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做菜,简直是乔心悠心里的伤痛,高阳会做菜,心言也会做菜,若不是心言现在腿不方便,恐怕是死也不会让她做菜的。
“还行。”乔心悠道。
这不是她谦虚,也不是她故意抬高自己,这是一句实在话。五年前,她做菜还是一塌糊涂,盐和糖常常分不清,菜经常炒糊,或者还是半生的。
她一直觉得挺对不起心言的,后来她就经常买现食,高阳又教过她一阵子。
她的厨艺终于有了一点点长进,当然也只是一点点而已。菜也能熟了。也懂得分盐和糖了,做出的菜也勉强能入口了。
但是,她对做菜还真是没有天赋,这么久了,她的还是那个样子,所以,只要高阳去她家,做菜的必定是高阳,她就在一旁打下手。
“明天晚上你就在我家做饭吧。”严易琅道。
他还没有吃过乔心悠亲手做的饭菜,那个高阳肯定吃过了。
“啊?”乔心悠懵了,“总裁,这个不合适吧。”真想剪了自己的舌头,说什么还行,直接说不会不就可以了。
“买菜的钱都是我来出,你只需要做就可以了,可以省一顿晚饭钱,做的我满意了,我还会给你工钱,你何乐而不为呢?”
严易琅的提议让乔心悠心动了,既能省钱,又能赚钱,多好,只是,问题是,她真的不太会做菜。
“好。可以。”乔心悠硬着头皮答应了,今天晚上自己回去多看看视频,临时抱佛脚应该有点效果吧。
跳舞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穿的下午的运动装,严易琅没说不合适,乔心悠自然不会提。反正平底鞋比高跟鞋穿着舒服。
跳了一会儿,严易琅发现乔心悠明摆的心不在焉,难道还是在想酒吧的工作?他猛地搂紧了乔心悠的腰,将唇贴在了乔心悠的耳畔。
口里灼热的气息直直的窜进了乔心悠的耳朵里,烫的厉害,“乔心悠,你要是还不专心,今天晚上就别想回去了。”
这句话一出,乔心悠立马就上了心,不再想什么做菜的事了,她保证道,“我会好好专心的。”
脚步跟随,
音乐播放,
有人的腰被搂着,有人的肩被答着。
有人的脸上是盈盈的笑意,有人的眼里是脉脉的深情。
过往五年的恩怨似乎就这么被压扁了,便成了微不足道的一个点卡在时间的轴缝里。
只要他们不提起,不看见,他们就可以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悠悠。”
严易琅忽然的叫了她的名字,低沉的声音,像是午夜的诱惑。
乔心悠的心不听使唤的又漏了半拍,她发现这段日子,她总是会被严易琅不经意的温柔所迷惑。
这样不好,她不能活在假象里。
乔心悠告诉自己,严易琅在恨你啊。
“嗯。总裁。”她应道。
“记不记得,我们在这里玩过杀人游戏。”
“记得。那时候,你演技太好,我这个警察总是没认出是你。我当杀手的时候,却总是能被你这个警察逮出来。”乔心悠舒心的笑了。
“你太不会演,演的最像的那次就是……”严易琅没说下去。
演的最像的那次就是五年前她诬陷严易琅绑架那次。
某个敏感点被触及到了,原本和谐的气氛忽然就散了。
乔心悠不知道严易琅是不是故意要带起这个话题的,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很难受,她是报仇才将严易琅送进监狱的,可是,为什么她要如此的难受。
她低着头,跳舞也跳的不尽心了。
严易琅的手压着她的后脑勺,将乔心悠整个的拥在了怀里。
她的下巴磕在了他的肩膀上。
乔心悠,我要欺负你,欺负够了,我才能够解气。
“游戏玩好了之后,大家都走了,只剩下了我们两个。”过了好久,严易琅又道,“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乔心悠本来想说记得的,但是经过刚才那么一点情绪波动,她干脆什么也不说,就只是顺着严易琅的步伐跳舞,什么也不多想。
见乔心悠不说话,严易琅便道,“哑巴了?”
“没哑巴。”你才哑巴,就是不想和你说话,就是不想让你扰乱我的心。
“那天,我吻了你。”严易琅说道。
乔心悠忽然停止跳舞的动作,她像个机械人一般的僵住了,“我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天,所有人都走了,
乔心悠追着问严易琅怎么看出来她就是“杀手”的,严易琅躲着一直不说,乔心悠便佯装生气的掐住严易琅的脖子,大叫道,杀手要杀死你这个警察。
两人这么闹着就倒在了地毯上。
乔心悠的手还掐着严易琅的脖子。
不过一秒钟,姿势反转。
严易琅掰开乔心悠的手,压着乔心悠,拨开她凌乱的发丝,道,小杀手,怎么逃出警察的手掌心。
对着严易琅那夸张的演技,乔心悠咧着嘴开心的笑了。
然后,她的笑就凝固了。
因为,严易琅低着头吻了她。严易琅的一只手捧着她的脸,一只手撩开她的头发。
乔心悠瞪大了眼,想到了古时候的娘家妇女肯定大叫,非礼,可是,被严易琅非礼,她还是挺愿意的。
严易琅吻了一会儿,见乔心悠还是迟钝的睁大的双眼,便伸手将乔心悠的双眼盖住。
傻丫头,他的吻这么没有魅力吗?
果然,在黑暗里,乔心悠充分的感受到了严易琅的吻技。
此时的乔心悠踩在这块熟悉的地毯上,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说完不记得之后,明显感受到了严易琅的怒气。
严易琅松开了她的腰,径直的坐到沙发上,“跳的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儿。你继续。”
“我……”
我也累了啊,我也跳了这么久,可是,她知道这话她说了严易琅也不会理睬她的,因为此时严易琅的低气压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客厅。
跟随着音乐,乔心悠抬起手臂,假装有个人在跟她跳舞似的,慢慢的联系着。偶尔,她会看向严易琅,看着严易琅的脚不停的摩挲着那块地毯。
好像那块地毯跟他有仇似的。
乔心悠开始心疼起了地毯。
其实,真正心疼的也并非地毯。
那种情况,她只能回答不记得,若说记得,她该怎么面对严易琅。 总裁的暖心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