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申城一个大厦的办公室中。
这儿灯光十分昏暗,只能依稀辨别出一个张办公桌后坐着一个穿着西服的男子,而在这办公桌前则是站着几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在这黑衣上一个个都标着一个血红的手套,在昏黄的灯光下极其的刺目,一个个都低着头,脸上充满了敬畏。
“可恶!”西装男用力捶打了一下身前,梨花木制的办公桌面。
“这个张峰竟然让我手下的一只杀手小队全军覆没。”西装男气得咬牙切齿道,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发出一连串嘎嘣嘎嘣的脆响,如果有人仔细看的,便会发现他的双手都带着两只像是在血水中浸泡过的血手套。
其中一个身材相对其他人比较魁梧的男子抬起头道:“老大,要不派我这组去吧!保准把那小子打出屎来!”
西装男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魁梧男子,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沉吟片刻后,声音低沉道:“天兴,这一次的任务就由你去办吧。”
“是,老大!”天兴听到这西装男的话后,脸上精悍的肌肉带着几分兴奋,郑重得朝着眼前的西装男鞠了个躬,然后便退下了。
“既然任务都分配下去了,也没有你们什么事情都散了吧。”西装男声音平静没有任何的情感淡淡地道了一句,同时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也有些累了。”
“是!”这几个黑衣人齐齐低着头沉沉的回答了一声,便都离开了这个办公室。
西装男等最后一个人将门关上后,抓起了身前办公桌上的一个古式电话,拨下了一串数字,然后举起话筒静静等候,很快电话便通了,从另外一端传来一个声音,若是张峰在这儿一定会马上认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赵明宇!
“血手套,事情办妥了?”赵明宇的声音有些破风问道,显然被张峰打掉的两颗大门牙还没有修补好,听起来就像是破旧的风箱。
“哦?赵总你的牙齿怎么被人打掉了?”西装男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单凭这说话的声音便可知道这赵明宇的情况,这份手段绝对厉害。
“别提了,就是张峰那王八蛋干的!”赵明宇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似乎提起张峰就让他很是恼火,三番五次栽在这样一个小角色身上,他实在是很不甘心。
“哦,赵总你自己也在出手对付他吗?”西装男嘴角付出一丝不可捉摸的表情道。
“怎么?我看你不出手,我略施手段不行吗?”赵明宇显然对这西装男有些不满道。
“赵总,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西装男的声音出奇的阴冷:“既然你选择让血手套给你办事,那么你就别自作主张的乱下套子,要是中途反而扰乱了我的计划,那么这后果就由你来承担!”
“你”赵明宇似乎还想要驳斥几句但是顾虑对方的身份只好忍下这口气道:“好,都听你的,但是你一定要把事情给我办妥了!”
“放心吧,血手套出手,自然不会让你失望,只是这经费有些不足了。”西装男声音变得有些飘忽不定道:“恐怕这进度不太跟得上啊!”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不就是对付一个小角色吗?对于你们血手套不是应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吗?你都从我这里搜刮去多少钱了?”赵明宇情绪有些激动道,这好家伙张峰啥事没有,自己还花平白无故花了那么多冤枉钱,换做是谁都会心有不平的。
“哦,赵总,您到现在还觉得这张峰是个小角色吗?”西装男的语气带着几分玩味道。
“总不至于是一个大人物吧?”赵明宇被血手套这么一说,有些犹豫,但依旧不确定得反问了一句道。
“虽然不是一个有背景的人吧,但是足以对得起你出的这个价格。”西装男不紧不慢得回答道。
“好!”赵明宇咬着牙齿道:“你需要多少钱我给你!”
“哈哈,爽快!就是喜欢赵总这样的爽快人。”西装男嘴角含着一丝笑容道:“只需要五百万。”
“好,我稍后就派人打给你。”赵明宇深吸口气答应道:“但是我警告你啊!你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钱了,如果再不把事情办妥的话!这我可就”
“哦,赵总你可就怎么样?”西装男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可就真没钱了!”赵明宇被西装男一问,刚上来的气势瞬间就没有了,哭丧着脸道。
“哈哈哈,放心吧,赵总,血手套会帮你摆平的。”西装男说完便撂下了电话。
蓝海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少爷,您没事儿吧?”福伯见到赵明宇挂断电话后,神情有些恍惚,便上前询问道。
“福伯,给联系一个牙科医生。”赵明宇缓缓抬起头用破风的声音吩咐道::“我要补牙。”
“好的,少爷。”福伯点点头连忙退下了。
“张峰!我倒是看看你这只孙猴子还能逃出多少次我的手掌心!”等福伯离开后,赵明宇眯着眼恶狠狠道,将所有的痛苦全部都强加在了张峰身上,认为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所导致的。
阿嚏!
在申城人民医院病房中的张峰,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哎,是谁在念叨我呢!”张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道。
“妈妈,怎么去了那么久啊?”小白有些疑惑的张望了眼房门道。
“小白,你真丢了发夹吗?”张峰向小白问道。
“其实是我故意将那蝴蝶结发夹放餐厅的。”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
“.”张峰无语的看向小白,说好那是她最爱的发夹永远不会丢的呢?
“不行,我要出去看看妈妈。”小白跳下床往门口跑去。
“别跑远了,在门口等着就行。”张峰说完拿起剩下的皮蛋瘦肉粥开始喝了起来,说实话这打了一上午还真是饿坏了,而且身体还那么的虚,正是需要补充能量的时候,至于小白的安危他完全不担心,只要她不去祸害别人给他闯祸就谢天谢地了。
与此同时,沈蓉儿手里拿着小白的发夹,急匆匆的往这张峰的病房赶去,但快到的时候,在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啊!程医生是你啊!”沈蓉儿抬头看去,发现程兵站在自己的面前,便笑着打招呼道。
“你怎么气喘吁吁的?去干什么了?”程兵脸上露出几分关切的神情问道:“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儿,这不小白掉东西了,我去帮她找回来,走得有些急了。”沈蓉儿摆摆手解释道:“程医生,你有什么事吗?”
“呃,是这样的。”程兵看了眼周围发现没有其他人,便放下心来道:“你看我们见了这么多次面,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哎呀,不好意思程医生,这不每次都有事情打扰,一时间就忘记了。”沈蓉儿一听程兵的目的连忙带着几分歉意道,想想确实是这样的,见了这么多次面还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况且对方还是这张峰的主刀医生,确实有些不应该了。
“没事没事,现在说也不晚。”程兵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笑容,朝着沈蓉儿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掌道:“就当我们第一次认识吧,你好,我叫程兵。”
“程医生,你好,我叫”沈蓉儿也同样与程兵握手,但是正要说自己名字的时候,意外再一次出现了。
小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沈蓉儿的身边,牵住她伸出来的手,然后一脸疑惑的看着她道:“妈妈,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爸爸都等急了,有要事想和你说呢!”
“啊?什么要事?”沈蓉儿一听连忙问道。
“妈妈,你和我去了就知道了,很重要的事情,好像还很着急。”小白撒谎都不带草稿的,而且演技一流对沈蓉儿道。
“是吗?那赶快带我过去!”沈蓉儿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对程兵露出歉意的表情便和小白往病房赶去。
程兵伸出的手掌尴尬的停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僵硬的仿佛雕塑一般,一股穿堂风吹过,在他的面前挂过一张废弃的白纸,一而再再而三,竟然连续三次没有要到她的名字,这简直是太失败了点儿吧。
程兵默默得抽回了手,在白大褂上擦了几下,缓缓得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不要问我树枝从哪里来,然后默默走到一个角落里,静静得画起了圈圈。
“喂!喂!”一根粗犷有力的声音传来。
程兵抬头看了眼是保洁大妈,便没有理会继续画着自己的圈圈。
“喂!你是医生吧?”保洁大妈冲着程兵喊道。
程兵依旧没有理会这保洁大妈,心想自己想一个人静静得待会都这么难吗?
“喂,你是医生吗?如果是的话,就请你让让,赶快回去看病去。”保洁大妈见程兵不搭理便继续道。
“我在这儿碍着你什么事了?让我一个人想静静不行吗?”程兵有些生气得对保洁大妈道。
“你想静静?哪怕你想安安我都不带管你的!但是你挡着我拿拖把了就是你的不对了!”保洁大妈一手气冲冲的叉着腰,一手指着在角落里堆着的拖把道:“是不是你打算帮我清理厕所啊?”
“.”程兵看着眼前的拖把瞬间凌乱了,感觉头顶飞过无数只乌鸦,什么也没有说,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说找块豆腐撞死自己,这日子过得简直没有天理啊。 捡个妖精当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