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冷少枫的表情,曼萍妮觉得很是好笑,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也知道他在打什么不好的注意。
“能出去了吗?”
“能,一会儿就有人来接我们。”摸了摸曼萍妮的头发,冷少枫回答,随即想到了什么,严肃地问:“你一个人到底有什么胆子敢进这里?这白天都被雾包裹着什么都看不清,你昨晚是怎么走到这里的?”
曼萍妮有些尴尬:“我昨晚想找个让你们都找不到的地方轻生,当时什么都没有想,只想着往前走,再往前走,走了很久很久,然后就踩空摔下来了。”
“没遇上狼吗?”
曼萍妮摇头:“没有,不过听见狼叫了。”
“害怕吗?”
“不害怕,我自动忽略了。”
冷少枫只觉得头大,叹了口气:“你倒也是运气好,不过也算那些狼识相,如果它们敢伤你分毫,我就让世界上的所有狼绝种!”
看着冷少枫霸气的宣告,曼萍妮没有觉得他是在说大话,而是被深深的感动了。
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少枫,谢谢你……”
“蠢货!”
冷少枫的人来的很快,是卫星电话挂了不到半个小时,直升飞机就出现在了上空。
由于看不见下面的情况,欧西站在飞机门口,拿着喇叭喊话:“冷少,您在下面吗?”
“我在!”
声音不大,刚好能传达。
欧西大喜之余,又问:“那曼小姐……”
“她在我旁边。”
“好的,马上放绳梯。”欧西说完的同时,心里止不住的感叹,果然是天生一对,命运都把他们绑在一起,除了冷少谁也找不到曼小姐,反过来也一样吧。
回到庄园,写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吃了饭,曼萍妮和冷少枫才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冷母被小洁搀扶着一脸心疼的来到曼萍妮的跟前,紧张的问:“有没有伤到那儿?”
曼萍妮鼻尖微酸的摇摇头:“没事,就是脚被扭了。”
刚说完,家庭医生便提醒:“小姐,我要给您正骨,过程会很痛,您要忍着。”
曼萍妮咬着牙点头,用标准的法语回道:“麻烦您了医生,我知道了”
冷母有些惊讶,就连冷少枫都是一脸呆愣,她什么时候会法语了?还说得这么标准……
医生得到曼萍妮的回应后,不在犹豫了,开始给曼萍妮正骨。
整个过程曼萍妮痛的满头大汗,一手死死的按在沙发的扶手上,一手死死地撰住冷少枫的衣袖,却掘强的咬着牙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冷少枫心疼的不得了,怒瞪着医生低吼:“你特么就不能轻点吗?你没看到人痛的都快昏过去了吗?”
医生苦笑:“冷少,轻点正不了骨啊……”
冷少枫也知道自己有些不可理喻,但是一看到心爱的女人受折磨,他就什么理智都没了。
“不能麻醉吗?”
“不能,正骨不是开刀,这样很容易伤到骨骼组织的。”医生说。
冷少枫又要开口,曼萍妮扯了扯他的衣袖,虚弱的摇摇头:“少枫,我没事,我能忍住。”
“那好,我陪你。”
“嗯!”
冷母虽然看不见,却能想象得到眼前是多么温馨的一个场面,再说小洁还在她耳边细声细会的描述呢。
终于,在曼萍妮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叫声之后,医生的正骨结束了。
医生的辛苦的满头大汗,一边还要考虑着病人的承痛情况,一边还要顾忌着主人家的凶神恶煞。
辛苦了大半天,却没得到个好脸色,医生也是有苦难言啊,留下一盒外擦的药,又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脚底抹油飞快的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冷少枫不满意他根本不是因为他把曼萍妮弄痛了,而是他握着曼萍妮的脚。
是的,冷少枫吃醋了。
……
傍晚时分,天边红霞漫天,这在法国的冬季是难以看到的。
经过几个小时的冰敷治疗,曼萍妮的脚除了还有些痛之外,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
来到冷母的房间,犹豫了半天,还是咬牙敲响了房门。
“进来。”
曼萍妮推门进去,冷母正坐在chuang上听钢琴曲。
“是小洁吗?衣服放在衣帽间就行了。”
“伯母,是我……”
“萍妮?”冷母一喜,拍了拍床边的位置:“快过来坐。”
曼萍妮走过去,轻轻的坐下,主动握上冷母的手,声音充满了愧疚:“伯母,我是来向您道歉的,我真的很对不起您和伯父……”
“傻孩子。”
摸索着找到了曼萍妮的脸颊,冷母轻轻地抚摸着,笑的和蔼:“伯母一直没有怪过你,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只是被人利用蒙蔽了眼睛,而我冷家确实对不住你在先,当初你父母过世了之后,我们安排了他们的后事,就想着去找到你,但是当时我们因为被老祖宗赶出了冷家,没有势力,根本找不到你,直到后来你伯父的冷氏集团成立了,我们才安排了人手,在孤儿院找到了你,将你收养,本来我是打算把你带在身边抚养的,但是因为你父母,你伯父怕你的存在会遭来老祖宗的暗杀,所以我们才继续把你留在孤儿院的,孩子,苦了你了。”
曼萍妮眼泪又忍不住的滑下:“没有苦,我很幸福,真的,有您和伯父,有孤儿院的弟弟妹妹,有院长,现在有少枫,我真的很幸福!”
“那你还打算跟少枫在一起吗?”冷母套话。
曼萍妮抹了抹眼泪,点头:“我跟他已经和好了,我说过,这一次换我来把他抓住,除非他不要我,否则我再也不会离开他,而且我们已经结婚了,所以我不会离开他的。”
冷母满意的点点头,眼角隐隐有泪华闪现:“以后好好过,过去的都过去了,咱谁都不要提起,一切从头开始,下个月你的抚养权就可以解除了,到时候你和少枫才算是真正的夫妻,虽然听少枫说你们在国内举行了一个小婚礼,但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缺席呢?所以下次重新办一次婚礼吧,要办的大大的。”
看冷母这么高兴,曼萍妮也开心:“好,听伯母您的。”
“还叫伯母?是不是该改口了?”冷母呵呵的笑。
曼萍妮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小声的叫了一声:“妈咪。”
乐的冷母合不拢嘴,这一天,她终于等到了,可是却只有她一个人听见这声改口,要是他还在该多好?他一定很开心吧?
冷母又想到了冷父,心里止不住的难过,脸上却还是笑着:“乖,妈咪累了,你先回房间吧,不然一会儿少枫找来了。”
曼萍妮羞涩的点点头:“妈咪,晚安!”
回到房间,并没有看到冷少枫的人,倒是听见了浴室里有哗啦啦的水声。
曼萍妮也找到了睡衣准备好,就等冷少枫出来她好去洗澡。
也没等多久,大概就两三分钟的样子,冷少枫就擦着头发出来了。
“赶快去洗,洗了睡觉。”
“知道。”
洗完澡出来,冷少枫的头发已经吹干了,正靠在床头敲着笔记本,噼里啪啦的节奏很快。
曼萍妮爬上床,想了想问:“妈咪的眼睛没法治好吗?”
冷少枫的手一顿,猛地转向他,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妈咪?”
曼萍妮的脸微微发红:“是伯母让我喊的。”
冷少枫挑眉,很满意这个称呼:“你早该这么叫了。”
“我问你话呢,别扯开话题。”曼萍妮用手肘推了推他。
冷少枫扣下电脑放到一边,神情很认真:“这两年一直在治疗,不过她是视觉神经损坏,而这方面的专家很少,全世界能治疗的几乎没有,毕竟视网膜可以换,视觉神经还能去换根新的吗?”
意思就是,冷母的眼睛不是治不好,而是没人能治。 冷少的甜心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