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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熙月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跟我们上了前往酆都的列车,在车上我一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等待发车,而心中感慨万分。
自从跟着阎罗从藏村来到这城市继承老宅,我们仿佛就走进了一个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好在,对方百密一疏,利用了我的发小,却不料葫芦跟我关系如此的铁,一直坚挺着我。
就好比这次,熙月以我们的花费作为要挟,最后还是葫芦出来打了圆场,非但没有问我们要钱,转而还给了我们五万块,说是我们之前帮他驱邪的报酬。
在这件事上我还是很感激葫芦的,不过,同时我也对阎罗有了新的认识,一开始死活不愿意带熙月一同前往酆都,最后,一听说只要肯带她来见见世面,还能再加两万块酬劳,立马变了一个人似得。
经不起熙月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被糖衣炮弹给打败了,立场立马转变,开始做起了我的思想工作,最后竟然摆出了师兄的架势来要挟我。
就这样,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熙月踏上了前往酆都的旅程,当然,我也算是认清了阎罗掉在钱眼子里的事实,不过,谁让他是我师兄呢,再说做我们这个的,都有五弊三缺,而阎罗貌似跟这金钱是过不去了,这辈子都是一个掉在钱眼子里的人。
至于我的五弊三缺,师父一直不肯告诉我,而我自己也算不出来,虽然我这几天有让阎罗给我看看,但是他也看不出来个究竟,只是一味的说,算不出,算不出。
“开往重庆的列车即将发车,请还未上车的旅客赶紧上车。”
火车站内的广播再一次响起,而我们三人已经找到了车座,正坐在位上,我们三人一排,我坐在窗口,熙月在中间,阎罗在最外侧。
“让一让,让一让。”
火车开启前,一对小两口抱着一个大约两三岁的孩子,好不容易挤到了我们对面的一排座位上。
男的看上去大约三十来岁,女的也差不多二十七八。只看到男的大包小包的将行李放上行李架,而女的抱着小孩挪了挪屁股坐到了靠窗的位置,正好在我对面。
本来我也只是随意看了一下对面的这对小两口,但是,不经意间我看到了小孩子的脸上好像有一团黑印笼罩着,再一看小两口,女的眼眶深陷,面色黯淡无光,虽然脸上涂着一层粉霜,但是依旧掩盖不了她那副憔悴的面容。
男的虽然健硕,但是好几次都艰难的举起行李箱,想放入行李架都没有成功,一幅病恹恹的样子,奇怪了,看他的体型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难道这行李箱里有什么东西真的很重?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站了起来。
“师傅,我帮你。”
我笑着给男子搭了一把手,但是我感觉这行李箱根本不重,我轻轻一拖便帮他放上了行李架上。
奇怪啊,这家子人不大正常啊!
重新坐到座位上,我看了一眼阎罗,只见他微微摇摇头,示意我别多管闲事,阎罗的这个动作,让我万分肯定对面的这一家三口一定有问题。
“熙月,我们换换位置怎么样?”我低声朝着身旁的熙月说道。
熙月本来就想坐到窗口,见我主动提出来要换位子,自然是高兴不已。
不过,火车上现在已经人满为患,我们和阎罗也没法先站起来,全部退出座位让我们调整,因此,我与熙月只能一个站起来,一个坐着挪动屁股。
可能是熙月着急坐到窗口边来的缘故,毕竟现在火车内的空气中散发出来的那股味道有点呛人。熙月急着站起了身来,横着挪动过来,而我也就只能坐着向外移动。
就在熙月移动到我正前方时,火车启动了,加上可能她自己也没站稳,撞了一下前面的餐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大腿之上。
靠,我新买的手机别断掉啊。
熙月这一下坐下来,正好坐在了我口袋里的手机上,而我在她坐下来之际为了保护我心爱的新手机,还故意用手挡了一下,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手机竟然在口袋里被我一挡给竖了起来,加上裤子口袋的缘故,这一下,正正好好的搁在熙月的屁股底下。
只看到熙月的脸蛋瞬间红润了起来,整个脖子根都红了,我刚想把熙月拖起来,让她继续往窗口移过去,却不料熙月转过身就是对我一个瞪眼,恶狠狠的说道:“臭流氓。”
靠,我干什么了我?我回以一脸的无辜,熙月见状咬了咬牙,一跺脚,猛地踩在了我的脚背上,疼的我眼泪直流。
我们两个经过这么一闹,换好位置后,相互不理对方,熙月看着窗外而我索性也不去理睬她,只是对阎罗说道:“你说她有没有毛病啊?”
阎罗看了我一眼,笑着回道:“没毛病。”
这话气的我直接把后面想好的一顿牢骚给硬是噎了回去。
阎罗见我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说道:“换做是任何一个女孩子的屁股给你手机这么一戳,不生气才怪呢?”
被阎罗这么一说,我低下头一看,这下惊得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手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竖立在我两腿之间的位置,那高度,那样子,别提我有多尴尬了。
这下换做是我脸红了,而这一幕正好被对面的小两口看到,他们两个噗嗤笑了一声,只听到他们低头说道:“看对面那小两口闹别扭了。”
“哈哈,我们当初不也是这样嘛。”
“是啊,一晃我们孩子都这么大了。”
最后女的说完脸上露出一个悲伤的表情,这让我就更为奇怪了,修成正果理应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为什么她会如此这样一个悲伤的表情呢?难道是未婚生子?
这也说不通啊!因为,现在女子的脸上表情不是那种一般的悲伤,更像是一种即将离别时候的悲伤,是一种母亲对于子女特有的关心的表情。
“师兄,你看对面这一家三口是怎么回事?”我低着头朝阎罗轻声询问,深怕被对面听到。
阎罗轻轻的转过头在我耳边咬着舌头道:“厉鬼索命!”
“什么!”
我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一激动,竟然跳了起来大叫出声,好在阎罗反应够快,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将我重新拉下坐在座位上。
“不好意思,我兄弟就是这么一惊一乍的。”阎罗连忙朝着对面两口子打着招呼。
而身旁的熙月被我这么一叫也感觉到了什么,见我们又在窃窃私语,便凑过头来想听听我们说什么。
见熙月把头凑了过来,我跟阎罗很有默契的各自闭嘴,若无其事的东看看西望望。
熙月见我们有事瞒着她,眯着眼睛,一幅你们休想得逞的样子,压低口吻说道:“别忘了,我们出来之前说好的,我这次跟你去是为了做超自然研究,而你们也答应我,路上要是碰到任何有关的事情,都要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不然……嘿嘿。”
说着,熙月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背包中,我心中那叫一个苦啊,早知道当初就不签那个字了。
这事还得回到葫芦说不要我们付钱的事上,结果熙月死活不肯,说什么葫芦的是葫芦的,她的是她的,逼着我写下这欠条,说要我们带她去酆都做研究,回来就把欠条还我,不然,她非但要讨债,还要报警说我调戏她。
也是那时起我才知道熙月学的专业是法医学,加上她从小便与陈老熟识,现在遇到我们,她怎么会轻易放过我们呢?
难怪之前她对于我们这么热心,其实压根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阴阳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