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个王局长是怎么回事?”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话说,我随口问到。
“逢场作戏。提他干嘛!”她苦笑一下。
“为什么要做这个?以前不是好好的吗……”
“做这个有什么不好?其实……其实想通了也就那么回事。”
“呃……你这么一讲,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呵呵,反正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我说。
“那我应该怎样?”女孩望着我。
“呃——呵呵……你外形那么出众,又有内涵,应该不至于此的……”
“有欣赏我?”女孩转头调皮的看了我一眼。
“当然。不过……”
“不要不过了,前边的已经足够!”女孩笑着制止了我。
“呵呵,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意思是我——我其实对你的印象蛮不错的。”
“为什么不早说?”
“呃——”
“唉——不要呃呃了!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李君转过头笑了笑,“说实话——今天能够再看见你,实在是好意外、也好开心。其实在门打开的一霎啦我就认出你来了,当时就有想马上转身离开……”
“为什么想离开?是不想让我知道你现在这样?”我看着她。
“嗯。不想!”
“哪又说什么‘做这个无所谓’了?”
“我这样说了吗?”
“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我觉得——你可不可以不做这个……当然,或许你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我起身给她倒了一杯开水。
“不做这个做什么?”
“或许——我说得是或许哈!或许你可以到我公司来?我那儿还真需要一个你这样的来做公关。”
“不怕我这样的出身辱没了你?”
“有啥辱没不辱没的。别把自己贬得那么低。我看好你的。再说,我公司还真就缺乏一个像你这样的。”我望着她笑了笑。
“替你去卖笑?”女孩笑看着我。
“嗨!你可别这么说!我、我真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你不是那个啥吗……”被她这样犀利的一问,我乱了阵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了。
“唉——”女孩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和你开玩笑的……其实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帮我来着。”女孩深情的看了我一眼。
“嘿嘿……”听她这么一说,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有一会的沉默。开着空调的屋子里空气有些混浊,被我刻意全部打开的灯光加在一起也不甚明亮。脑子里再次闪过阿呷的身影。
“哎!不说这些了。”李君正了正身体,“今天难得见到。这一离别——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够再见到了……你是明天走吧?”女孩看着我。
“嗯。”
“唉……突然想起纳兰容若的一首诗……”她说,“你可喜欢古诗词?”女孩望着我。
“谈不上喜欢,因为我对古诗词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你——你今晚就陪我喝喝酒吧……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女孩轻柔的念诵了一段词。不甚懂,但能够深深地感受到她不忍的别离。心里升起一丝感动和酸楚。
“好吧!不过,这么晚了还有地方吗?”我看着她。
“不用出去喝。我不喜欢那些场合。我们就在你这儿吧。”她看着我。
“——我这里?可——可我这儿什么也没有啊呵呵。”我笑着说。女孩没有言语,只是用含笑的目光看着我,“那——那要不这样:我马上出去看看还能够买到点啥不。”说着我站了起来。
“别。其实我都准备好了的。你等等,我马上去隔壁拿过来。”说完女孩起身出了门。
望着洞开的大门,我有些茫然;还未等回过神来,女孩已提着一个沉沉的白色食品袋重新走了进来,她随手轻轻地把门带上。
“还是你想得周到。”我起身紧赶几步接过袋子。
“不会说我‘早有预谋’?”女孩歪着头似笑非笑望着我。
“怎么会!”我说。女孩嫣然一笑。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