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看见过我穿民族服装的样子?你是什么时候看见的?”又沉默了好一会,阿呷用双手环住我的手臂温情的问到。
“真的!就在前不久。”我说。
“嗯。那你说说……”她再次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
“嗯——这个该怎么向你描述好呢?”我伸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照理说它应该是梦吧?——可我当时却是摔昏迷了。但如果说它不是梦——那它又该是什么呢……”我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现在、此刻,那个马缨花般的美丽女人却已经“实实在在”的依偎在了我的怀里!我不但能够闻到她的气息、感受到她的体温,而且还能够听见她的心跳和呼吸!
有些不敢相信。“难不成这又是一个梦?”我在心里问自己……
“你意思是你在梦里见到了我?可你刚才描绘的那些却又似亲眼见到过一般!我穿上彝族服装就是那个样子的。”阿呷抬眼看着我。有淡淡的的乳香从她的身体里散发出来。
“好像也不是梦……这个我似乎可以肯定,但——但如果它不是梦的话——那它又会是什么呢……”我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嗯!不管是什么吧。你说给我听听。”阿呷细语柔声。
“嗯。是这样的:那天我去乡下收款……”于是我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详细讲述了一遍:什么去收款他们放狗咬我;怎样在回家途中遇见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什么出车祸以后意识的完全丧失以及怎样就莫名其妙的去到了一个叫“孜孜普乌”的地方,并且在那里见到了阿俄和她。我说原来我在“梦里”却是会跳“达体舞”的(以前从来也没有学过),我说我至今还记得你为我唱的那首歌的歌词。整个过程阿呷没有一次打断我,她只是静静地聆听,默默地却将身体越靠越紧。
“我唱的什么歌?”见我讲完,阿呷轻轻地问道。
“不知道。但我却记得歌词。”我说。
“嗯!”阿呷深情的望着我。
“——山上的马缨花开了,开得好美。山上的马缨花谢了,明年还会盛开。人老了唱不动了、跳不动了。人死了不会像马缨花一样再开放。趁年轻,阿哥啊——有歌的地方去你去唱歌、有舞蹈的地方你就去跳舞。阿哥啊——让欢乐伴着你,让忧愁远离你……”我望着阿呷哼唱着这首歌曲,忆想着当时的情形。“你听过这首歌曲吗?这首歌曲可真的存在?”哼唱完我望着她问到。阿呷没有回答我,见她撑起身来用润润的眼睛久久的看着我。
“——有吗?”我说。
“有的!它就叫——《马缨花》。”说完阿呷搂住我忘情的亲吻起来。我紧紧地搂住她,我们长时间的吻在一起,时间似是停止了一般……
空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轻音乐,阿呷细柔的发丝撩拨在脸上,我小心翼翼紧紧地搂住她,感受着一种久沐甘霖的被需要的幸福和喜悦。
“阿蛮,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好吗?”阿呷仰头喃喃地对我说。黑暗中我放开了她。
舍不得放手,我长时间静静地注视着她美好的脸庞,阿呷迎望着我,粉妆玉琢的脸上挂着一丝羞涩,清亮的眼眸里闪闪发亮似有泪珠滚动。我轻轻把她抱移到沙发上,然后取下大衣帮她穿上。
整个过程阿呷一直看着我,并默默地配合着我。我们都没有再说什么……临离开,阿呷温情脉脉的靠过来紧紧地环抱住我,我轻轻捧起她的脸,低下头在她滚烫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屋外空气清冽,寒意正浓,大脑瞬间清醒起来。我拉着阿呷的手走到了摩托车边:“嗯——是送你回去?还是——”我望着她探询着问道,心里却有万般的不舍。
“我们去你那儿吧……”阿呷低着头说。
简单的言语却是融化了久已深藏和冰封的什么,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想说点什么,但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望着她,停顿了一会儿,深深地吸了口气,我踩下油门将摩托驰入了浓重的黑夜里……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