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真生气啦。呵呵。”阿呷走过来拉了拉我的手,“你看看——”阿呷往四周扫了一眼,大厅里本来人就多,这时候又乱哄哄挤进来一群人。
“知道你大忙人啦,我也没有生气。你快把钥匙给我吧。”未等阿呷再解释,我望着那群吵吵嚷嚷的人说。
“嗯!好吧!那你等着。”阿呷看着我笑了笑,快步跑到吧台拿过挎包从里面取出钥匙。我站在原地等她把钥匙送过来。
“快你去吃点东西吧!晚上我争取早点回来。”阿呷说着把钥匙串塞进我手里,“要听话哈!”她倾过上身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到,我“嗯”一声接过钥匙转身离去。见我还在生气,阿呷本还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转身上了楼。
回家换了衣服带上钱包后,却又再不想出门了。转进厨房寻了一圈,虽然有一些肉类蔬菜,但实在懒得动弹,最后烧上一壶水泡了一碗“康师傅”泡面。
吃完泡面,见那本医书还可怜巴巴的趴在地上,楞着看了好一会儿,我把它捡了起来。
想了想,再次把书打开,找到“精神病”那个章节又看了看。虽然没有第一次读到时候的冲击那么大,但总觉得心里还是怪怪的不是滋味。“应该是不会有什么的。”我想,“可——”转念一想,觉得还是找一天偷偷上省城医院看看比较妥当,“——毕竟不是小事!”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在书柜里寻了半天,最后总算找到一处自认为最隐秘的地方把这本书插了进去。直到现在,看着它湮没进了书丛里,心里似乎才安稳了一些。
又站着想了一会儿什么,但总觉得何处不得要领。几次想抽出一本什么书读读,可临到头来又都插了回去。这样磨蹭了半天,我回到客厅仰躺在沙发上。
“都活他妈\个什么劲嘛!真他妈没意思……”望着天花板我想,同时脑子里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也跟着接踵而至,“那个地方果然是不正常的——”我抓过茶几上的烟盒取出一支烟点上,“原来那女人是被她男人掐死在了那里的。也难怪一直阴魂不散了……”我想,“情杀?我怎么感觉这事没有那么简单呢!这里面一定会有什么的……”想到这儿,一股浓浓的倦意袭来。屋子里光线太亮,可实在不想起来拉上窗帘,于是抓过一个抱枕压在头上睡去:
“阴霾的天空下,我和阿呷骑着我那辆摩托车,我们静静地行进在一条崎岖而陌生的山道上;虽然是黄昏,四周又都是黑白色的,但风景很美;天空压得很低,无风无雨,除了远景,脚下似乎没有细节……我们默默地骑行着,没有说一句话。
“翻过一座小山坡,再淌过一条浅浅的小河后,我们居然离开地面飞了起来。阿呷虽然是抱着我坐在后面,但她的一颦一笑我却都可以看见。有异于现实中的漂亮,阿呷在梦中的美丽,更加单纯、更加醉人……我们一起无声的大声欢笑……
“飞着飞着,不知道为什么,摩托车突然断成了两节!一阵惊慌失措后,我和阿呷居然‘若无其事’各自骑着自己那段残破的摩托各奔东西了!且渐行渐远……
“心里突然起了一个念头——感觉自己‘从此以后’再也找不见阿呷了!‘嗡’的一声,脑子似被什么炸开了!心如刀绞!我对着旷野大声呼唤她的名字……
“可一切都已无济于事了。任我怎样大喊大叫,也不管我怎样哭泣和祈求,我知道她是永远离我而去了……
“——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醒来。泪痕还挂在脸颊上。心里的疼痛竟没有丝毫的减轻。身体的某处似乎还在什么地方抽泣,我坐起来擦去脸上的泪水。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