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对我的感情,也如我对他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想着林宇凡母亲的话,我是越发的不自信了。我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并且还有一个瘫痪在床植物人的前夫,还有一个前夫和小三生的孩子,家境一般,我还被人卖到河南,险些成了三。级片演员,还做了老大的“三夫人”,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是想起这些,我的心象被刀割了一样难受。
人也不由自主地越发的自卑。
离开林宇凡家别墅的时候,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今天,我离开这里,这辈子或许都无法踏进这里了。
我离开别墅远一步,心里就觉得离林宇凡远了一步。
直到那栋别墅在我眼前消失,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蹲下身子抱着头呜呜哭了一场。
我有太多的难过需要释放,我爱林宇凡,可是现在却离他越来越远。
他已经离开一个星期了,连一个电话也没给打。
维系我们感情之间的纽带,我的宝宝——没了。
顾亦菲现在就在他家,而我,却刚刚从他家搬出来。
林宇凡,你好狠心……
你就那么无情吗?你和我之间,真的就只靠着孩子维系吗?在和我相处的那些日子里,你对我的温柔和呵护,难道真的都是你的善良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像我爱上你一样地爱上我?
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公平可言。
一个遭人嫌弃的人,越是拼命地往上扑,便越会遭人嫌弃。
最后,我擦擦眼泪,一个人去了母亲的家里。
母亲的身体竟然病倒在了床上,并且还有些神志不清,见到我好半天才认出是我来。
心里特别难过。
我不在家的这些天,柳洪海和柳如意还不知道怎么欺负我妈,只是我妈。
我去咨询了医生,问他我母亲的大脑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医生告诉我,“人的大脑太复杂,谁也无法估计病人什么时候会清醒来,或许下一秒就醒来,或许永远也清醒不了。”
我多么期盼着母亲下一秒就能醒来,那样我至少可以和她说说话。
有母亲在,家才是家的样子,省得我一个人孤苦伶仃。
我把母亲送到了医院,在医院住下了。
虽然这样辛苦一些,但是至少我的母亲不用继续受柳洪海和柳如意的气。
我想了,等母亲身体稍微好些,我就想办法让她和柳洪海离婚。人生苦短,我已经长大了,没必要让我的母亲再继续受气受苦。
我去医院的食堂打饭,结果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女声,“没想到你们家医院食堂的饭菜这么好吃。”
“当然,开医院不同于其他,要带着爱心去做那些工作。”一个更为熟悉的男声在回答。
林宇凡。
你回来了。
我看见了林宇凡和顾亦菲,还有他的母亲,三个人在医院的道路上走着。
看上去俨然老母亲带着儿子和儿媳妇来医院作检查了。
那一刻,我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真的,什么滋味都有了。
胸口顿时被堵死,好像被支楞八叉的树枝子给撑满了。
我太难受了。
“你当初怎么没学医,怎么学了经济呢?”顾亦菲的声音,温柔而甜蜜。
“哎,说起这事,当初宇凡惹他爸生了一场气呢。他爸也是愿意让宇凡学医,可是宇凡喜欢学经济,结果他不听话,擅自报考了经济管理专业,把他爸气得够。”林宇凡的母亲回忆着往事,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宇凡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从小就主意正。”顾亦菲既表扬又嗔怨地说着,口气就像埋怨一个至亲的人,“不过啊!”
顾亦菲话锋一转,口气又变了,“事实证明宇凡的选择是对的,阿姨你看他这么年轻,公司经营得那么好!都说他是商界奇才呢。”
“哪里,都别夸我了,我都要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林宇凡说着话,乐呵呵地瞅了母亲一眼。
“是啊,阿姨我扶着您。”顾亦菲说着,伸过手来挽着林母的胳膊就往前走,林母笑了笑,“亦菲啊,我不需要扶,倒是宇凡应该扶着你。”
顾亦菲看了林宇凡一眼,林宇凡装作没听见母亲的话,依然往前走着。
顾亦菲穿着一条绣花的金黄色的七分长裙子,虽然是孕妇裙,但是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外面的今年最流行的灰蓝色与白色相配的条纹衫,裤脚是那种散口的七分裤,露着洁白修长的一段小腿,整个人看上去绝对时尚。
林宇凡穿着浅灰色的竖条纹西装,雪白的衬衫挺阔,依然是帅得无可挑剔,我看着他,脑子里突然短路,竟然只想扑到他的怀里。
顾亦菲还在和他们说笑着,可是我却再也忍不住了,我从树后面快速地跑了过去,冲到了他们面前,由于激动,一喘一喘地。
“八点,你怎么来了?”林宇凡看着我,有些吃惊的样子,但张嘴说话的口气依然亲切。
我其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冲了过来。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和林宇凡谈婚论嫁过的人,我怀过他的孩子,虽然孩子没保住,但是那是我无可奈何的事。
我这里做完流产,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好,林宇凡就和别的女人这样亲密,不管怎么说,他答应静下来想一想,并且到现在还没给我一个说法。
我看着顾亦菲,又看看林宇凡说,“可能我打扰你们了,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
顾亦菲很大度地笑了笑,“既然你们有事,你们谈好了。宇凡,有事CALL我。”
林宇凡点点头,林母看看我,和顾亦菲走了。
说真的,我看着林宇凡那一刻,所有的委屈都往上涌,刚才,如果他说他没空,要和顾亦菲一起走,我真的想象不出自己会怎么样。
还好,他留了下来。
一个保姆模样的人过来了,手里捧着一个保温盒,递给了林宇凡,“您要的汤。”
林宇凡点点头,接过了那个保温桶,伸手来欲抚着我的肩,被我挣脱了。 柳暗花明又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