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去净生家的那天当天,秋子也从上海回来了。电话约见我是在几日以后,她说自己准备作手要装修蛋糕房了,说要我马上过去帮她看看。来电话的时候刚刚好我和阿呷一起在“驷马桥”,我们在那里规划开发商终于交付给了我们的新房。当时我告诉秋子说现在有事走不开,等有空了再过去。听我这样讲,秋子也未说什么,她只是要我记下刚刚这个手机号码,“以后我就用这个了!”说完她挂了电话。
“她又找你干什么?”未等我开口阿呷先问道。
“秋子她好像要开一个蛋糕房,”我说,“可能——可能是想要我帮她装修吧……”我说。
“她为什么一定要找你?”阿呷眉头皱了起来,“不行,我不答应哈!我们自己这边还要装修房子呢……”阿呷没好气的说。
“呵呵,我不是专门做这个的吗?”我笑着说,“阿呷,我们还是不要感情用事。毕竟朋友一场,现在她已经提出来了,我总不好就这样‘无缘无故’拒绝吧——你说是不是?再说了,哪有见到生意还不做的道理。呵呵。”我陪着笑脸。
“那我们的新房怎么办——不装了吗?”阿呷蹙眉瞪着我。
“怎么会!”我说,“她那边是那边,我们这边是这边。人手够,互不冲突。呵呵。”我继续陪着笑脸。
“哼!就知道会这样——”略微思忖了一下,阿呷冷笑一声说。
“说什么嘛——什么就是这样那样了?”我也有些不高兴,“不就是帮人装修个房子吗?别人又不是不给钱!”我说,“再说了,你也知道的,这段时间我那边生意本来就不怎么好。”我继续晓之以理。
“唉——”阿呷叹了口气,“我也懒得管你了!”她说,“反正你们自己注意好分寸,你可别忘了自己已经是一个快要结婚的人!”说完阿呷也没有了继续看新房的兴致,她转身往大门外走去。被她这样一搞,我也觉得无趣,于是尾随着她一起下了楼。
驱车回家走到一半,阿呷突然说她不想回去了,她让我把她送到自己公司。楞了一下,也不想问原因,我找个路口调转车头往她的旅行社开去。下车阿呷也不和我说话,她拉开车门一个人进了公司。本想和她一起下去的,但想了想觉得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未免就落了下风、就真的做错了什么一样。这样一想我选择了暂时不妥协、我坐在车里不下去。
可左等右等,都过了好一会儿了也未见阿呷出来招呼我,“有什么嘛!”一气之下我将车开了出去——我故意赌气往着秋子告诉我的地方驶去……
不一会就到了秋子指定的地方:位于“青年路”某处的一间商铺。停车下去,秋子正自对着几个整理垃圾的清洁工指手画脚,“你怎么来了?”她望了我一眼继续指挥那些劳工。
“哎!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听她这样说话我不高兴了,我蹙眉说道。
“嗯嗯!”秋子也不解释,她继续煞有介事吩咐着那几个人。
“那你就忙吧!”懒得跟她纠缠,我说着转身想走。
“哎哎,你站住!”秋子一把将我拉住,“我马上还有好多事情要交待你呢!怎么说走就走?”她皱着眉头说。
“秋子老板——”我望着她,“如果你真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快点,我可还有好多事情哈!”我不耐烦的说。
“嘿嘿,好多事情——”秋子冷笑一声,“也真是哈——‘她’现在还能放你到我这里来——嘿嘿,还真是不容易啊!”秋子话带讽刺。
“哎呀,你到底在说什么哦?我都听不懂!”我说,“秋子:有事说事,如果没事我可就先走了哈!”也未顾忌大家许久未见面了,我不客气的讲。
“唉,好啦好啦!我也只是和你开开玩笑。”见我这样秋子笑着叹了口气,“——不和你闹了!”她说,“阿蛮,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我想把我的设想给你讲一下!”她高兴的说。
“嗯——”见她恢复正常,我只得点点头答应了,“你就是想装这里吗?”我说。
“嗯!”秋子点了点头,“你看怎样——这屋子、这地段?”她问我。
没有马上回答她,我围着屋里屋外转了几圈:“——还行!”我说,“这地段很适合你开蛋糕房。”我赞许的讲。
“耶!”秋子高兴的打了个响指,“看来咱还是有眼光噶?”她兴高采烈望着我大笑起来。
“自恋狂!”我笑了一下,“走吧,我们现在找地方商量商量。”说着我转身往轿车走去。秋子又吩咐劳工几句什么后也上了车。“——去哪?”我问她。
“咱们还是去湖对岸胖子那家吧?”秋子转头望着我。
“不行,太远了。我还有事情呢。”我立马否决了。
“切!”秋子嗤之以鼻,“这人啦——有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样了呢。”她不屑的说。
“秋子——”听她这样讲,我不得不转过头来望着她:“我们以后可再不说这样的话了好不好?我是马上就要结婚的人。”我说,“刚才我和她就是在新房那边。”我郑重其事的讲。
“哎呦!还新房呢?炫什么炫嘛!知道吗——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晓得你们在一起!”秋子没好气的说,说完猛地拉开车门下了车。
“你!”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我无奈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商铺大门后边,“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呢!”气不打一处来,我想马上就离开。但回头又想觉得自己也有不对,我不该那样和她讲话。“唉——”想到这儿我叹口气重新拉开车门下了车。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