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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
江湖是少年侠气,一诺千金重,结交五都雄,江湖是儿女情长,佳人绝代妩媚生,白首相约不负盟。
所谓的江湖梦,无非是十年寒窗苦练,一朝纵马入江湖,就像是无数向往江湖的年轻人所梦想的那样,或打败重出江湖的邪恶魔头,或挫败朝廷鹰犬的可耻阴谋,或在武林大会上连败群雄夺得天下第一的宝座,为众人敬仰,成就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然后与武林第一美人白头偕老,成就一段双宿双-飞的佳话。
——嗯,稍微概括一下,就是人生大事、唯杀与艹,完全没毛病。
为了这精彩而炽烈的梦想,每天都有很多年轻人踏出家门,进入更广阔的世界,他们为这座江湖源源不断注入新的血液,让这座江湖持续地热闹着,每天都有故事,每天都有传说,精彩又现实,美好又残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
在这些年轻人们幼稚而有趣的梦想中,最完美的江湖生活,乃是一身白衫、逍遥天下。
胯下是天下一等一的名马,身边陪伴的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而自己是天下一等一的剑客,云游九州,行侠仗义,惩奸除恶,何等痛快,给个皇帝都不换。
而在今天,就在今天,很多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的人们终于知道,梦想不再是梦想,梦想是有延续的,因为他们真真实实地看到了。
就在横穿宋州的汴南直道,有鲜衣怒马,携美闯荡江湖。
马是最好的马,四蹄如碗口,通体雪白,马高八尺,身长一丈,马鬃如狮般威猛浓烈,一望即知,此乃天下名驹。
美人是最好的美人,眉目如画,英姿飒然,睥睨之间,尽是威仪贵气,凛然高贵,不可侵犯,明显是天下少有的绝色。
这一切本该这样的完美,名马,美人,江湖,就像是在梦境中所无数次幻想的那样,唯一的不完美,就是这纵马携美的骑士长得不如自己帅气英俊,令人不由生出想要取而代之的念头,但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除了最初的震惊之后,就只剩下了目瞪口呆。
等等……这好像不太对吧,好像不是携美,而是挟美吧!
问题确实出在了美人的身上。
因为这绝色的高贵美人的表情不太对,她的脸上没有陪伴爱人浪迹天涯的满足和幸福,而是冷若冰霜,面无表情,看起来就像是被抢来的。
而佐证这一说法的,是美人如今的状态,她本该与爱人同乘一骑,倚在心上人的怀中,望着沿途的风景,旖旎风情,谈笑娇嗔,纵马洒下大把大把的狗粮。
但不是,完全不是。
所有看到这一幕奇景的人都被深深地震撼了。
只见春风得意马蹄疾,白衣侠少一骑绝尘,他眉宇之间,有纵马游历江湖的闲适,有逍遥天下我独行的洒脱,但唯独没有美人在怀的豪情,这也难怪,因为美人没有倚在他的怀中,而是坐在了一张椅子上,一张看起来很名贵的椅子上。
而这把椅子,就挂在这匹天下名驹的侧边……是的,挂在了,侧边。
而那位绝色美人,就面无表情地端坐在这椅子上,坐得非常稳当,一点都没有被颠簸的马背所连带着影响。
——宛如两个智障。
这样的奇景,前数一百年都未曾有过,大家不知道美人为什么非得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这张椅子是怎么挂在马上的,甚至不知道这两个家伙为什么非得骑马,还非得骑一匹马,因为这美人身上穿着极名贵的大氅,别的不说,只需要将这大氅卖了,也够买来好几匹马了。
这一切的原因,只有两名当事人知道,事实上,如果围观群众知晓这两人的真实身份的话,恐怕要被吓死,因为这一男一女,女人赫然是名满天下的天策上将,当今天子爱女,皇家帝姬,甚至有可能成为本朝第一位女皇。
至于男人的身份,就更吓人了,他实际上是本朝头号反动分子,因为之前在错误的政治运动中遭受了不公平对待,所以生出了报复社会、搞垮国家的念头,并且做下了一系列大事,前不久,他干出了更加出格的事情,那就是绑架了皇帝的爱女,也就是他身边这位天策上将。
“我说,要是这里有微博的话,估计你的表情包都满天飞了!”
那男人放声大笑,但只换来了对方的一声冷哼:“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
这两人赫然是孙朗与帝姬,在修罗场之夜,孙朗明明已经稳了,却在最后关头崩了盘,不得不落荒而逃,这对好不容易勇敢一次的孙朗来说,无疑是非常大的打击和挫败,他消沉了大概十分钟,然后就将错误全都归结在了白雪道长奶人不利上。
明面上他虽然是跑了,但还是放心不下,又在暗处观察了一番,直到女修罗们将事情初步处理完毕,一起返回明州,他也带着帝姬私下跟了过去,观察了一番,确认她们确实打不起来之后,这才放心地往白雪道长的下榻处扔了些臭豆腐,顺便将锅盖在了张建元的头上。
搞定了这一切之后,他才准备带着帝姬上路,因为这事,他又被天策上将借机嘲笑了一番。
孙朗是何等人物,他既不打,也不骂,更不摸,只是笑了笑,说今天让你感受一下长江750的复古荣耀。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这厮直接将一张椅子绑在了马的侧边,活脱一个挎斗,然后就将帝姬按了上去,骑上马就走。
大家都能够想象得到,这样的画面到底有多智障,尤其是坐在挎斗里的人显然接收了大部分的智障点数,可以说丢人至极了,帝姬怎么肯乖乖就范?
但孙朗也没点她穴道,更没有将她绑在椅子上,只有一点,你要在椅子上乖乖坐好,乱动就把你按住,敢跑就把你抓回来,同样的,既不打,也不骂,但对于帝姬来说,这已经够要命了,因为孙朗的触摸对于这世上绝大部分女性来说,都是相当致命的。
她上一次趁孙朗不备暴起,但跑了没多远还是被孙朗一把抓住,提着后领抓了回来。孙朗的手指与帝姬那雪白的脖颈只发生了轻微的碰触,就让天策上将的身体宛如触电一般抖了抖,浑身上下,就像是被几百条毛毛虫爬来爬去,又痒又酸又舒服,一下子就能让她丢掉三成力气。
这样一来二去好几回,任凭帝姬身手高明、智计绝伦,只因为武功差的太远,所有的尝试全都折戟沉沙,作为代价,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面色越来越潮红,身体越来越软,好久才缓过劲来,也不知道骂了多少句淫贼,吼了多少声色魔。
可这点毛毛雨对孙朗来说,真是屁都不算,帝姬骂得累了,也不敢再度尝试,天知道继续跟孙朗触碰下去到底会发生什么,要是突然就……突然就那个了,那可真是奇耻大辱,如果真发生了那种事情,除了跟孙朗血溅五步之外,就没有其他路子可走了……
但这样坐在椅子上,被马带着跑,实在是太……丢人了吧……
帝姬不愧是图谋皇位的女人,已经具备了政治家的面皮,选择性遗忘了她与孙朗间绝不可能妥协的深仇大恨,果断地认了怂:“我说,玩够了就去买匹马吧。”
孙朗大摇其头:“不要,我这踏雪狻猊神骏无双,天下无对,哪里去找更好的马?”
……操-你娘,这是老娘的马!
帝姬忍辱负重道:“我去买,我来骑。”
孙朗仍是摇头:“多了一匹马,打扫清洗喂食更麻烦了啊……”
帝姬忍气吞声道:“不用你做,我自己来!”
孙朗叹气道:“这马也不便宜啊,而且饲料钱也不少啊,我心疼啊……”
帝姬终于忍不住了:“去你大爷的!这一路不都是花老娘的钱吗!有花过你一枚铜板吗?”
孙朗瞪眼道:“什么你的钱,那明明是我的钱,老子看上的,都是老子的!”
——妈的,好气啊!
帝姬差点抓了狂,她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本来她受此大辱,应该二话不说就拼了,以她宁折不弯的性子,肯定要跟对方厮并一场,哪怕不是对手,也要用牙咬下对方两块肉来,让敌人不敢小觑自己,不堕了皇家的威风,但是……但是……
但是孙朗太邪门了。
本来两人之间的武功差距就极大,就是一百个她摞在一起也不是孙朗的对手,然而武功的高低并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这厮不知道从哪里练了一身淫异邪功,与自己打斗根本就不需要拆招对攻,只需要随便摸上一把,就能让自己气力一泄,浑身酸软,再也没有反击的力气,简直是顶顶不要脸了。
这法子虽然无耻,但非常有效,以至于刚烈的帝姬殿下连拼命厮并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吵架吵不过,打架打不过,就算是谋划了什么阴谋,或者偶尔占据了上风,只需要对方轻描淡写地微微一戳,就能让她积累的所有优势都瞬间垮塌……
——妈的,好气啊!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一定要找办法反击!否则这个日子就不是个头儿了! 我的大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