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归愤怒,最终还是要回到问题的根本上,那就是破案。
鉴于上一次顾自怜有出色变现,发现了重要的线索。这一次,顾自怜再次跟进这个案子,负责排查陈锦堂的社会关系。
不能梅子再次发来消息,李成蹊的电话响了,看看是秦明月这个女人打来的,没多想便接听:“秦女士,中秋快乐。”借着接听电话的机会,李成蹊打算逃离战场。
现场两个女的停下了手里的事情,唰的一下,目光汇聚一点。刚刚站起来的李成蹊,面对这个局面,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
“陈锦堂在家里被人杀了,您真是太神了!。”巴拉巴拉,秦明月好像受了点刺激,说起来没个完,似乎要好好的发泄一下。
“这王八蛋,上次在会所里您还记得么?他提出要求,要我陪他几天,可以降低手续费。我呸!”秦明月义愤填膺的道出问题的根源,心有余悸的同时,对李成蹊的敬畏达到峰值。
“嗯,我知道了。”李成蹊不动声色,语气中透着一股威严,挂断了电话。
这个事情来的有点突然,李成蹊不认为自己能看出一个人的生死,只能说这是一种巧合。
现在李成蹊担心的是顾自怜,不是担心这个案子的难度,而是担心她的安全。
顾自惜和陆芸都是很聪明的人,李成蹊脸上变化的表情,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所谓关心则乱,加之不以此二人为外人,李成蹊没有刻意控制情绪的意思。
“出什么事情了?”陆芸过来,挨着李成蹊坐下,顾自惜毫不示弱,坐在另一边。
被两个颜值杀伤力强大的异性如此包夹,是个生理机能健全的雄性都会有点反应。
李成蹊的反应是脑子狠狠的抽了一下,想起了在快餐店吃过的热狗。然后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自己就是那条热狗,边上这俩是面包,最终都逃不掉被吃的命运。
这个社会男性占据了主导地位不假,但是具体到个体身上,是个男的对上女的,都不占优势。可能上一刻对方还在求饶,下一刻,女的满血复活,男的还是死狗状态。女的可以继续要吃的,男的未必能拿的出来了。
“想啥呢?”李成蹊挨了一肘子,下毒手的是陆芸,这一下有点没轻没重的。主要李成蹊这货发呆好一阵了,陆芸有点不满了。
顾自惜不乐意了,凭啥对李成蹊下手啊,我还在呢。身子往前倾,伸手摸摸李成蹊被肘击的部位,两人都快贴一起了,顾自惜一个仰面:“疼么?”嘴都送到跟前了,如果没有陆芸在场,李成蹊肯定先叼一嘴再说别的。
陆芸没吭声,只是嘴撅着紧紧的挨着身边的人。李成蹊长长叹息:“你们以后来的时间能错开么?就算一起来了,能别搞成局部冲突前的紧张么?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顾自惜挽着手臂,看看陆芸,淡淡道:“没那么严重,我们同学四年呢,我还不知道她?”
陆芸一脸的轻描淡写,不软不硬的回一句:“大哥不说二哥。”
李成蹊听着两人阴阳怪气的语气,怒了:“想过我的感受么?再吵给你们一锅烩了!”
两人各自往后退了一点,质疑的眼神上下巡视一番后,两女的交换一个眼神,异口同声:“就你?”李成蹊一挺胸,眼神一冷:“怎么了?”
陆芸立刻站起来,挎上小包包:“我有事,先走一步。”顾自惜的反应几乎一致,两人手拉手就这么走了。李成蹊没看错,她们确实是手拉着手出的门。
李成蹊憋了一股邪火,就像给撩拨了一顿的野兽,四下打量着想找点什么发泄一下的时候,姚玉琴从门后面探出脑袋:“都走了!”正准备出来呢,李成蹊一声怒吼:“滚回去!”
姚玉琴被吓的缩回去,躺床上两条长腿对着抱抱熊进行无差别打击。口中不断叫嚣:“踹死你,踹死你!”
出门后,两女的互相看看:“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顾自惜有点担心,陆芸苦笑:“不逼他不行,难道你真的打算让他一锅烩?”
顾自惜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会:“好像也无所谓啊,只要他不跟别人领证,我就能接受。”
陆芸有点懵:“你怎么会这么想?”顾自惜耸肩:“结婚都能离婚,一本证书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够证明两人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别的什么都证明不了。”
“这混蛋这么花心,你一点都不在乎?”陆芸还是很不理解顾自惜的思维。
“在乎啊,但是有用么?”顾自惜给了这么一个答案,开着她的小mini走了。
李成蹊很清楚,如果刚才自己用强,那俩一个都走不掉。作为一个有节操的守法公民,这种事情不能做。但是照样下去,肯定不行,努力的想舒缓自身情绪,结果失败了。
烦躁的起身出门,开车出了小区,在街上茫无目的的乱窜。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成蹊把车开到了梅子的楼下。巧合的是,梅子似乎有感应,站在走廊上,趴着栏杆,笑眯眯的看着他下车上楼。
“你没有必要给自己背负太多的东西!想做什么就去做,这样应该会好一点。”这是梅子给出的建议,同时还递过来一杯咖啡。
“你还是心理医生啊?”李成蹊感觉好了一些,他没有怨天尤人,毕竟事情都是他惹来的。如果稍微坚决一点,果断的回绝其中两个,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我上过大学的好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跟普通的男人没啥区别。都TMD的吃着碗里的,看着盘里的,惦记着锅里的。归根结底,这是人类的动物性。雄性为了把基因延续下去的本能。所以,你有这种想法没啥不好意思的,前提是别犯法。”
一瓶酒苏格兰威士忌摆在桌上,加了冰块后,梅子递给李成蹊:“我去弄点菜。”
酒精这东西,还是有点作用的,至少在缓解压力的时候,效果出色。
客厅里飘荡着一首老歌: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
端着一盘花生和一盘蚕豆出来的梅子,发现酒已经少了一半,歪歪嘴笑了笑,转身回到酒柜前,又拿来一瓶。坐在对面,给自己倒一杯,梅子举杯碰一下:“干!”
两人都没有聊天的意思,梅子端着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眼神飘忽。
李成蹊的注意力都在酒带来的刺激中,努力的想追寻微醺的愉悦。
梅子起身回房间,李成蹊一个人在沙发上发呆。
梅子不知道的是,李成蹊从小接受的教育非常的操蛋。李鹤年给李成蹊灌输的理念里头,女性最大的作用是后代的延续。这是李成蹊非常抗拒的一点,而且还很清楚,有的事情一旦迈出第一步,结果必然是不可收拾。
李成蹊一直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欲望,这个过程非常之艰难。就像一根弦,弹性已经被拉到了极致,稍稍再来点压力,就会断裂。
换了一身旗袍的梅子出来了,似乎没注意到身体曲线抓住了李成蹊的眼神,不紧不慢的挨着他坐下道:“还想不开呢?”压垮李成蹊紧绷神经的最后一点压力,来自梅子胸前的一个扣子崩开了,梅子低头往回扣的时候,腰间感觉到了力量。
身子一紧的梅子,第一个反应不是抗拒,而是低声哀求:“回房间,别在这!”
紧闭的窗帘外已经是黄昏,地上是散落的布片,梅子没有心疼才做的旗袍,手臂撑着脸,面带微笑,注视着身边熟睡的男人。
李成蹊已经醒了,但是没想好怎么面对,所以继续装睡。
梅子笑了笑,起身下床,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审视成熟饱满的曲线,还有那张滋润后光彩惊人的脸。看见镜子中出现的李成蹊,梅子没有回头,而是微微笑了笑,舌尖微吐,沿着红唇滑行。
……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陆芸记再次无奈的放下手机,扫了一眼面前摆好的酒菜,抬望眼,月正圆,人孤单。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子夜,加班刚结束,走出警局的顾自怜,低头看着手机,略带迷茫的眼神,犹豫片刻还是收起了电话。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顾自惜烦躁的想砸手机,最终还是幽幽叹息,抱着枕头发呆。
天色微明,李成蹊蹑手蹑脚的起来,小心翼翼的寻找属于自己的装备。
啪的一声,灯亮了。梅子靠着床,嘴角带着微笑:“要走么?”
李成蹊找到衬衣,穿上之后回头:“不能走么?”
梅子起身,伸手给他扣上扣子,好不在乎对面眼神的逡巡。
下一刻,梅子被反转身体,弓着腰发出呜咽声时,嘴角带着胜利者的笑容。
李成蹊还是走了,穿着睡袍的梅子,站在走廊上目送他的离开。
天已经亮了,发动车子的李成蹊强忍回去的念头,挥挥手,驱车而去。 都市游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