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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人就都到齐了，萃儿扶着张紫妍也从后花园赶到了内厅，张大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皱起了眉，“跪下！”
张紫妍眼泪婆娑望了张老爷一眼，跪在他面前“父亲，女儿没有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我与五姨娘无冤无仇何苦害她？”
“住嘴！药是从你房里搜来的，青果儿也承认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张老爷在外人面前还是爱摆着他那官架子。
“好了张大人，方才我们已经说好了，这里现在开始都听我的吩咐，你也教训完了，下面该我问问了吧？”
楚洁从圈椅里站起身子环视一周，头一排站的是那些个夫人和小姐们，“张小姐你先起来吧。”楚洁走到张紫妍身边将她扶起。
“洁儿，有劳你了，我真的没有做那等恶事。”张紫妍握住楚洁的手，因为惊慌和悲伤她此时身体有些发抖，楚洁按按用力示意她不要担心。
“呦，这位不是那个疯疯癫癫的楚小姐么？怎么？您这位尚书千金不在家待着学规矩跑来我们张府撒什么野？”
说话的是张府的二夫人，来的路上萃儿已经和楚洁讲了，这几位夫人和小姐都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一个个巴不得张紫妍天天不好过。
而这其中，那二夫人最难对付。
她当年在张紫妍母亲，也就是大夫人，小产后有意使坏，气的大夫人落下了病，因此身子越来越差这才撒手人寰。
这些年来，虽未扶正可她基本掌握着大小事宜，不少欺负张紫妍，“这位是二夫人吧？你们老爷请我来查案子，二夫人不知么？”
楚洁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她，此女长了一双丹凤眼，眼角上挑，甚是妩媚动人，只可惜媚的俗不可耐。
想必当初就是这双凤眼勾引的张老爷留恋往返吧？楚洁翻了个白眼。
“张老爷麻烦你管好你的夫人，只怕二夫人这个样子将来得罪了什么高官家的夫人，人家吹个枕边风，您张大人仕途不保。”
楚洁掠过二夫人向右走去，右边站的是二夫人所生的女儿，张紫芯。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张紫芯双手环在胸前一副不耐烦样子。
一个个看下去，三夫人和四夫人也都是不冷不热的模样，三小姐张紫慧，四小姐张紫兰也不怎么说话，也是了，一个外人罢了，怎么也不服的。
更何况她们是连张紫妍都不放眼中的，楚洁走到第二排，站的尽是些丫鬟、嬷嬷，第三排则是些男丁。
“五夫人怎么不见？”
“回张小姐，我们夫人身子不适特叫我来伺候着，我们夫人说她是信张小姐的，她也希望楚小姐给她一个公道。”
说话的是五夫人身边的丫鬟泠泠，泠泠人长的精神，看着是个聪慧的样子，楚洁刚欲回答她，那边二夫人就发了话。
“一个奴婢目无尊卑，话如此之多，老爷，您就任这么一个疯小姐在咱们府里乱来？您的威严何在啊？”
“我说夫人啊，这楚小姐是领了潞王的命……”
“他潞王还管家务事是怎么？”果然一副泼妇模样，陵阳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二夫人还是多注意自己言行吧，张大人管教不严啊。”
“陵侍卫见笑了……”张大人赔笑说，毕竟这仕途重要啊，这边张大人极近客气，那边二夫人却胡搅蛮缠一副妇人之见。
“老爷！您就这么任这胡来？”
“你给我闭嘴！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听楚小姐吩咐！你们也一样！”张大人撂下这么句话后气的拂袖而去。
楚洁笑说“各位夫人小姐还是配合我的好，这样也省的费事了不是？福安，你先带这些下人和丫鬟，还有嬷嬷们下去，各自做事去吧。”
“泠泠你带我去看看五夫人，还请各位夫人、小姐在此等候，陵阳麻烦你陪几位夫人和小姐一会。”说是陪实则就是让他看着他们别乱跑。
安排完毕后，泠泠带着楚洁、叶拂、春兰朝五夫人所住的地方走去，五夫人和张紫妍所住的地方果然是很近的不过搁了一个短廊。
二人住所都靠后，在张府幽静处，平日也少有人走动，想来二人也都是不受关注的可怜人。
进了五夫人房中，便闻到好大一股药味儿，“夫人，楚小姐来了。”泠泠拉开床帐，五夫人斜靠在床头一副疲惫模样。
“楚小姐可好？我这身子不能下床多有得罪。”
“无妨，夫人安心休息才是，我来是想问问夫人，那日在张小姐处的事。”楚洁走到床边关切说到。
泠泠搬来一个凳子让楚洁坐下，那五夫人慢慢说，“那天只是和紫妍吃了几碗玫瑰酪，聊了会子闲天，我乏了便先走了。”
“哦对了！我在回来的路上险些滑倒，那短廊上不知是哪个丫鬟踩了青苔走过去，不过只是险些滑倒没有大碍，到了黄昏时忽而腹痛难忍。”
五夫人回忆完毕看向楚洁，“后面的就是流了红，楚小姐，紫妍人善良怎么会害我，你一定要帮紫妍啊。”
五夫人握住楚洁的手，满眼恳切。
“你放心，我再到短廊看看。”楚洁告别了五夫人转到短廊，“叶拂，你去，问问福安那个翠果儿的来历，还有她现在何处。”
叶拂点了点头领命走了，春兰跟这自家小姐在短廊上仔细查看，忽见一身影鬼鬼祟祟朝这边瞧过来，楚洁拉住春兰假装没看到。
“好像是二夫人房里的丫头吧？”春兰记得清楚偷偷看了几眼跟楚洁说到，“别惊了她。”
楚洁拍拍手站起来故意大声到“哎呀，要我说啊这事可别是五夫人故意而为，你想啊春兰，这五夫人如此一做岂不是能借此机会得宠？”
“女人心啊，海底针啊。”楚洁拖长音道“走了，小姐，我方才瞧清了，确实是二夫人的那个丫头叫什么娇的。”
“走继续瞧瞧。”楚洁和春兰朝张紫妍住处走去，约莫走出十米时，楚洁脚下一滑，春兰扶不急二人一同跌倒在地。
“呀，小姐没摔坏吧？”春兰赶忙扶起楚洁一脸紧张。
“无妨无妨。”楚洁揉了揉摔痛的臀部，“你瞧，这里是青苔。”
这短廊里外都没有青苔，短廊外也无潮湿处，青苔从何而来？ 乱世毒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