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招惹——”怕他真做出什么伤害阿呷的事情来,定了定神我说,“那在‘这一系列的事件’里,你充当了什么角色——是他们的帮凶吗?”我指的是历年来我所遇见的那些看似玄幻、似梦又非梦的经历和事情。我看着他。
听我如此讲,影子哼了一声:“虽然好像从某种角度讲,我似乎确实是你内心深处‘恶’的一面的具体表现,但即便是这样,我也还不至于就沦落到那个地步了吧?”他绕一大堆话这样问我,“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也是一个受害者!”他说。
“你也是受害者?”惊诧于他的脸皮厚,我忍不住瞪大了眼,“——说出来都没人相信啊!”我说,感叹道。
“信不信由你!”影子皱了一下眉头,“你以为你那些恶行只会伤到好人吗?告诉你吧:即便是像我这样的恶物,那也照样会受到牵连的!”他大声说,满脸厌嫌的表情。
“这个——”没想到连这个自称“恶物”的家伙也嫌弃我,心里倍感失败和沮丧,我缓了缓气,“那——那你说说:老子哪点牵连到你了?你说!”沉默片刻,我皱紧眉头说。
“牵连的还少吗?”影子看着我,“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影子!”他蹙眉喊道。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影子!”我说,望着眼前这张越来越陌生的面孔,“你那么能耐的,谁若敢要你做影子——那不是自己找死吗?”我讽刺道,说完将双臂交叉着抱到胸前。
“无赖!”不知那句话戳到了他的痛处,影子气急败坏大声骂了一句。
“嘿嘿——”见他着急,心里反而得意起来,我冷笑了一声。
“看来这好话歹话你都是听不进去了,”万般无奈影子说,“既然这样——”他顿了一下,“那我们现在就‘完成交易’吧!”他说,同时再次将手掌伸出来摊到我面前。
“交易——”我看着他,“什么交易?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好交易的!”我嗤之以鼻,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你!”影子紧皱眉头瞪大眼看着我,“唉——”接着却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你可真是个无赖啊……”影子身子一缩,一副十分泄气的样子。
“嘿嘿,无赖就无赖吧,你待怎样?”我嬉笑着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想耍赖是吧?”沉默片刻,影子重新看着我说,“你可别忘了,我们事先可是约定好了的!”他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不想耍赖。”我说,将头低了下去,“是的!我是答应过你在你回答完我的问题后和你交换,但你记不记得:我们刚才可是没有说要‘马上’的哦?”我看着他,“嘿嘿,所以呀,虽然我是答应了你,但现在我选择——选择‘一百年’以后再与你交换!”我说,说完忍不住做了一个怪相。
“真他妈一个无赖啊!”影子忍不住感叹道,他似乎忘了我后来曾不经意的提到过可以“马上交换”(看来影子和本人也差不多:记性也都他奶奶的不太好),他叹了口气,“不过你也不要太得意了,”他说,“你可别忘了我先前提醒你的那些话!”影子凶狠的盯着我说。
“什么话?”预感到何处不对,我蹙眉望着他。
“你难道就不怕你家阿呷出什么事?你难道就不怕‘连累’了她?”影子看着我。
“你!”最忌讳的事情被他以这样的方式讲出来,我倍感气愤,“你说——你他妈想干什么?”我恶狠狠地盯着他说,感觉眼里快喷出火来。
“哼!”影子从鼻孔里冷笑一声,“我想干什么——”他斜了我一眼,“我倒是没那个能耐哦!”他说,“不过——”影子转头望了一眼远处地上算命先生的尸首,“这些人可就没有我这样好讲话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说,说完用极冷酷阴险的眼光瞟了我一下。
“他们想对阿呷怎样?”我望了一眼算命先生早已冷透的尸首,“你狗日的快说!”情急之下我跨前一步想揪住他的衣服领子,可却没有揪住:被他家伙一闪身子躲开了。
“你真的想知道?”影子斜眼看着我,一脸戏谑的表情。
“少啰嗦!”我骂道,“你他妈快讲!”我瞪大眼威胁的语气。
“真想知道其实很简单!”影子说,整理了一下衣服,他看着我:“只要你——和我——交换了!那——下一刻起,我脑子里储存的所有的记忆和秘密都将归属于你!你将马上在‘下一刻’知道你所想要知道的所有全部的东西!——包括这个女人是谁、你们曾经有过怎样的瓜葛;以及你家阿呷到底会经历怎样的磨难!等等等等。”他故意一字一顿的说,并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只要你答应即刻交换,嘿嘿——那这里面的东西可就马上都归你了!”影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想想:‘我的’,马上便成了‘你的’!嘿嘿,这里面可都装着‘本该属于你’的一千年的记忆哦!哈哈……”影子说完大笑起来。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