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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来人啦!”
一声足以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瞬间响彻小院。
“草!”
“啪!”
但很快,惨叫声被捂住,恼羞成怒的二驴子,半拉身子骑在张晓娥的身躯上,直接甩过去一个巴掌,双手死死地捂着她的小嘴。
“你这娘们,咋就不知好歹呢,老子给你送钱,你叫你麻痹啊,非得让老子给你上了才好,是不?”
二驴子略显牲口的眼珠子,邪意十足地盯着近若咫尺的小脸蛋,心神不由再次荡漾。
“呜呜……”
张晓娥惊恐地抓着二驴子的衣服,奋力地挣扎了起来,双脚慌乱地蹬着地面。
“草,别特么动弹了。”二驴子再次一巴掌甩过去,打得张晓娥头昏脑涨。
二驴子一手抓着她的领子,一手指着她,威胁道:“张晓娥,你特么知道我是啥人,办事儿从来不考虑后果,但我特么今天不是来泻火的,是来给你送钱的,你最好别惹得老子真特么受姓大发把你给就地正法咯。”
张晓娥惊愕地抓着他的衣服,眼神中,尽是惶恐和无助。
谁能理解,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艰难支持家业的痛楚?谁特么又能发发善心,让这个可怜的小媳妇儿,渡过难关。
可现实就是现实,永远充满了未知因素和残酷,弱肉强食的规则面前,谁也逃离不了,更特么没有电视剧里那些烂俗的剧情,有个大能从天而降,让你翻身农奴把歌唱。
张晓娥此时惶恐呆愣地看着二驴子,心里在想:我这辈子是遭的什么孽哟,倒霉成这样?肯定是前几天睡觉骂佛祖了,遭报应了。
“你……你先松开我。”张晓娥听他这么一说,一直狂跳的小心肝稍微稳定下来,蠕动着嘴巴说道。
“草!”二驴子起身,狠狠地抓了一把她的肩膀,吓得张晓娥又是一阵尖叫。
二驴子邪恶地将手掌伸在自己嘴角上一舔,伸着大红舌头望着惊魂未定的张晓娥,思考半晌,从兜里摸出一万块钱,丢在土灶上,说道:“你家的养殖场,果园,鱼塘,从今天起,归我了。”
“啥?”张晓娥瞬间呆愣。
“你特么听不明白啊?”虎逼的性格,永远没人能懂,这孙子指着张晓娥就出口成脏:“哥最近寻思干点实体,你家的这些产业,哥看上了,这是一万块钱,你拿着,二十年的使用权,归我了。”
顿了顿,他用黑指甲扣着脸上的疙瘩再次说道:“恩,大体就是这样,明天咱就去村委签协议书。”
要说这人虎逼,那没人跟你犟,但你要说他傻,估计全村的人,都得骂你是傻逼。
因为咱农户手中的地,只有使用权,所有权是国家的,而张晓娥家的鱼塘和果园承包权,也是二十年,所以,这仅仅一万块钱,就将张晓娥即将到手的巨大赔偿,给无情剥夺了。
鸡公山项目,属于政府想往上抬抬政绩,所以,才能操作如此轻松。
而张晓娥,虽然是个村姑,但也有着小农民的机警,她肯定知道自家这点产业的价值,所以听完这话,猛地摇头:“二驴子,咱家就这点家底,我不能放手,我男人没死之前,好不容易搞起来的,不能毁在我手里。”
这话说得低调,但偏偏遇上二驴子这么一个蛮狠霸道的虎逼。
“草,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要还想在这儿生活下去,就自己拟协议书。”
“……你们,你们都看我家男人死了,都欺负我……”无处诉说的委屈,在这一刻,轰然蓬勃而出,张晓娥捂着小嘴,嘤嘤地哭了起来。
“别特么嚎了。”二驴子盯着张晓娥,眼珠子转了两转,将身上那准备晚上去放松的一万块钱再次扔到土灶上。
“两万,不少了。”他指了指,随即转身就走。
“唰!”
张晓娥猛然停住哭声,拿着钞票就追了出去,可看见院子外那一群群围观的乡亲,顿时驻足不动。
“看个几把啊看,回家做饭去。”二驴子对着几个好事的乡亲,像是训孙子似的摆摆手,扣着裤裆慢悠悠地离去。
“草,这虎逼,又特么来欺负人了。”
“哎呀,你小声点,就他这样的,你能惹起啊?”
“哎,也对,现在这世道,究竟特么的怎么了,咋老是穷人受苦受难呢。”
身后,传来村民的阵阵议论。
不过,这些都和二驴子无关,他一边走着,一边想着,突然就特么的笑了。
是的,他被自己逆天的智商吓坏了。
买地这事儿,张晓娥即便报案,那最多也是强买强卖,威胁恐吓,没有达到实质性的伤害,但他真要把张晓娥拿啥了,这小酒娘们啥的,估计得七年以后才能享受了。
回到家中,二驴子看了看破旧的厨房,随即揣上一万块钱,直接坐车去了市里,因为在他看来,张晓娥的地,他是买定了。
……
两天时间,悄然而过。
我们并没有接到赵长发催促地电话,但私底下却再次去了两次卧龙村,并且把征地区域的农户土地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安泰建筑,办公室内。
“哗哗哗。”我一边翻着小桃整理出来的笔记,一边说道:“农户,咱可以让小桃,试着先去谈,但上面的风,不能漏,就挂着咱自己公司的名儿,说是要搞投资。”
“人家傻啊,你搞投资,人家不知道出租,非要卖地啊?”大福皱眉出声,最近这两天,可把他急坏了,因为他一直觉得,我的方案,够呛能搞定赵长发这个老鬼。
“卧龙村啥环境,我们都清楚,那儿的地,你一年到头不出门地侍弄着,到手的,估计就够个口粮,只要咱稍微大方一点,相信这群人,还是能卖的。”我放下笔记本,看着几人说道:“张总打电话了,咱要加快进程,因为要不了多久,上面的领导班子一换,这项目就得提前加速。”
“啥意思啊?”
“据说市里的一把,要往上走一步,这算他的政绩,他走之前,肯定得办妥啊。”我咧嘴一笑。
“卧槽,我的华子哥,你现在都这么牛逼了么?这些内幕消息都有渠道知道么?”小柯一模脑袋,脸上带着膜拜的神情。
“那必须的!”
“哎呀!”小柯怪叫一声:“我的锅,你老帅了,你造么?你那埋里吧汰的拖鞋,稀疏的胡茬子,都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你造么?
“啪。”不出意外的,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草,你这嘴真几把烦人了,你造么?”大福没好气说骂了一句,随即说道:“咱在家干等也不是啥事儿,咱还是去村子里看看,能单独签下来几户农户,那不也是成绩么?”
“……也行。”
五分钟后,许家军团四人小队再次出发。
而另外一头,杨军依然在医院休养,他既然拿出大部分利润给赵长发,那他就不急,因为在争地这事儿上,双方都默认一种规则,那就是活儿在谁手里,那就不能动用其他的资源,简单点说,就是上面不能插手。
所以,他不着急。
二驴子在给他办完事儿之后,就大大咧咧地又来了市里,而且杨军依然找人招待了他。
住了两天,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卧龙村。
……
下午三点。
张晓娥家院子外,我站在面包车旁边,摸出烟盒来,一人散了一根烟,皱眉说道:“就是这儿啊?”
“进去吧,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白浩言简意赅地来了一句,随即一把拉住往前窜的小柯。
“哥,咋地呢?”
“咱不进去。”
“不是,哥,老呆车里,都快神经了,你还不许我进去溜达溜达啊。”对于白浩的高压政策,小柯抱怨甚久。
“唰!”白浩一瞪眼,小柯立马认怂,抱拳咬牙回到了车上。
我不解地看着白浩,他道:“人家寡妇一个,咱人多,不太好。”
“好,那你俩就等着。”我理解地点点头,带着大福进入小院。
一分钟后,我们和张晓娥,在院子中央相遇。
我们叼着烟,她却拿着簸箕在筛米糠。 热血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