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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寒意袭来,初夏的夜晚本不该如此,我只感觉到外露的肌肤有种像是暴露在了寒冬的感觉。
葫芦家的院子大门“嘭”的一声被吹了开来,地上的草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狂风给吹向一面倒。
“叮铃”“叮铃”“叮铃”。
狂风呼啸之中竟然传来了一阵阵风铃声,我暗叫不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
在黑暗之中我看到房屋正西面的屋檐下有一个暗红色的东西正不断的摇晃着,我揉了揉眼睛,再定神一看,那正是一只血红色的风铃在随风飘动。
这是怎么回事,前几日我与阎罗来,对于葫芦家的外面可是经过仔细勘察的,不可能会遗漏了这个风铃。
显然这个血红色的风铃不是今日就是昨天才被挂上去的,在这个时间,血红色的风铃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被人正好挂上去,而且方位又是西方白虎位,白虎主凶,风铃又有招魂的作用。
现在这白虎位上的血红色风铃岂不是要招来恶灵的节奏?
一想到这,我的心拔凉拔凉的,可是事已至此,我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破解血红风铃了,因为,眼前的鬼道之上凭空出现了无数的脚印,有大有小,一眼看去,清一色的是朝着我这边走来,而从脚印的大小上很容易就看出来是两大一小,像是两个男性与一女性的脚印。
看来鬼公子他们已经来了。
我屏气凝神,下意识的将手中的桃木剑握握紧,靠在墙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脚印一步一步朝着鬼道的尽头走来。
我不敢盲目的打开鬼眼,因为我口含铜钱,现在,阎罗与之前师父一样,希望我能够影藏自己的气息,如果我现在打开鬼眼,极有可能会被鬼公子察觉。
随着脚印距离鬼道尽头的沟渠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跳的越来越厉害。
就在脚印距离沟渠最后一步之时,我的心脏仿佛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可是,周围竟然一点变化也没有。
拂尘依旧倒插在那,拂尘上的纸人随风飘动,摇摇欲坠。
是他们还没有跨过沟渠?
还是已经看穿了阎罗的诡计?现在已经来到了门口?
不管是哪种情况,对我来说都是极为不利的。
靠着墙根,我后背的衣服已经被自己的冷汗打湿了,一阵阵的阴冷感直戳我的心底,现在怎么办?开鬼眼看看?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打开自己的鬼眼之时,沟渠里的柳阴藤突然发出一阵“咔擦”的断裂之声。
这声音就像是谁踩断了枯树枝发出的声音。
就在同一时间我发现原本贴在拂尘之上的小纸人不知何时竟然已经飞了起来,在半空之中突然发出一道蓝色火焰自燃而起。
至于是纸人先飞起来的还是先发出“咔嚓”之声的这个已经无法得知,但是有一点是千真万确的。
纸人被蓝色火焰自燃与这“咔嚓”声几乎是同时发生了,而紧接着,一声惨烈的尖叫声就充斥着整个院子。
细细听来,这惨叫声中夹杂着一个女声,一个老者的声音,再一听,显然是三种声音混合在了一起。
看来阎罗的冲天煞被引发了,虽说我不知道这阵法的威力有多强,但是,听着这惨烈的叫声,想必现在他们应该不好受吧。
这惨烈的尖叫声竟然足足持续了约有十分钟的样子,这十分钟里,拂尘自己倒了下来,而我也按照阎罗说的,吐出了铜钱,把阳球塞入了口中。
我听阎罗说这玩意叫阳球,又是跟阳喷有关,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个灰色乒乓球一样的东西其实叫做“羊球”。
而且我还不知道这羊球的来历,要是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会把这个东西放进口中。
现在我只感觉这羊球在口中正一点一点的散发出来一种让我抓狂的味道,这味道别提有多恶心了,强烈的羊骚味中带着一股子腥臭味,时不时的还会有一些类似艾草的香味直冲上颚。
一时之间我想到了师父在我小时候无意之中提到过,羊粪经过处理可以变成一件至阳之物,难不成这羊球是羊粪所做?
容不得我细想,胃里就感觉到了一阵翻江倒海,刚想呕吐,我就发现眼前凭空出现了一团浓烈的黑烟正朝着我迅速袭来。
我眼疾手快,用桃木剑一击刺穿了黑烟,从造成的空洞中一个鱼跃穿过了黑烟。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来不及呕吐,现在我的注意力全部在这黑烟之上,竟然不再去想自己嘴中的东西。
在我穿过黑烟之后,黑烟的窟窿竟然快速的再一次被填满了,继而又朝着我扑来。
这一次我学乖了,改刺为劈,一边往后退一边左右不断的劈着黑烟。
在飞身往后退去的同时,我脑中开始不断的思索着这一团黑色烟雾是什么玩意?
思来想去,最有可能的应该是鬼公子他们的邪气,既然是这样,我只要把这邪气打散就成。
想通这一点后,我手腕一番,随即不断的舞出无数个剑花。很快,这一团邪气就像是棉花糖一样,被我快速的打散。
就在我自认为这团黑色邪气已经被我打散之时,没想到,它再一次的在我眼前迅速凝聚在了一起,这一次已经由黑变为了墨绿色。
墨绿色的邪气意味着什么,我心知肚明,但是,墨绿色的邪气只会来自于溺水而亡的恶灵,难道这鬼公子三人中有人是溺水而亡的?
带着这一疑问,我开始东躲西藏。其实不是我不想再像之前一样将这团邪气打散,而是,现在这团墨绿色的邪气,竟然一分为四,开始朝着我不断的发起攻击。
所谓,双拳难挡四手,更何况这玩意只要碰到我一点点,我就可能一命呜呼,我可不敢去冒这个险。
哎,要不是我现在口中含着这该死的羊球,我也不至于如此狼狈,我现在无法开口,就连鬼眼都开不了,大有一种被束缚,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可能是我太灵活的缘故,也可能是鬼公子他们受够了我东躲西藏的战术,要知道,小时候,赵先生没少打我,我这东躲西藏的本事早已在那时候就练到了如火纯青。
四团墨绿色的邪气再一次凝聚在了一起,朝着我直接冲了过来。
靠,这么大一坨,是想要了我的小命啊?
现在不溜,更待何时。
我脚踩禹步,想以侧身来躲避,但是没想到就在这墨绿色的邪气与我近在咫尺之际,我口中那该死的羊球又散发出来了一阵让我实在忍受不了的滋味,之前只是气味,这一次不光是有让我无法忍受的恶臭,还有一股子苦涩麻辣之感,尤其是那苦与涩,瞬间就让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惜,还不等我想好如何去死,就感觉这股子怪味直插咽喉,顺着我的食道钻进了我的肠胃之中。
原本口中含着东西的那种感觉也随即消失了,我靠,我该不会是把这玩意给吞了下去吧?万一这东西真的是如我所想的那样,是羊粪所做,那我岂不是吃屎了?
一股子的恶心又一次从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而来,这一次打死我也不跑了,屎都吃了,让我死了算了吧。
就在这时,恶心,反胃,苦涩,一股脑的席卷而来,我竟然在这危急关头吐了,而且是吐得稀里哗啦。
也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天际下,一道红光冲天而起,这是怎么了?难道世界末日来临了? 阴阳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