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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的人都有弱点。
哪怕是饱经训练的死士,也有身心能够忍受的极限。
可惜,这鸡头并不是如此意志坚定果决之人。
他以前也许是,可如今他名利双收,来往达官显贵,已经过惯了荣华富贵的生活,心智体魄都被酒色所迷,早已不复当年的模样。
但说服他还是用了比较久的时间,因为这事确实太过重大。
语言的恫吓,合情合理的分析,与剑气噬体的痛楚。
人的痛觉来自于神经系统的反馈,人的皮肤、肌肉和血管壁中分布着大量的游离神经末梢,它们之中有相当一部分是用来感受痛觉的,脊髓中存在着六条传导痛觉的神经通路,通常来说,施加于肉体之上的刑罚虽然能够引起受刑者的痛楚,但很难做到面面俱到。
在这种情况下,入微级别的剑气控制能够弥补这种缺憾,能将人体的痛觉感应功能充分调动起来,这是传统的刑罚所做不到的。
在体验过这种地狱般的滋味之后,孙朗又告诉鸡头,自己没有祸不及家人的习惯,禽兽的家人自然也是禽兽,这个毋庸置疑。
他又说,就算这鸡头不说,他也有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铜雀台的工作人员何其多也,除了中上层管理人员,还有很多懵懵懂懂的普通工作人员,他们绝不会那么忠诚,但他们的耳目一定灵通,知道很多蛛丝马迹。
所以,只是稍微麻烦一点,其实还是能做到的。
但相对的,作为浪费上将军时间的惩罚,这鸡头的下场可想而知。
聪明人是很容易交流的,因为他们很灵活,不死板。
终于认了,终于招了,作为第一个突破口,他的任务和作用都很大,不仅会交代出他所知道的很多事情,还会充当重要的人证,不仅如此,他还会担任劝说其他管理者投诚的说客,在重点保护下。
所以,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这就是我所说的,柳暗花明又一村。”孙朗淡淡道,“没想到只是来扫个黄,居然还有这种令人惊喜的展开。”
“是啊。”庞太师来到他身边,看了他一眼,“还在生气?”
“只是觉得恶心。”孙朗说道,“再恶的我也见过了。”
“虽然一开始看到之后,觉得非常震惊,但想来也是,这铜雀台说得再好听,也是个妓院,妓院哪里是好地方了?”
庞太师说道:“就是普通的妓院,也会有嫖客打骂姑娘,有老鸨打骂妓女,不肯接客的,得罪客人的,说错话的,得罪妈妈的,棒棍迷药,饿饭用强,总有收拾你的办法……这铜雀台是妓院中的勋贵,是招待达官显贵的风月场,有才子佳人,有美人歌舞,难道就是洁白无瑕的白莲花了吗?”
孙朗斜睨他一眼:“懂得不少啊。”
庞籍眨了眨眼睛:“虽然不敢来这里,但却也到过别的地方,倒是你,元帅,这两年来,有没有什么进展?”
孙朗傲然道:“我这两年追查天魔余孽,废寝忘食,鞠躬尽瘁,哪有时间处理这些无聊的小事,哪有时间嫖什么娼?”
“呸,信了你的邪。”
庞太师笑骂一声,随即推了推孙朗,小声道:“喂,今晚就是机会啊,你之前那番扯淡之言,不仅那些嫖客听到了,铜雀台里的姑娘们也都听到了,一些傻兮兮的姑娘听得泪水滚滚,大概是把你当成了天下少有的大英雄大豪杰,又被你的霸气所震慑,此时估计已经对你无比钦慕,甘愿自荐枕席了。”
孙朗眼神微动,口中却说道:“她们全都信了?”
庞太师摇头道:“怎么可能,这些在风月场中的姑娘们人来往送,见惯了世态炎凉,精明的女人却也不少,有些聪明的,自然是不信的。”
孙朗哼了一声:“那就算了。”
“为什么?”
“因为艹智障是犯法的。”
“……嘁。”
孙朗转移了话题:“怎么样,已经有人签字了吗?”
庞太师叹息道:“现场准备那种东西还是很麻烦的,军士之中,也是大老粗居多,会写字的,写得也慢且难看……”
孙朗瞪了他一眼:“你憨吗?这里是什么地方?青楼啊。高学历的小姐姐这么多,哪个不会琴棋书画的?让她们来写,你们负责检查。”
“……”这种思路,庞太师一时还真没想到,也只有战帅阁下才有这么天马行空、不拘一格的想象力,他悻悻然道,“你可真会使唤人。”
孙朗傲然道:“这里是朕的江山……”
他口无遮拦惯了,关键是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在玩梗,庞太师也吓了一跳:“你真想做皇帝吗?其实不做皇帝也是可以娶很多老婆的。”
“随口说说而已,做皇帝多累多麻烦,哪有做权臣爽。”孙朗挥手道,“我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这个铜雀台,就被老子承包了……”
啊?
庞太师瞪眼道:“这是皇帝的产业,也有不少朝廷重臣入股的!”
“那又怎么样?”孙朗若无其事道,“老子看上的,就是老子的。”
他走出几步,推开了窗户,迎面一股清凉的风:“选铜雀台动手,一是为了收拾一下忠顺崽,二是为了给皇帝一耳刮子,三是为了显示我们的力量与威严,四是为了给保皇派势力一个下马威,毕竟这里是他们的集会地。”
“但令我惊喜的是,居然还有第五个好处。”
庞籍皱眉道:“你是说,那些……事?”
提起地室之中的所见所闻,堂堂武御史心中也生出杀意,可他是御史出身,所谓御史,不仅要能打,也要有眼色,他知道地室之中的东西是何等惊世骇俗,为天下所不能容,一旦暴露出去,必将掀起极大的波澜与风暴……
他的语气听不出异样,只是说道:“你要用这些作为把柄,控制那些人?”
孙朗淡淡道:“不,是要把他们一步步变成狗。”
“狗是有很多种的,也有很多用处,可爱的狗可以用来摸,忠诚勇猛的狗可以用来杀敌,而有些狗,只配用来散播狂犬病。”
他摆手道:“好了,去发动群众吧。”
庞太师深深看了孙朗几眼:“你跟两年前比起来,有点不一样。”
孙朗缓缓道:“人是会变的,特别是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
“那你这两年来,一定经历了很多很多重要的事情。”庞太师沉默片刻,轻轻一笑,“因为现在的你跟两年前的你比起来,也就只有一点点的差别。”
孙朗怔了一下,庞籍伸手拥抱了他,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们本以为你已经变成了满腔仇恨、一意孤行的复仇者,但见到你之后,我们就放心了,这样就很好,你还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人。”
然后他含笑离去。
孙朗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打了个寒战。
“……妈的,神经gay。”
既然出现了第一个突破口,而且发现了很大的惊喜,那有些计划就可以随之调整了,例如说所谓的天魔潜入铜雀台。
既然做出了这种宣言,那必然是要拿出证据的,证据的话,可以捏造,但有风险,所以孙朗决定将一切归结于保密法之下,连莫须有的腹稿都打好了,不过地室之中的罪恶暴露,事情就方便了许多。
能做出那种事情的,是人吗?不,一定不是,是畜生,是天魔。
庞太师正在发动姑娘们,果然有傻兮兮的小姐姐们与精明的小姐姐们同意帮忙,反正写的都是伟光正的打击天魔的宣言,没有什么敏感的字眼。
在军队的爱之教育、元帅的敦敦教诲与叫家长的威胁之下,很多人都选择在投名状上签字,依然抱有幻想、拒不配合的人则是被重点看押。
孙朗特意去拜访了几个级别最高的人。
当然是拿着某个账本记录。
这就非常可怕了。
想想看,几位老大人都是年高德劭、资历很深的人了,一个以牙尖嘴利著称的小辈拿着账本记录前来拜访,说了不到两句话就打开籍册,声情并茂地朗读了老大人所有的消费记录和点过的项目,并且进行了惊叹和点评。
话中带刺,刺里带毒,所谓语言暴力不外于是,有老大人怒气勃发,一时失了智,竟然动起手来,自然是被暴打了一顿。
“你们都看到了吧,你们都看到了吧,是他先动的手!”孙朗对着外面被叫来的人们嚷嚷着,有天元军人,也有已经签了投名状的嫖客,然后他指了指趴在地上宛如死猪的老大人,摇了摇手指,哼了一声,“他妈的,你竟然敢袭击神策上将,我一定要上本参你,咱们在金殿上打一场官司吧!”
那老大人闻言暴怒:“你……你……”
“怎么了?打官司你也怕?那可是在群臣面前,皇帝当面,咱们俩将事情说清楚,你为什么动手打我,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将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大家伙儿听听,让他们给一个公道……”
“无耻!”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孙朗叫来了庞太师:“时间差不多了,你派人拿着我的名片去京兆府、御史台和天策府,他们不想来,还得看我答应不答应。” 我的大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