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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等的臭不要脸……
面对着画风突变的孙朗,张银落好悬才忍住了抽刀的欲望,这游侠每一次都会刷新她对无耻和下限的认知,也许这货是世界上最不知廉耻的家伙了吧。
她叹了口气:“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既然那里有关于秦雨的线索,那么刀山火海,也得创一遭了……”
但孙朗却没有放过戏弄这个女捕头的大好机会:“说不定那里会给你推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哦,说不定你会觉醒某些非常可疑的爱好哦……”
张银落脸上一红,天知道她在这刹那间想到了什么,不过相处了一段时间,被孙朗喋喋不休而惹人火大的语言暴力轰得七晕八素之后,她在斗嘴方面,好歹是有所成长了,女捕头眼珠一转,立刻转移话题道:“有脸说我?我还没问呢,你怎么对那种地方了如指掌?难道去玩过?真是变态啊,明明是个男人……”
孙朗神色变得略微不自然起来,他哼了一声:“我对那种地方不感兴趣……只是一个麻烦的家伙缠着我想要我去那里工作罢了。”
“……”张银落望了孙朗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捂住了嘴巴,“噗嗤。”
“……你学得倒快。”孙朗表情有些郁闷,“笑个锤子。”
“当然是笑你说谎也不先照照镜子!”张银落看他的表情,自认为扳回一局,心情大畅,乘胜追击,“你的意思是,有人要让你去当男妓?”
“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孙朗傲然道,“那叫男公关……陪着那些深闺怨妇、女侠小姐喝酒聊天乃至探讨一点人生经验的职业。说实话那家伙的眼光确实没有错,如果本大爷干这行的话,必然三月而名扬,一年则名动全国,不需要出卖我冰清玉洁的身体,只需要我这双善解人意的手与温柔体贴的绅士之魂,就能让所有女性客人拜倒在我的胯下,成为名副其实的传说中的夜王!”
“得了吧你,这个牛吹得真是太没有水准了……”张银落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孙朗道,“你脾气臭,架子大,性格孤僻,嘴巴还毒,思想下流,行为龌龊,恶趣味浓厚,还喜欢戏弄人,把所有人都当成傻瓜,能伺候好客人才怪!怕接客不到三日,就要被老鸨活活打死……”
游侠叹了口气:“我说,你说话这么不留情面,很容易被打脸的……”
张银落自认为今天取得了对孙朗的伟大胜利,是银落女侠第一次在言语的交锋中大获全胜,正想愉悦地落井下石,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声礼炮轰鸣。
然后是接二连三的礼炮声,一朵朵烟花在天空炸响,虽是白日,但也绽放出绚烂的焰光,张银落正惊疑不定,环顾左右,却发现两人交谈之间,早已来到了一处临街靠河的小园,隐约能听到内里琴声悠扬、管弦鸣奏、潺潺流水、笑语妍妍,园内楼宇飞檐、草木茵茵,雅致而充满情调,不知是哪家的园林。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园内传来,然后大门洞开,锦衣翻飞,数十名英姿勃发、容貌俊美、作墨客打扮的美男子步履整齐、迅速奔出,然后排成两列,站在门前,门内丝竹悠扬,凤箫声动,一卷红毯宛如丝绸流动,自大门滑出,一路铺开,顺着台阶滑下,一路铺展到数十丈之外。
张银落惊叹道:“这是在干什么?好大的阵仗……”
孙朗眼角抽了抽,低声道:“妈的,中西结合,半中不洋,智障。”
那数十名锦衣公子双手背在身后,后退一步,同时低头行礼。
门内人头涌动。
有作武者打扮,有作西夷绅士打扮,有作书生打扮,有作将军打扮,或俊美无俦,或雄姿英发,或威严如山,一众形体优异、容姿夺目的美男子簇拥着一名绝代佳人跨过大门,走了出来,天空中不知被谁抛洒了如雨花瓣,簌簌而落,美人自花雨中而来,身后无数美男随行,简直华丽到了极点。
但无论这声势多么显赫,排场多么华丽,美男子们多么风姿绝代,但唯有一个人,是这里永恒的焦点,将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甚至同为女人的张银落,在惊艳之余都有了一种自惭形秽之感。
太美了,并非只是容颜和体态,更重要的是气质,那美人顾盼生辉,端庄圣洁,仿佛每一个指头都写满了风情,脚下的每一步,腰肢的每一摇,甚至每一次眨眼,每一抹笑容,都像是千锤百炼般后所绘出的人间绝色,每一瞬时光的定格,都会成为永不磨灭的传世名作,将这绝代风华流传永恒。
张银落几乎有掩面而逃的冲动,作为一个女人,她甚至连站在对方附近的勇气都没有——难怪她周围全是男人,哪个女人敢站在她身边啊!
这时候,孙朗在旁边宽慰道:“安心,安心,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不要看那些你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想想看,你虽然很暴力,很不讲理,脑袋缺根筋,正义感过剩,说话不经大脑,没有一点女人的魅力,不会撒娇,也不会卖萌,但至少在胸部方面,你可以完美地碾压这家伙。”
身为女性的自惭和挫败感令张银落连咆哮的心情都没有了,她低声道:“我们快避开吧,别挡了人家的道。”
孙朗只是呵呵一笑,一动不动,张银落还以为这厮的脑袋又抽风了——千万不能用常理来揣测这家伙啊,万一这王八蛋一时兴起,掏出一罐鲱鱼罐头就扔了过去……
她想到那种场面,狠狠地打了个寒噤,那画面,简直美得不敢去想……不过转眼间,一个吓了她一跳的念头从脑海中跳了出来——这么美的人,这么气质卓然的仙子,被前呼后拥、美男拱卫的绝代佳人,她每时每刻都保持着这种姿态吗?这是装的还是真的?如果被鲱鱼罐头炸到的话……
不不不,我怎么能这么想!张银落啊张银落,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坏人了?一定是被旁边这家伙给传染的……
这时候,孙朗冷不丁地问:“怎么,作为女人的嫉妒天性终于觉醒了?需要我提供工具吗?”
张银落心中一慌,大声道:“才没有!”
她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所以,快点走啦!人家肯定是要做正事的,你挡了人家的道,被这么多人行注目礼,你就不会感到羞耻吗?”
还没等孙朗回答,张银落突然发现,那位风华绝代的佳人突然看向了这里,然后翩然一笑,千娇百媚,宛如春回大地,万物齐辉。
“她在看我!她对我笑了!”张银落低声喊道,“快走啦!我们挡着人家的路啦!”
然后她听到了一声轻柔悦耳、宛如天上仙乐的笑声:“孙大师,何来迟也?”
对不起我们这就走……诶?孙大师?
张银落环顾左右,没有谁上前答礼,没有谁翩然而来,于是她将呆滞的目光渐渐转到身边一脸微妙的某人……孙、孙大师?
她还没从懵比中回过神来,那位佳人急步而来,如男子般拱手行礼,姿态亦是曼妙非常,话语也不矫揉造作,充满了故友重逢的喜悦和假装的嗔怒:“来之前也不说一声,害得我们手忙脚乱,不得全礼……如果早知孙大师要来,敝号必先停业三天,翻修洒扫,大开香堂,广邀宾客,哪像如今这般礼数仓促,惹人见笑……”
张银落差点以为这是在做梦,她结结巴巴道:“找……找你的?她找你干什么?”
“正如你之前所说的那样……”孙朗面无表情道,“找我来当男妓。”
“诶诶诶诶诶诶?” 我的大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