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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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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房之中的日子对于清歌来说,其实并没有那么的难过。

  甚至比起清歌记忆之中的那一顿最为开始的时候还要好过那么一些。

  即使这饭菜只是窝窝头配上没有油水的炒白菜,也比那时候的树皮昆虫要美味的多。

  虽然被圈在这片地界,但清歌也不觉得闷。

  她是一个很安静的性子,即便是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死亡,最关心的也只是在死之前会不会有着那一碗传说之中的断头饭。

  可最终,清歌也没有等来断头饭。

  太子的人绑着她在处以死刑之前带回了太子府。

  一直等到被压到太子面前跪着的时候,清歌才真的能够确定,真的是嬷嬷将自己弄了出来。

  也正是看着嬷嬷的第一眼,清歌就觉得自己简直无法呼吸。

  已经不像是之前整洁的模样,那双很是会做糕点的十指都已经没有了指甲,指节更是寸寸扭曲,明显便是废了。

  密密麻麻的伤痕,光光是清歌认出来的痕迹就有着不下数种的凶器。

  清歌不是蠢人,看着眼前嬷嬷的样子,心中早就有了些许的关联。

  “嬷……嬷嬷?”

  清歌有些不敢认,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着什么。

  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抖的简直不像话。

  “看看,阿苏嬷嬷,你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可是来见你最后一面了呢。”

  太子坐在上首,目光戏谑的看着只能是不断滑落泪水,却怎么样也无法安慰清歌的庆嬷嬷。

  清歌看出来了,庆嬷嬷嘴中的舌头已经被剪去。

  一股怒气死死的盘旋,冲天的戾气第一次在清歌的心中产生,这是清歌第一次知道了怨恨是什么味道。

  “看看这眼神,真的是让本宫害怕的紧。”

  太子倒是猛地一下子被清歌的视线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是反应过来,面色不是很好看。

  自己堂堂太子之尊,居然被一个区区舞姬的眼神给吓到了,简直就是笑话!

  只是面前这月莹却是动不得的……

  太子垂了垂眸子,将视线看在了一边的嬷嬷身上。

  既然阿苏这个老太婆非要保住月莹,那么她的命就不再重要了,更何况,反正只要的是清歌没有死在太子府的手上,等到这老太婆死了,自己将这个月莹打断手脚扔到乱葬岗去,又有何不可?

  心中有了主意,太子再度看向他们的时候,已经重新漫不经心了起来。

  莫说是什么放虎归山,不过是一介女流,纵使是容颜不错,但也绝对活不过乱葬岗。

  “也当是本宫心善,看这老嬷嬷活着这般模样,倒不如赐给她一个痛快。”

  像是不经意的,太子看着一边像是整个人都已经沉寂起来的清歌,语气轻缓而仿佛是再感叹一般。

  “一命换一命啊,真的是高尚呢。嬷嬷本来可以不用死的啊,都是你害死的她的啊……”

  都是,我害死嬷嬷的?

  清歌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都好像是被扔进了水中一般,寒冷的气息包裹着她的全身,难以呼吸。

  如果,如果不是自己……

  如果没有自己……

  如果…… 首辅溺宠:我家夫人要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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