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赶忙爬起来,“你等等我!”我赶紧揉了几下发麻的双腿,一瘸一拐跟了上去。
“我也真是了,对着一个石头不停讲什么嘛?”他自顾自边走边说,“还是直接告诉你结果了吧,你只要知道我们其实‘无处不在’就可以了!”他说,“我们可以以你意想不到的任何方式以‘任何’的形式、在‘任何’的时间和地点出现!时间和空间对我们不构成任何的障碍——对我们来说它们毫无意义可言!我们可以从任何的‘维度’靠近自己想要靠近的任何东西。知道吗,即便是‘远在天边’,我也可以在‘瞬间’靠近你!不!其实连‘瞬间’都不是——我可以在任何时间和地点以‘重叠’的方式到达目标物!知道吗,如果需要,我们甚至可以走进你们的思想和梦里。也就是说:我们其实可以改变和控制你们!”说到这儿他停下来盯着我,“怕不怕?呵呵,我可是可以控制你的喔!哈哈……”小孩说完大笑起来。
“你想控制老子?门都没有!”被这些话激怒,我怒视着他,“如果不是看你一副小孩模样——看老子不收拾你!哼!”
“怎么收拾?难道你也想打我不成?”
“我——,老子才懒得打你呢!切——”
“就你?”小孩鄙夷的瘪了瘪嘴,“我也懒得和你这俗物说太多,反正你记住了,我们不是你能够想象到的、那些你以为的‘所有存在方式’里的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知道啦,你他NN不就是想说——你们其实什么东西都不是吗?哈哈。”
“正确!”小孩点点头居然首肯了我的说法,“你终于聪明了一次!”他夸奖道。
“这个——”原本以为他会发怒或什么,现在被他这样一夸,脑子里反而没了主意浆糊一团,感觉此时的自己和沙漠里一块茫然的石头也没有什么差别,“你——你这人——”我想说点什么。
“说了半天,你可听明白了我前面讲的那些话?”他看着我。
“这个——好像似乎是明白了一点什么……但我好像——其实我好像还是不明白的……”我望着他。
“果然是一只没有触角的蚂蚁。哈哈,看来我还是高看你了!”小孩哈哈假笑两声继续往前踱去。
“你才是蚂蚁呢……”虽然有些沮丧,但却又无从反驳,我忍不住嘀咕了几句。
这时候发现,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走出了那条灰色管道——眼前赫然开朗!
“咦!我们这是到哪儿了?”望着眼前一片绿油油的芦苇丛我问。芦苇丛后连接着一汪烟波浩渺的湖水。
“这里是不是很好看?”小孩说。
“嗯!”
极远处,阴霾的天空下,一列老旧的火车正缓缓且无声的驰过湖对岸的大地上……
“这里是哪里?我以前好像从来没有来过……”我望着小孩的背影:他正昂头仰望天空飞过的一行大雁,他没有说话。
我和他静静地站在柔软的沙地上望着大雁越飞越远最后消失在天边。
“一切皆是假象……”小孩一反常态用略带忧伤的语气说道,“其实——你这人也蛮可怜的……”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唉,你还是回去吧!”他说。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话音刚落小孩即刻从眼前消失了!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望着眼前空荡荡的湖水,我再次陷入了迷惘与绝望……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