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当着那么多外人,外加秋子就在不远处看着,觉得这样很丢脸,我想阻止阿呷;可由不得我分说,阿呷一巴掌将我阻拦的手拍开:“趴好!我不嫌弃你就是了!‘别人’你去管他们干啥?”猜到我心思,阿呷旁若无人掀开我上衣替我擦拭起身子来。
实在是让人太难为情了,我忍不住抬头往四周环顾了一圈:木楼周围零零散散坐着的人几乎都在看我们,秋子她们那边同样如此。特别是秋子,看架势马上就要站起来了,但她似乎又犹豫了一下,最终忍了忍重新坐了回去。见如此,我松了口气。
“这脸可丢大了!”我暗自寻思,感激无地自容。
“没有用得。”这时候,那个提茶壶的居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他站在一边打望了几眼:“小伙子,没事还是多拜拜佛吧!”此人讲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转身就走了。
“身上发痒和拜不拜佛有个屁关系!”我从心底嘀咕,“这人可他妈真是烦得很。”我想。
“听见别人说的没有?”阿呷一边教训我一边打理着我背部那些瘙痒处。
“阿呷:我们还是走吧!”心里别提有多烦,我转过身体强行将衣服拉了下来,我嚷嚷道。见我如此不耐烦,阿呷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会真正发怒了。她只得作罢。“那感觉好些没?”阿呷赶紧着又多擦拭了几个地方,她望着我。
“好些了好些了!”我连忙回答,“咱们走吧!”说完我拉着她就往楼下走去。
“哎呀,你等我收拾一下呀!”阿呷用力丢开我的手,接着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嘴里不停嘀咕着什么。
“阿蛮怎么了?”秋子何时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她看着阿呷问道,阿呷蹙眉盯了她一眼没有开腔。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我连忙把话接了过来,“可能是刚才在那后边被毒虫咬了一口吧。”我随口撒了一个谎。
“走吧!”阿呷拿上收拾好的包袱拉着我就要离开。
“你——你们——”秋子还想说什么。我望着她站了下来。
“你到底走不走?”也不留面子,阿呷当着秋子的面对我发火了,“你不走我先走了哈!”说完,咚咚咚,阿呷怒气冲冲一个人率先下了搂。
“就知道走走走!”身上发痒,本来心里就焦躁,我也发怒了,“秋子:那改天我们再约哈!今天我就不陪你们了。”说着也顾不得秋子正一个人尴尬的呆在原地,我跟着阿呷追了下去,“等等我!”我朝着木楼下喊了一声。
阿呷走得很快,但不一会也追上了,可她却是自顾自往前冲也不理我。像这样,一直走到摩托车停放处阿呷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而且在我去发动摩托的时候,阿呷也没有要等待的意思,她一个人头也不回顺着公路一旁的小道自己往山下走去。喊了几声她也不理。没有办法,我只得骑上摩托顺着公路快速往下追去,希望能够在下面的路口截住她。
可到了下一个道口却没有看见阿呷。立下车,又对着长满松林和杂木的山坡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没有办法,犹豫片刻,我只得又轰起油门向山下的另一个道口奔去。
可到了公路和小道的交叉口,这里还是不见阿呷的踪迹!心里有些发慌,望着山坡上密密匝匝的树木,我开始担心起来。于是几下将摩托骑靠在路边的草地上,快速锁好车,钻进树林,顺着小道往山上寻了回去……
顺着山坡跑了差不多有十来分钟吧,终于在一处山亭里看见了阿呷——她正一个人坐在亭子里生闷气。“阿呷,你原来在这儿啊!”我气喘吁吁喊道,“呵呵,害得我好找!”心里安稳了许多,我放慢脚步往着她的方向走去。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