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想找她我办法多了去了。”何雅琳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打了另外一个号码,这次很快就接通了,他清了清嗓子道:“喂,我是谁?我是你们于县长的老同学,叫何雅琳,你告诉她一声她自然就知道了。”
对面应该是个姑娘,娇滴滴的说道:“是您啊,您找于县长有事?”
“当然,你叫她接电话,她手机怎么打不通?”
“噢,于县长在开会呢,可能太忙了,您有事的话,我可以跟她转告的。”那姑娘很是客气的说道。
“她什么时候办好事,你让她赶紧给我回电话。”何雅琳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姑娘那边沉默一会儿,语气中透着为难:“是这样的,于县长这个会议估计要忙很久呢,我也说不好,等她忙完了,我就转告她怎么样呀?”
“这样啊,那好,请务必转达,明白吗?”何雅琳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她是领导似的。
自然,那个姑娘作为于县长的下属,对何雅琳很是恭敬,连忙答应了。
等挂了电话,何雅琳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我办事能力可以吧?”
陈云笑了笑,又给何雅琳斟酒,说道:“那感情好,我可得好好陪你喝两杯。”
“酒就算了,不能多喝,不过今天这菜味道可真不错。”何雅琳放开了肚皮吃起来。
只是,何雅琳嘴上虽然说不多喝,但还是喝了不少,饭毕后,何雅琳面红耳赤的,有点晕乎乎了,明显是醉了,没过一会儿,居然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陈云把他扶到包间的沙发上去歇着,这时候何雅琳的电话响起来了,陈云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叫于茗嫣打过来的,想了想就接了。
“喂,雅琳,你找我有事吗?”电话里的声音很动听,兴许是和老同学打电话,显得很随意,没有县长的那种威严感。
“那什么,我是陈云,何雅琳刚刚有点事,手机搁在我这里了。”陈云没说何雅琳喝醉了,担心于茗嫣怪罪。
“是你啊,什么事呀,你让雅琳接电话。”于茗嫣有些担心起来。
陈云正在想怎么办呢,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就见何雅琳忽然坐起来了,夺过电话说道:“喂,茗嫣啊,你可算忙好了,我让陈云来找你办点事,你给不给面子?”
“雅琳,什么事呀?”于茗嫣疑惑道。
“总之不管什么事,你给办了就是了,我还有点忙,不说了。”何雅琳说着眼皮就很沉重,又一跟头栽倒在沙发上晕晕乎乎的睡下了。
陈云连忙把手机捡起来,听见于茗嫣还在说什么呢,连忙挂掉了。
找了个服务员照顾何雅琳,陈云就直奔县里去了,这事务必要马上办理才行。
于茗嫣的办公大楼很是气派,到底是吃国家饭的,而且位高权重的,门口还有人站岗的卫兵,一看见陈云过来,直接拦住了,问道:“请出示身份证明。”
搞这么严格,陈云把身份证拿出来,那站岗的卫兵瞅了瞅,问道:“你来这里有预约吗?”
“我是来找于县长的。”陈云说道。
“不好意思,恐怕你不能随意进去,请到大厅等候。”卫兵说着就爱理不理了,跟木桩似的。
陈云碰了一鼻子灰,干脆在外面站着等,可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动静,有点焦急,过去问道:“同志,你帮我转告了没有?”
“你去大厅等就是了,找县长的那么多人,你没有看见?”卫兵伸手指了指。
陈云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看,果不其然,大厅里一大群的人呢,都在仰着脖子朝里面观望。
看这样子,自己还得排队呢,这眼看太阳都落山了,只怕等轮到自己的时候,这里的人都下班了。
先前在何雅琳那里搞到了于茗嫣的号码,陈云试着打过去,提示关机,看样子只能等了。
闲来无聊,陈云随意的逛了起来,在经过一个办公室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吵闹的声音,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就见一个年纪七十的老人家正在哭天抢地的。
办公室里有一个干部模样的人,表情很冷淡,还呵斥道:“你在这里哭有什么用,这事要慢慢的等批准,赶紧走吧。”
“许副县长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那养老金现在都不给发,我孤苦伶仃的,又没得儿女,再拿不到就饿死了噢。”老人家哭天抹泪的哀求起来。
“我说你烦不烦?都像你这样来求情,我还怎么做工作,这里又不是开慈善堂的,你赶紧走,不走我可不客气了啊。”许海彬没好气的瞪了老人家一眼,自顾自的喝着茶,慢悠悠的看着报纸抽着烟。
老人家不依不饶的,捶胸顿足道:“你就帮帮忙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赶紧出去。”许海彬说着起身,直接将老人家往外面推。
老人家扑通一声,居然直接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的抱着许海彬的腿,哀求道:“我也没有几年活头了,你要是不帮忙,我就跪在这里不走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可叫人来拉你了,要跪你就跪。”许海彬直接推开老人家,很是绝情,过去拿着电话就打过去了,说道:“是我,你们过来一趟,这有个老太婆烦死了,把她给轰走。”
陈云目睹这一切,早就忍耐不住了,一时火冒三丈的,这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居然是副县长,简直是人渣不如。
嘭的一声,陈云直接把门给踢开了,吓了那老人家一跳。
“你是谁啊,谁让你进来的,不知道敲门?岂有此理。”许海彬差点把杯子里的茶水给泼洒了,他瞪了陈云一眼,很是恼怒。
“我是谁不要紧,关键是你是谁,好一个副县长,连这么大年纪的人都不管不问,你根本就不配做副县长。”陈云一边说一边把老人家给扶起来。
许海彬被陈云没头没脑的训斥一顿,气的一咬牙,拍案而起,指着陈云吼道:“你算什么东西,赶紧给我滚,到这里来撒野,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
“知道,问题是你知道这什么地方吗,你对得起那面徽章,对得起你头顶的乌纱帽吗?你这样的官简直是千夫所指。”陈云气急败坏道。
“我怎么做,轮不着你管,莫名其妙。”许海彬吹胡子瞪眼。
老人家有点懵了,看了看陈云,又看了看许海彬,一时间不知所措了。 透视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