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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色的跑车飞驰在夜晚霓虹灯闪烁的街道。
我把窗户开到最大,微眯着眼睛感受窗外呼呼的风声,看到窗外的风景擦肩而过,又想起今天胡家三人青黑的面色,终于忍不住畅快地笑出声来。
笑声刚开始还有所收敛,后见到苏牧然也没什么特殊表示,便越来越大声。
不得不说,今天真是出了一口恶气!
苏牧然专心致志地盯着前方的路面,从后视镜里睨了我好几眼,眸色越来越沉,最后猛地一踩刹车,“很好笑?”
这样低沉的音色让我愣了愣,本能地感觉不妙。
我被安全带勒回座位,不明所以地转头往他的方向看了看,被那股强大的气场一压,下意识地朝座椅上缩了缩,“怎么?”
苏牧然寒着一张脸,动作行云流水地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我身上,神情却丝毫不含糊,“你没有提前告知我,计划是这样。”
他目光在我锁骨处停留了两秒,又很快转开。
我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试探着开口,“你为我把自己搞走光的事情不高兴?你担心我?”
说实在的,我越来越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了。他这么帮我到底是为什么?
苏牧然好看的凤眸斜斜挑了我一眼,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着,“你,在发梦?”
我被噎了一下。
没有想到他这么坦白的否认,尴尬和窘迫感一点点从脊背处爬上来。我沉默两秒,倏忽挂上一个迷人至死的笑来,胳膊搭上了他的脖颈,“怎么,被我戳穿,恼羞成怒了?”
我在他耳畔呵气如兰,心里已经默默地将他吐槽了八百遍。
拽什么拽?就好像那天对我有反应的不是他一样。
苏牧然脸上的神情如同入定,眉头都不动一下,甚至还往后挪了两公分,打开我的手,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我悄悄转了一下眼珠,打定主意要撕破这家伙高傲的面具,于是把衣领往下面又刻意拉了拉,温言软语地依过去,“苏总,你别老是冷着脸嘛,嗯?”|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轻轻向上挑起,带着朦胧的挑逗。
苏牧然的薄唇微微抿了抿,似乎这才认真看了我一眼,沉吟一会儿,意味不明地望向我,语气很危险,“看来,你的确很想发生点什么?”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然而只是短短的几秒内,苏牧然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升起了车窗,一个欺身将我逼到了座位的角落。
男人霸道的气息近在咫尺,坚实的手臂组成了牢笼,将我紧紧包裹在里面。
不知怎的,有那么一瞬我竟觉得心慌,想要逃开,但理智却不允许。犹豫半晌最终鼓起勇气掀起眼皮,只作不在意地笑笑,慢条斯理道,“难道苏总就不想发生点什么?”
我冲着苏牧然娇柔的一笑,而他则回应我一个轻哼。
四目相对,莫名的火花四溅。车厢里温度一点点升高,空气中流淌着暧昧因子。
苏牧然微微眯眸,瞳仁紧缩,里面闪动着我看不懂的光。少时,他忽然倾过身子,拇指和食指捏起我衬衣的一颗纽扣,一边似笑非笑地盯着我,“那就如你所愿。”
说罢,略一低头,温度偏低的唇已经印上我脖颈的血管,细细吮吸。
接着我只觉得唇边微热,一种强而有力的柔软覆上了我的唇。
我的脑袋往回一缩,刚想说话,脑袋却被人用手往前一送,同时一抹带着凉意的滑腻也侵入了我的口中。
我试图挣扎,却引起了对方更是强有力的回击,唇舌之间更是不留一丝空隙,以一种最强大的声势剥夺了自己的五感。
酥酥麻麻的触感转瞬间传至每一根神经末梢!
——他不会来真的吧?!
我下意识地一抖,想要退避,却被苏牧然扣住手臂,往后一掼。他力道不小,眼看本就已经岌岌可危的衣服在他的肆虐下有损坏程度加重的嫌疑,不由心慌起来。
几秒的犹豫间,苏牧然的大掌已经自然平稳地朝我胸口处伸来,不疾不徐地揉搓。
我早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此刻当然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忍住从小腹升腾起的快感,用力一把将他推开,声音发抖地心虚低吼,“流氓!我随便说说而已!你干什么!”
苏牧然眼底弥漫着隐约的情欲,不过转瞬即逝。他放开我,扯了扯衬衫,英俊的脸上马上又看不到一丝多余的表情。
“给你的教训。”他漫不经心地摇开车窗,顺手点燃一支雪茄,将那点火星优雅地夹在指间,“教你学会不要再自作聪明越雷池一步——所以现在,滚下车。”
“什么?”我原本还在回味他的前半段话,此刻突然反应过来,“你让我这幅样子下车?”
那边苏牧然已经重新启动了车子,食指慢条斯理地摁了一个键,车门锁顿时打开。他轻飘飘地睇了我身上披着的衣服一眼,“再不滚下去,我会把外套收回来。”
算他狠!
在这方面我向来比不过他,恨恨地瞪了他好几秒钟,心知无法更改他的决定,只好提着裙摆下了车,啪的一声狠狠摔上车门。
车子箭一般弹出去,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叹了口气,明白今天的确不该招惹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我默默把礼服的褶皱理平,正打算拦一辆计程车回去,这时候前方忽然闪过一道雪亮的光芒,晃得我有些眼花。
我下意识地挡了挡,手刚刚遮住眼睛,接连不断的咔嚓声和脚步声就响了起来,而且离我越来越近,听在耳朵里犹如一片蜜蜂的嗡嗡声。
坏了,是记者!他们居然一直跟着苏牧然的车!
我心里咯噔一下,抬头辨别了一下方向就想逃,然而还没跑出几步,就被团团围住。
嗅到八卦的信号,兴奋的记者们手里举着摄像机和话筒,拼了命地按下快门,一边尽最大努力把话筒递到我面前。
“楚小姐,作为胡先生的前妻,请问你是出于何种心态和苏先生一起来参加他的婚礼?是蓄意打算破坏吗?”
“楚小姐,请问今天晚宴上苏胡两家闹出不和是否因为你?”
抛来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我张了张嘴难以回答,只好低头往包围圈的薄弱处闯过去,“对不起,请让一下。”没想到刚一走动,包围圈就跟着缩小。
我有点不耐烦了,蹙起眉头加重语气,“我有权不回答你们的问题!请让开!”
说着手上也开始用力,努力想要把挡在面前的人墙推出一个缺口,但他们却纹丝不动。我看到那些摄像机,心里不由来火,猛地一推搡,“你们烦不烦!”
这个动作似乎引起了众怒,记者们不依不饶地如潮水一般涌上来,变得愤怒指责,“楚小姐,请不要进行人身攻击!我们只是理性提问!”
“我们收到消息,楚小姐私自堕胎和苏先生私奔,请问苏先生是否有插足他人婚姻的嫌疑?刚才苏先生抛弃你是不是因为你们内讧?”
一盆一盆的脏水接二连三地泼来,明白这多半是胡家放出去的话,我有点发火了,怒视着对方,“谁告诉你们我私自堕胎私奔?证据呢?!”
“还需要证据?满大街都是!”其中一个记者忽然冷笑起来,满脸讥讽,从包里扯出一张报纸就扔到了我脸上,“你自己看看!”
我本能地接过展开,看清楚报纸上占据头条的新闻,登时眼前一黑。
关于我的新闻占了大大的一个版面,用初号字体写着:胡家少奶奶情变出轨!怀孕六月余残忍堕胎离婚!
下面,配了大大一张照片,画面上是我躺在手术台上,身下血流如注的样子。 一切深情皆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