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真就这么巧了?竟然连阿依这样的也牵涉了进来……”我边想边将门轻轻带上,“李君带这句话给我,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另外,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而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传递……难道她去酒吧上班,就是为了等待与我的‘偶遇’……”我边想边不自觉往阳台上走去,“而且,‘雕齿兽’也‘恰如其分’的出现了,还带着帮手……”这样胡思乱想着我拉开了阳台大门:那封被阿呷放在阳台上准备晒干的信封,它直接展现在了眼前。依旧是上次摆放的姿势。“信——封——”脑子里旋即如电影屏幕般缓缓推出这两个字来,“难不成这一切都真的是‘现实’?难道我所经历的那些‘玄幻’般的世界和场景都是确确实实的真实存在?”不确定的迷茫感充斥着脑海,我只感觉头晕目眩,“——看来势必是得去医院看看了……”心里又起了去成都看病的念头。
信封比上次看见时干硬了许多,它凹凸扭曲着如一片加厚的枯叶。弯腰将它从小桌上拿起来:“看来要打开是无望了。”我想。“嚓嚓嚓,”忍不住拿住信封掰了几下:“看来杜鹃姑娘交给的任务是完不成了。”我想,有些懊恼,“……不过这又怪得谁呢……”手拿信封我走回了屋里。“对不起哈!”我在心里对杜鹃姑娘道了一声歉。
决定暂时不忙扔掉信封,我走进书房将它夹进了那部《辞海》里,那部曾经放过李君给我信笺的书里……
大约过了有十几分钟吧,阿呷才姗姗回来,且脸色凝重。我不知道这段时间她们两姊妹在楼下又讲了什么,我等待着可能即将到来的一番拷问。
“阿依说了——”阿呷说着坐回沙发里,一脸的疲惫。
“嗯。她说什么?”我小心翼翼看着疲惫的阿呷。
“她说她专门过来讲这些,不是想来挑拨我们的关系,”阿呷说。
“我知道。”我笑了一下。
“她说她只是觉得这事太过重要了,不能够也不应该对我们俩隐瞒……”阿呷说着在沙发里调整了几下躺姿。
“嗯!”不知该讲什么,我望着蜷缩在沙发里的阿呷。
“专门等你回来后再提这事,我想你也应该知道阿依的良苦用心吧?”阿呷抬眼看着我。
“嗯,当然!”我点了点头,“这还得感谢她呢。呵呵。”我说,“我以前看错阿依了。”我笑了一下。
“好吧!”见我没有要怪罪阿依的意思后,阿呷放松了一些,“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来说说这个李君了——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轻轻拍了拍沙发坐垫示意我坐过去。
“这个——”思忖着我走了过去,“是这样的……”我将事先编排好的一大串话讲给了阿呷听,“——大致就是这样的情况!”我最后说。
“竟然在那个时候她就喜欢你了?”阿呷瞪大眼睛,“那——那为什么从来也没有听你讲起过呢?另外,你们为什么又没有好?既然她那么喜欢你。”阿呷看着我。
“这事——这事谁又能够说得清楚呢。呵呵。”我笑了一下,“至于以前没有告诉你——”我想了一下,“一来讲这些没有意思;二来怕你知道了多心。呵呵。本来就没有的事情嘛。”我说。
“支边的老师?”阿呷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那她不是又调到月城来了吗?她是不是专门为了你来的?”阿呷看着我。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调到这里来了。”我说,心里却想:她人可都早已经死去了哦。但我又不可能讲出来。
“那——那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阿呷继续问道,似感觉李君于她构成了某种威胁。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离开老家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我说,这是事实。
“嗯——”阿呷想了一下,“听阿依说,她说这女孩长得可漂亮了……”她幽幽地说,“阿蛮,”阿呷看着我。
“嗯?”我看着阿呷。
“你——你现在能够联系到她吗?我想见见她……”阿呷喃喃地说。
“不可能的!”我脱口而出,“你不可能见到她的!”我大声说道,却忘了此时我们嘴里谈论的是一个被我刚刚“虚构”出来的人物。我出于保护阿呷的本能激动到有点失控。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