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该怎么办呢?”内心里开始激烈争斗起来。安全保守的话,我该待在原地不动以静观其变,但男人的自尊又让我不能够心安理得的袖手旁观,“该怎么办呢……”我不断的在心里寻找着可以支撑住其中一种选择的理由,但不得其果,这让我心烦意乱并痛恨自己,“关键时刻你怎么就怂了呢?你怎么不可以像那些勇敢的人一样站出来?”我质问自己,“XX:别看你狗日平时咋咋呼呼的,但现在你的胆量呢——它们跑到哪里去了?”紧张和愤怒让我头皮发紧浑身颤抖。
“你是不是还不脱?”外面的男人又说话了,接着“呲喇”一响,男人似撕破了女人的衣服。女人一声尖叫。“狗娘养的你就叫吧,没有人会听得见的!”男人说着似马上扑了上去。
不能够再犹豫了,我放下背包抽出匕首迅速向铁门靠近,我试着拉了拉紧闭的铁门,“嘎——”的一声,铁门发出的声音瞬间惊破了黑暗,它突兀怪异像某种骇人听闻又惊天动地的嘲笑声,这声嘲笑不但吓着了我,也镇住了这里所有的生灵。
“哪个?”男人条件反射喊道。
“你大爷!”事已至此,想补救什么都已经太晚了,我索性大声回答着用力一把将门拉开:“靠!”迎接我的却是十几级笔直的台阶,“这下可他妈完了。”我清楚地知道这样的地形于我有多么的不利。不敢多想,我猛的向上冲去。
“呼”的一声,就在我冲上阶梯的那瞬间,一条腿带着风照着我的头横扫过来!猛一低头,我躲过扫腿;脚下用力,我一个翻滚已经面对面站在了男人的面前——是那个男人!那个在柴房前将老人扛走的矮小男人。
“你是谁?”男人惊恐的望着我。
“你管老子是谁!”我说,同时望了一眼正狼狈躺在地上的女人:昏黄的灯光下,女人正缩成一团惊恐的望着我们。女人不到三十,穿着得体模样也漂亮。
“嘿嘿,”男人扫了一眼脚下的入口,“——原来是你。”短暂的惊恐后男人镇静了下来,他显然也认出了我。
“你在干什么?”我看着他严厉问道。
“干什么——”矮个男人用他那双三角眼看着我,“你没有看见吗?哈哈。”说完他放肆的大笑起来。笑声放荡不羁,显然是未将我放在眼里,“我说‘夜游神’,”笑完他跟着说。
“你想怎样?”我蹙眉瞪着他。
“见者有份。要不——要不你先上?嘿嘿。”他指着地上的女人,“我倒是不在乎什么先来后到。哈哈。”说完他又大笑起来。
“去你ma的!”愤怒他的蔑视,我骂道,“你放了她!”我说,感觉手里的匕首都快被汗水打湿了。
“嘿嘿,放?我凭什么放!”他扫了一眼我手里的匕首。
“你放了她!”我说,“如果你现在放了她,那我就当什么也没有看见,我可以不去公安局告你。”我说。
“吆!”男人故作惊呼一声,“原来还是你要放我一马喔?”他盯着我,“那我不是还得谢谢你哦?哈哈……”说完男人又狂笑起来,笑声更加放肆。
“你到底放不放?”我说,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他。我知道他随时都可能发起攻击。
“我不放又怎样,”男人说,“难不成你想先将我杀了?嘿嘿。”男人有恃无恐看着我说。
“嘿嘿,”我也冷笑一声,“不信你可以试试!”我威胁道。
“哎!”见如此,男人有些无奈,他摇了摇头,“哎,我说夜游神:我到底是逗你还是惹你了?”他看着我,“你为什么老是故意要和我作对呢?”
“老子故意和你作什么对了?”我说,“以前我可不认识你哈!”我继续死盯着他的眼睛。
“你——”男人想了想,“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在卢山上不?”他说。
“哪次?”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跟踪老子?”他说,“那天我也没有做什么,只是闲得无聊去散散心而已。”男人眉头又皱了起来。
“原来是你——”我想起来了:“矮个、鼠目、尖嘴猴腮。”原来眼前这个男人正是那天在山亭里吸烟,并划破我摩托车的那个人,“嘿嘿……”忍不住冷笑一声。我知道一场你死我活的拼斗已经在所难免。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