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轮不到你来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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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子墨宠溺的一笑。
“傻丫头,你不是喜欢滕文戈吗,如今我们这东翰到了,摄政王府入了,接下来自然是让他娶你过门了,一会入宫我们就去与那东翰皇说一声,让他下一道圣旨昭告天下封你为摄政王妃。”
听到摄政王妃这四个字端木嫣脸上的困惑瞬间变成了惊讶。
她会成为摄政王妃?
可是.....
“皇兄,摄政王不是有王妃吗,我如何能成为摄政王妃,而且据我所知这东翰并没有一个王爷娶两个王妃的事情。”
闻言,端木子墨赫然一笑。
“傻丫头,你成为摄政王妃别人自然就什么都不是了。”
什么都不是?
“皇兄,你是说.....”
“尹春蓉会被休的。”
被休?
尹春蓉?
端木嫣顿时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一时变得甚是复杂,有开心有不忍,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
她开心是因为可以嫁给滕文戈,嫁给那个她望了一眼便再也不能忘记的男人。
她不忍是因为她亲眼看到了滕文戈对尹春蓉的在乎,他们之间的恩爱。
至于愧疚,人们都说宁拆十座庙也不毁一桩婚,如今她这是硬生生将两个人拆散了。
端木子墨见端木嫣神色呆愣眼神却十分多彩的模样不由得一笑。
“还想些什么呢,快去换衣服。”
听到端木子墨的催促端木嫣收了神,眼神复杂的看向端木子墨。
“皇兄,我.....”
“快去。”
端木子墨不由分说的将端木嫣面前的茶杯放置到了桌子的正中,又一次催促到。
端木嫣知道这件事他的皇兄已经下定决心她只有接受。
端木嫣站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端木嫣走后端木子墨对着不远处冷冷的道了一声,“出来吧。”
隐匿的黑衣人很快从暗处走出,快步来到端木子墨身前,跪倒在地行大礼。
跪在地上的木汕将头抬起了些,望着端木子墨的背景用力的抿了下唇角,须臾后,神色毅然的说到。
“主上,还有五日就到您寒毒发作的时间了,您不能在继续留在东翰留在摄政王府,您该离开了。”
闻言,端木子墨豁然转身,带满煞气的看向男子。
“本主想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言说,滚!”
“是。”
劝慰不成的木汕头也不敢抬的快速离去。
亭台重新变得安静。
端木子墨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茶杯边缘缓缓划过。
的确他的寒毒还有五日就要发作了,他要尽快赶回阁中才是,所以他要加快动作了。
而且这一次他一定要……
端木子墨对着远处忽然一笑,这一次他一定要将她带走。
“蓉儿,你的言诺来接你了。”
端木子墨饱含柔情的话缓缓与风声交织在了一起,最后飘散无踪。
兰苑。
赵医师在半个时辰后终于熬好了汤药,端着药碗脚步飞快的又跑回到了兰苑。
室内,滕文戈亲自接过药碗不加人手的将汤药一滴不剩的喂给了尹春蓉。
这一过程中滕的举动从头到尾都温柔的令人窒息,一时所有人惊在了原地。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温柔的王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滕文戈能感觉到众人看向他的怪异眼神,他丝毫没有在意,因为此时他的眼中只有尹春蓉。
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
两个时辰后,即便尹春蓉喝过了药,但是没有一丝缓解的症状。
滕文戈快速看向赵医师。
“怎么回事?”
赵医师惊恐的上前一步,“王爷,王妃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她自己,奴才....”
“奴才,已经尽力了。”
看“尹春蓉”自己?
尽力了?
一碗汤药就尽力了!
滕文戈顿时一声厉吼,“滚出去!”
赵医师周身一抖,双腿打软的退了出去。
赵医师知道滕文戈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已经实属宽容,但王妃再不醒来,想必他就不是滚出去,而是死出去了。
不住向外走去的赵医师在脑海中又开始奋力的寻找可以救治尹春蓉的办法。
时间一点点流逝。
兰苑内的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一般令人窒息。
室内,如风再次看了一眼仿佛石化了一般的滕文戈,忍不住上前劝解。
“王爷,或许王妃再过些时辰就能醒来了,您不要太过担心了。”
不要担心?
滕文戈看在如风跟随了他多年的情分上没有言语,但终究忍不住冷冷的瞟了一眼如风。
如风顿时讪讪的闭了嘴,退了回去。
就在这时残影快步走了进来,行至内室正中,声音急切的说到。
“王爷,南璇太子与公主入了皇宫,向皇上请了旨,说是要将公主下嫁给王爷,而且以摄政王妃的尊衔下嫁。”
什么!
如风和凝香顿时瞪大了眼眸。
端木嫣要以摄政王妃的尊衔下嫁?!
那她们的王妃怎么办?!
难道要这王府封立两个正妃吗?
滕文戈的视线终于从尹春蓉的身上移开,平缓的扫了一眼众人,而后冷冷一笑。
摄政王妃.....
他们也真敢想。
残影目光沉重的看向滕文戈,随后又看向尹春蓉。
他听说了“尹春蓉”的事,但是眼下南璇的事才最为重要。
“王爷,您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入宫才是。”
残影说的真挚。
滕文戈静默了片刻。
入宫,是,他现在入宫才是对的,如果圣旨下发,昭告了天下,那端木嫣真就成了他的一个大麻烦,到时候云山那位的如意算盘可算是打响了。
须臾,坐在尹春蓉床边快一日的滕文戈站起了身。
“如风,随本王入宫,残影留在这里看护好王妃.....不许……”
说到这滕文戈止不住的向尹春蓉看去,声音坚定的说到,“不许让任何人接近她!”
“是。”
“是!”
东翰皇宫宴仕厅。
端木子墨和滕鸿煕正在笑容炎炎的交谈不止。
底下众大臣还有各家眷也都欢快攀谈推盏着。
今日的宴会所谓何意,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表面上看所有人都在开心着,实则众人的眼眸在暗处都在不住的转动着。
南璇来此,目的明确,联姻!
来了数日,按兵不动,为何?
因为南璇公主不想嫁与当今的帝王,她想嫁的另有他人。
至于这个人,如今猜都不用猜了,她都入住到摄政王府了,这个人还能是谁。
夜灯初上。
宴会依旧进行的如火如荼。
但是最为重要的人物还没来,众人不得不继续边演戏边等待下去。
“摄政王到!”
随着宫人的一声高喊,本是热闹的宴会瞬间一静,就连丝竹之声也都一停。
众人全部向正厅门口看去。
坐在主座上的滕鸿煕本是带满笑意的双眸一瞬间停滞,但很快又恢复到了以往模样。
晚风拂过,轻纱绸缎在空中如彩云般飘荡而起,宫灯的烛火一时被笼罩的朦胧起来。
在这恍惚却美极的暮色中滕文戈席一身白衣锦缎缓缓而来。
滕文戈走的很沉稳,脚上的团龙毡靴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沉闷又均匀的声响。
俊逸如谪仙的面容在宫灯和月光的照射下越发恍若天人。
身在殿下两侧的众女眷见到这一幕无不睁大眼眸捂住了嘴巴。
此时主座上的滕鸿煕将殿下所有人的神情一一收入眼底,脸上刚刚恢复的笑意彻底消散不见。
坐在他右侧不远处的端木子墨在滕文戈的身影出现时便眯起了双眼,但是现在反倒是带上了笑意。
而端木嫣早已和其他女眷一样如失魂,如麻木,只会盯着滕文戈一动不动。
滕文戈行至宴厅正中,神色淡漠,微微拱手,对着主座上的滕鸿煕道。
“微臣来迟,还望皇上勿怪。”
滕鸿煕将握住酒杯的手掌平缓的放到了双膝上,对着滕文戈一笑。
“不怪,朕听闻是王妃病了是吗?”
众人对她的好奇和姿谈简直是与日俱增,很多人都想亲眼见一见这尹春蓉,可哪想这尹春蓉与摄政王大婚后一步也不曾踏出过摄政王府,与别家贵妇之间更是没有往来,如此一来彻底成了一个谜一样的人物。
而今日通过摄政王的话众人又发觉了一条,尹春蓉还是一个受宠的王妃!
底下的不少女眷都变了脸色,这脸色都变了想必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主座上的滕鸿煕从容又不失威严的一笑,但看向滕文戈的目光却暗中一沉。
他知道滕文戈一到大厅便跟众人无声无息的标榜了一件事,那就是宠妻。
他在告诉所有人他与尹春蓉乃是甚为恩爱的夫妻,如此一来,他的圣旨就会成为拆散有情人的邪恶刽子手,到时会被天下人指责唾弃。
滕鸿煕深吸一口气,半点没接滕文戈的话,伸手,向他左侧最近的位置一示意。
“摄政王先入座吧。”
高远很是识趣的上前帮滕文戈拉开了紫檀木椅。
滕文戈神色淡然的一笑,“好。”,随即入了座。
丝竹之声再次悠扬悦耳的响起,各色舞姬也开始纷纷入场,一时间香袖飞舞,千姿婀娜,好一副酒香色俱的画面。
底下的大臣们又开始欢快的交谈起来,作为陪衬之物他们自然要做的恪守其责。
高远帮滕文戈拉开椅子后并没有离去,而是站在滕文戈身边为滕文戈恭敬的倒了酒,又摆好了一切的餐品。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所有人都不仅挑起眉宇。
这高远作为公公并没有什么特殊稀奇的,但是他是皇上身边的公公专门伺候皇上一人的公公就不同了。
今夜他竟改为在摄政王身边专门伺候,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皇上今日给足了摄政王面子,也变相的说明当今圣上在暗中告诫滕文戈接下来的事情他不可违抗。
众人皆是精明之人,暗地里看的通透表面也不会显露分毫,各自笑容满满的从容镇定着。
可是在众人中只有一人镇定不得,那就是尹安。
此时的尹安面容阴沉,双拳紧握,周身满满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息。
本是在谈笑风生的尹候尹泽看到这样的尹安后,甚是不悦的皱了下双眉,低头,小声的对尹安厉喝道。
“为父在府中是如何跟你言说的,如今你摆这副脸色给谁看!”
“还有,一会圣旨下来,你万不可做出错事!”
尹安豁然抬起头,“父亲,这对春蓉不公平!”
闻言尹泽的双眸顿时一瞪,“什么公平不公平的,皇上可是说了,一切以大局为重,摄政王娶南璇公主乃是为整个东翰考虑,至于春蓉,她既然没有此等分量自然就该退让的。”
“这!欺人太甚!” 摄政王的邪魅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