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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叫做‘善良’或者‘良知’的东西,它随着我们的诞生而延续。在人的成长中,所受的遭遇不同,经历的人情世故不同。也许是因为种种无奈,也许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许是已经深感无力和麻木,我们小心翼翼的把这个东西,遮盖起来,珍贵的藏在心底,掩埋在深处。
当黑暗笼罩大地,吞没光明,整个世界都陷入绝望的时候,每一道微弱的光点都是如此珍贵。当残虐压迫到底线,弹在心灵最细的那一根神经上时,沉睡的终将被唤醒,因为我们,从来都不曾失去过它。
即便我们再佯装过得没心没肺,不为任何所动容,可是,一旦感动冲破心理防线,震撼到心灵的时候,那枚被尘封已久的种子,会瞬间滋长,‘良知’就如决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留下的唯有遗憾和弥补。
浩浩荡荡的人海,顺着巴纳卡洛斯峡谷拉成了一条朝前狂扑的海潮,那些来不及转身的骁骑兵团士兵,犹如土堆瓦砾般,瞬间被吞没,显得如此渺小而无力。
拉拉贝特在极其忠心的亲卫保护下,疯狗一样的窜进了兰斯卡洛斯要塞,以血腥的手段迅速清洗了第三、第五、第六师团的叛军。
因为士兵们亡命的阻拦,因为峡谷通道道路的狭窄,无人能及时阻止。所以,感激老天爷,赞美创世神,他平安的逃了回去,幸运的蹲在了墙头,犹如上茅坑般,蹲在城墙上,笑容堆满了那张欠揍的窝瓜脸,命令守城士兵把手中的弓拉成了满月,对准了下方正在包围要塞的勇士。
乔尔阴沉着脸,至今都没有时间探查托马斯伤势的他,在这一刻看上去,给人一种随时会蹦跶起来,随便抓住任何一个人塞进牙缝,发狂咀嚼的错觉。
道格拉德身旁,一面松蓬蓬的白布藏不住内心的凄凉,老泪纵横的他唯有轻轻呼唤着那个已经离开了的亲人的名字。
一股无形的愤怒与仇恨,被西北军、托雷城战士死死压制着,每个战士的脸上都出奇的平静,一种极其不协调的气氛足矣让靠近的人瞬间窒息。
大军惨遭埋伏,伤亡惨重,最高指挥官托马斯重创昏迷,俩名血脉高贵,优秀的青年将领,被人残虐杀死,八千勇士为护住所有人唯一的生路,唱着悲歌永远的离开了他们。
种种悲剧之后,唯一令人庆幸的是,卡卡鲁没有死,这个肌肉男只是被砸断了几根骨头,被砸的斗气紊乱,喷出了一口鲜血。随后,让一起冲上峡谷顶的一名高阶骑士救了下来,准确来讲,他的伤并不重,所以,在这时,躺在担架上死活不肯去养伤的他,面对着城墙上的拉拉贝特发出了来至心底最为纯洁的问候。
风儿吹过肃穆的战场,同时,也拉开了双方第二次深刻交流的序幕。
因为巨石下砸的冲击力太猛,而且,砸在卡卡鲁身上的石头是除了托马斯之外,块头最大的一个。所以,这一刻,背后塞着军用棉被,把后背垫的高高的卡卡鲁,身体内紊乱的斗气乱窜着,嘴角流淌着还无法压回的鲜血,大声的咆哮道:“拉拉贝特,你妈逼。。。我圈你老母,圈你祖母,圈你二大爷,你这个胆小鬼,只敢依仗人多欺负人少的垃圾,你不是喜欢决斗么?”
“哈哈,杂种,那你就下来和卡卡鲁大爷的亲卫好好玩玩吧,欺负一名有着巨大心里压力的黄金三阶骑士,并不伟大,所以。。。拉拉贝特,你这个狗娘养的敢不敢下来。。。”
蹲在墙头绕有兴致的拉拉贝特,听着卡卡鲁的辱骂,格外入迷,仿佛没人骂他,他就是一个吃不香睡不着的贱人:“啊哈,你叫做卡卡鲁是么?很不错的名字,和卡尔一样,你们的名字里都有兰斯洛特非常偏远的外支荣光。
“决斗?你没看到拉拉贝特大爷受伤了么?你难道要欺负一个病人么?我不畏惧你的挑战,我渴望公平的决斗,是的,我发誓,我杀死那个叫做菲拉的,我是用光明的手段干掉他的,否则。。。哼,否则的话,伟大的拉拉贝特军团长大人不可能会受伤。”
听到对方厚颜无耻的说用光明的手法杀死菲拉,卡卡鲁一口鲜血喷出,压抑不住内心的气愤。可是,当临时编入第一军团重步兵师团的师团长,原反叛的骁骑兵团第五师团长卡尔说出拉拉贝特受伤的部位时,卡卡鲁发出了轰天的大笑声。
“哈哈,原来你已经被菲拉给阉割掉了,你是个阉货,阉货,哈哈哈。。。怪不得你不敢下来,没卵蛋的杂种,就是没种。。。废物,哈哈哈。。。”
“吼吼。。。吼吼。。。”托雷城第一军团骑兵大队,临时并入重步兵师团的官兵们吼吼着为卡卡鲁打气。
乔尔侧是缓缓浮到上空,看上去明明是个孱弱的法师,却用强大的内气吼叫到:“所以,你这个没卵蛋的东西,你不敢下来是么?或者,你让骁骑兵团可怜低贱的小法师出来,跟乔尔大爷的兄弟们玩玩,我保证,只要一击,只需要一击。”
“嘭。。。”乔尔比划着:“一击就能让他们完蛋。”
拉拉贝特盲目了,自顾自的嘀咕到:“法师?他妈的骁骑兵团哪里有钱配法师,如果我有法师,你们绝对不会从巴纳卡洛斯峡谷活着逃出来。”
咳嗽俩声,执意要拖延战局的拉拉贝特露出可怜的眼神:“对不起,这位尊贵的法师大人,我们兰斯公国穷乡僻壤,养不起法师。所以,我无法满足您的要求,我们兰斯公国唯一的法师队伍是亨利大公陛下的近卫军团,近卫里有人数不到三千的宫廷礼仪队,是用来放烟花用的,没错,我不能乱说,我相信他们绝对不会是你们这些敢上战场的人的对手,所以,抱歉。。。”
看着这个该死的拉拉贝特朝着自己优雅的施了一个宴会上的礼仪,乔尔恨不得此时有希尔那个混蛋在身边,如果他在的话,估计能把这个厚颜无耻的拉拉贝特气到吐血吧。或许,他可以从空间囊直接倒出一座金山放在卡洛斯要塞的大门口,直接命令对方的士兵杀死他们的军团长,哦天呐,这太美妙了。
一声沉痛的喝令,打断了想继续与拉拉贝特热情交流的卡卡鲁与乔尔,道格拉德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逼近卡洛斯要塞的城门,他毫不担心自己会被城墙上的弓箭手射成刺猬:“这位英明的军团长大人,您用暴虐手段杀死的那名军人,是我早死的哥哥唯一的儿子,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非常明白您此刻的担忧,以及您心中打定的算盘,不用妄想着亨利的近卫军和禁卫军来救你们了,此时,恐怕他们已经出不了米歇尔城了。因为,我们伟大的皇,兰斯洛特的铁骑已经兵临城下。我给你时间让你布防,让你有充足的时间依托有利的城墙布防。”
“这是道格拉斯的骄傲,我会让你知道,被你残忍杀害的人,不单单是一个无畏的战士,更是一名合格遵守骑士手册的伟大骑士。”
“唰。。。”道格拉德拔出佩剑,年老的身体涌动出强大的斗气:“准备作战吧,我们没时间在这里陪您磨嘴皮子,该是属于兰斯洛特的,他终将拿回,该是你血债血偿的,你同样也逃不掉,像个真正的军团长一样,骄傲的抬起头,做一次真正的兰斯男人吧。”
拉拉贝特如巨雷轰顶,简单四个字,在心中荡起了滔天巨浪:“米歇尔城被围?兰斯洛特?哈哈哈。。。老头儿,你是不是悲伤过度了,对于杀死那个硬骨头使用的手段,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我们是敌人不是么?但你想妖言惑众,动摇我军心,你也应该找个更美妙的说辞,比方说你们联合了流云公国,你们身后还有大批援军,哈哈哈。。。放箭。。。”
“咻咻咻咻。。。”
一片箭雨从城墙上袭来,道格拉德纹丝不动,就如同他疼爱的侄子一样,勇敢的站在原地,任凭毫无实力的士兵的箭矢在自己的斗气罩上折断了箭杆:“果真是个废物啊。”
一向稳重有方的道格拉德再也无法保持与自己年龄的心态,粗话破口而出:“我圈你老母,你这个杂种啊,阉货啊。。。你就是这么对待一个老人的,既然这样,那么,没什么好说的了,乔尔。。。让这个阉货尝尝你的宝贝儿。”
腾在半空的乔尔“桀桀”怪笑起来,道格拉德老将军并没有因为伤痛迷了心智,他分明是在给自己的战士寇上正义的帽子,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因为他居然看到了从峡谷内,被战士推到这里的宝贝儿,想来,峡谷上面推石头的杂种已经再也没有机会去推可爱的石头了。
一团刺目的光华在手中流转,如一颗小太阳般从乔尔头顶缓缓升起:“代表正义之神,代表伟大的元素之神,卑贱的存在,用你们的无知,去承受新时代的愤怒吧,填充。。。”
一声令下,二十几门外形像极了‘魔核光炮’的东西,从围城士兵的阵列中穿过,黑漆漆的炮管齐齐探了出来。
“啪啪啪”一阵铁器的碰撞声响,胸口佩戴着特殊徽章,外形是一根黑漆漆管子的军官满脸骄傲,带着异常神圣的口味,立正吼到:“托雷城第一炮兵大队,填充完毕,角度调整完毕,距离调整完毕。。。”
乔尔在半空失控的大笑起来,这东西可是第一次上战场,居然用在了最美妙的人身上,真是值得纪念的日子啊,这本该属于亨利独有的荣耀,该死的,居然让这个拉拉贝特破了处,那么,这一根根粗大巨大的东西,你就好好的享受一下吧。
卡洛斯要塞的城墙上,拉拉贝特瞪大了双眼,好奇的看着从敌人阵列里推出的一排黑乎乎的玩意,智商相当高的他,居然不认识这个东西,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可以催发魔法攻击的器材么?可是,不像啊,感受不到魔力的稳定外涌。而且距离城墙足足超过了一千米,火凤顶阶法师的魔法攻击范围也无法超过八百米啊,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无知的人,必将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
寂静的战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能听到几十万将士“砰砰”的心跳声。
“预备。。。咻。。。”
头顶的太阳飞上了高空,象征着乔尔开创新时代的庆祝礼。
与拉拉贝特一样,傻愣愣站在城墙上,手拿着弓箭的骁骑战士一片茫然。
“嘭。。。”齐齐的一声爆破,如晴天炸雷,二十余道带着长长尾巴的雾气冲上了卡洛斯要塞的城墙。
城墙上方,存活下来,坚定的跟随拉拉贝特的八万士兵发出了齐齐的赞美声:“好特殊的烟花啊,但是这声音太他妈的吓人了,耳膜都要震出血了。。。” 战尽征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