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小乐,把原本有些严肃的气氛打乱了,大家都显得轻松了一些。“阿依,”笑停当,阿呷看着阿依,“我们现在‘谈论这事’真没有什么吧、真不会影响到你什么?”借着心情,她直截了当问阿依。
“没有什么啦。呵呵。”阿依笑了一下。
“真没有问题了?”阿呷还是有点担心,她看着阿依。
“我向你保证。”阿依做了一个略带顽皮的表情。看见她这样,我和阿呷放心了许多,心里都有了底。“看来她确实已经痊愈。”我想,心中升起几丝欢喜。
“阿依:我有点好奇——”见时机成熟,我望着阿依。
“有什么你只管问。”阿依说,“妹夫:给我一支烟。”她看着我。
“呃——”没有马上答应,我下意识往屋里方向望了一下。
“不碍事,妈妈不管我的。”她示意我快点把烟给她。
“哦——”犹犹豫豫答应着,我掏出一支香烟递了过去并为她点上。
“嘶!”阿依立即美美的吸了一口,并将烟雾在鼻腔和喉咙里酝酿回转了好一阵子后才将它们吐了出来,“——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阿依眼眸灵动,展颜一笑。
感觉眼前突然亮了一下:“阿依原本是美的。”我想。根植的美丽刹那间在阿依脸上展露无疑。我转头望了一眼阿呷:她也正微笑看向我,眼里饱含赞许与欣慰。
“奶奶的——”正当我和阿呷沉浸在一种有点类似于甜美温润的氛围里的时候,阿依嘴里却吐出这样一句不合时宜的粗话来,“哈哈,老娘这次可算是把这张脸给丢尽了!”她说,却没有一点伤心或愤怒的样子,“不过这几天我也想通了!”阿依接着说,眼里依旧闪着那种动人的灵光。
“嗯?”有些不解,阿呷望着阿依。
“我已经想通了:反正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老娘好赖也得好好地活着!我可不能让别人只看了笑话,更不能便宜了那个窝囊废!”阿依狠狠地说,“单位那边估计是再不会让我上台了。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老娘早就人老珠黄、不求上进了。呵呵。”阿依笑着说,“其实这样也好!现在他们更不敢对我怎样了。嘿嘿,想来估计:他们最多是把我弄到‘图书馆’一类的什么单位去挂个名。这样一来呀倒好了、倒不用操心了。我现在还巴不得早点退休呢!哈哈。”说到这儿阿依大笑起来。
“呵呵,谁又敢对你怎么样了?”阿呷讲,“不要想得太多。”
“你就想错了!”阿依反驳说,“你们不知道的:自从‘祝部长’出事以后,那些杂碎就一直想对我下手呢。嘿嘿……”阿呷说完神秘的笑了一下。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阿呷将信将疑。
“反正我已经想好:月城是再待不下去了!”没有理会阿呷的劝慰和疑虑,阿依继续沿着自己思路讲话:“我准备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以后,就去云南那边‘发展’!嘿嘿……”阿依故意加重了“发展”两字,她看着我们,眼神有点得意。
“发展?”我看着阿依,“阿依,你是在那边有什么项目了吗?”很是好奇,我半开玩笑问道。
“嗯!”阿依点了点头,“我准备把成都的房子卖了,然后去大理那边开一家客栈。”她说,眼里放光。
“阿依,你又何必一定要离开这里呢?”阿呷忍不住说话了,“有什么嘛!反正你的病现在也治好了……”她继续劝慰道。
“我倒觉得是件好事!”我说,“阿依,我支持你!”
“嘿嘿,谢谢妹夫……”听见我支持,阿依得意中有几分害羞的样子。
“唉——”见如此,阿呷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没有再说什么。
“阿呷——”沉默一会,阿依看着阿呷,“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打定主意要离开这里了。”她说,“月城已经没有再值得我留念的人和地方……”阿依眼里流过一丝遗憾和哀伤。
“为什么‘早就’想离开?”阿呷问,眉头微蹙,“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她看着自己堂姐。
“其实不是你‘看到那样’的,”阿依说,“有些东西——有些东西我是不好讲出来……”阿依欲言又止,她望了屋子里一眼。
“那伯妈知道吗?”阿呷问。
“现在还不知道。”阿依压低了嗓子,“你可不要告诉她哈!”她提醒道。
“嗯。”阿呷答应了一声,但一脸茫然。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