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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今儿究竟是怎么了？”

　　看着清歌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语而转移视线，太子也是有些诧异。

　　“……殿下，您为什么会让奴婢在书房伺候？”

　　清歌歪了歪头，语气却很是淡漠，就好像是在随口一问。

　　但太子却是从中完完全全的感知到了清歌的郑重，就好像是在问着一件关乎她整个世界的事情一般。

　　原本想要用来调笑的话语在嘴边转了一圈，迎着清歌认真的目光，太子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想到自己将要对面前这个女孩子做的事情，饶是太子自诩已经是心思凉薄，也不由自主的在心中闪过一丝不忍。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从深宫之中长大，想要活下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学会抛却自己的所有一切软弱和同情。

　　“因为需要，所以便是让你进来伺候。”

　　别过了眼睛，太子拾去已经废了的宣纸，重新用着木镇纸压平。

　　眨了眨眼睛，清歌看着明显已经是专注于自己手中事情的太子，只觉得这天怕是要开始入秋了，都已经吹得人心底发冷。

　　“……人心总归是莫测，就好像是你。”

　　就在清歌准备靠着柱子眯一会的时候，太子的声音却是淡淡的传了过来。

　　“……我？”

　　清歌觉得不对，但也没有当面反驳太子，只是面上的表情很是明显的表达出了她的内心含义。

　　“为了活着，所以活着。”

　　叹了一口气，太子觉得自己最近的脾气修养真的是越发好了。

　　抬了抬眼皮子看了眼面色沉默但眼神很是明显不服气的清歌，太子觉得，果真这个人的皮囊是得天独厚。

　　或许是因为美人总归是特殊权利的吧。

　　“……不，不是……”

　　不是这样的？

　　那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清歌张了张嘴，却是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辩驳的底气。

　　“你看，连你自己都不能够对着本宫理直气壮的说着自己为什么要活着，你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有些事情你都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就是不肯去相信自己的判断而已。”

　　太子的目光锐利，但在下一瞬间便重新转移了开去。

　　伸手将案桌上先前写完的纸张拿了起来，太子面色平淡的递给了清歌。

　　“本宫不瞒着你，先前的所有一切都是本宫为了让三弟拿到这一份真实的名单，就是不知道你信不信本宫了。”

　　对于自己被识破这件事情，清歌并没有一点点的诧异。

　　若是这段时间之内自己还没有被认出是细作，清歌才会质疑太子的能力，现下被揭穿，也只是少了一份的提心吊胆。

　　“奴婢自然是相信殿下的。”

　　清歌垂下了眸子，声音很是轻缓。

　　太子已经明说了，若是自己真的不识抬举，怕是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本宫就喜欢月莹这种聪明人。”

　　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太子语气之中满是赞赏，就好像是在夸赞一个功课做得出色的孩子。

　　目光轻轻扫着纸上的名字，清歌没有答话。 首辅溺宠：我家夫人要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