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见冷场,阿呷打破沉默说到,同时挨个给大家满上了酒:“来!咱们来干一杯!”她提议到,我和净生举杯饮尽。
“阿蛮啊:你说江爷爷为什么把裤子提那么高?是为了好看还是怕它掉下来?”阿呷天真的各自看了我们一眼问到。
“呵呵,应该是怕掉下来吧。他肚子确实也太大了点。”净生中规中矩回答道。
“我倒觉得不是!你们难道不觉那样很威风、很那啥吗?让我说啊——起码是把他显得很伟岸嘛。”我说。
“哈哈哈……你个臭阿蛮!就没有见你正经的时候。”阿呷笑弯了腰。
我们就这样一边吃饭,一边有一句无一句的闲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闲话……
饭后,净生驱车,我则和阿呷骑摩托去了那家酒吧。入座停当。再聊了一会儿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后,净生终于很郑重的发话了:“你们猜前段时间我去了哪?”他神秘的笑着推了推眼镜。
“你去哪儿了?好玩吗?”阿呷立刻来了兴致。
“切!不就是去了趟云南吗,你上次告诉过我的。是了——你去那里干嘛?有业务?”我斜了他一眼。
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很低,我挪了挪身体,好把自己舒服地窝进沙发里,阿呷不坐自己的位置却跑过来和我挤在一起。
“嘿嘿,我到昭通转了一圈!”净生不无得意的说,“阿呷,你还记得你以前给我们讲过的‘孜孜普乌’不?”望着阿呷他接着说,
“怎么想起这个了哦?孜孜普乌是我们彝族的祖地吖,我们每个彝族的魂魄都会去到那里的哦——你记性倒好呢!”说到这儿阿呷举手整理了下头发,“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的。其实就连我们本族人也有好些都不知道、不相信的。”阿呷整理完头发拉过我一只手握在手里。
“阿呷,我问你几个问题:首先,你相信孜孜普乌存在不?第二,你觉得‘真正的’孜孜普乌应该在哪里?”净生似笑非笑,狡黠的望着阿呷。
“当然相信!至于在哪里——我觉得应该是在心里吧……嗯——应该是心灵的故乡!呵呵。”阿呷望着净生,两手却掰着我的手指玩耍着。
“你说那个是心理层面的,我也很赞同。但我现在问的是‘现实’中的地理位置。嘿嘿——”净生有些得意。
“嘿嘿啥?难不成是云南昭通?”阿呷说。
“聪明!阿呷真的好聪明!孜孜普乌就在昭通。我是查了很多相关资料才这样认定的。”净生由衷的夸赞阿呷。
“哈哈,其实我也是猜的!你不是刚刚说去了云南昭通吗。不过——”阿呷停顿了一下,“不过——真的有这个地方?是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听隔壁阿俄提起过这事儿,她说过孜孜普乌是在云南某个地方的!”阿呷兴奋的坐了起来。
“嗯!如果那些史料记载是真实的话——你们的先祖应该是从云南昭通一代迁徙到大凉山的。我研究了一下:你和阿蛮老家不都是呷洛的吗?你们应该属于昭通迁徙过来的‘古侯’家支的支系!”净生振振有词。
(注:“家支”是四川凉山等地彝族父子血统集团的氏族组织。内部禁止通婚。家支之间互不隶属,各有固定的属地。家支内部有大小头人,他们负责按习惯处理内部事务。)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