挤眼又做了个怪相,他怪异的笑了一下。
“去嘛——咳咳——”我咳嗽两声想了一下,“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但——但如果你能够把事情的原委讲得再明白一些的话——”我看了那女子一眼,“如果那样的话,我就跟你们过去看看。”我说,说完马上就后悔了,“还他奶奶原委呢?这分明他妈就是一个圈套嘛!”想起算命先生刚刚的表情我似突然反应了过来。想马上走人,可仍旧被“捆住”的双腿让我无法动弹,“还是冷静点吧!”反应过来后我想,并暗中使劲往上提了提身子。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