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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纯彦叹了一口气,想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腿麻了,打了个趔趄依然倒在了原地。
小雪一声惊呼,王纯彦苦笑:“没事,麻烦你拉我起来!”
小雪赶紧用力将王纯彦拽起来,王纯彦在地上抖了抖脚,脚底心一阵又一阵钻心的麻痒,疼得她龇牙咧嘴。
小雪担心的看着她,王纯彦摆手:“我没事,在餐厅是吧,我自己下去就行了,你也去吃饭吧。”
餐厅很大,占了整一层的大半个空间,中间摆着一张长方形的餐桌。
餐桌大的离谱,冷远清坐在这头,王纯彦的位置在那头,中间隔着很远的距离,摆着一对红烛,绰绰燃烧着。
晚餐是雪花牛排。
冷远清已经在等她。
王纯彦看他的嘴角,又红又肿,与他那专注的俊朗神情毫不相配,竟是有些好笑。
可到底,血还是止住了。
她在他对面坐下。
小雪立刻开始上其他菜。
冷远清也没有说话,自顾自拿起刀叉细细切着。
王纯彦扫了眼煎的正正好的牛排,用刀叉狠狠戳了一下,结果一股淡淡血丝冒了出来,她哦了一声,冲着对面的冷远清笑:“冷总,你有没有觉得这块牛排其实跟你中午那样子还挺像的,你看看你手上的那块,还在冒血呢,嘶——”
冷远清正准备把牛排往自己嘴里送,听到王纯彦的描述,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安之若素的放入了嘴里,细嚼慢咽后才回答:“你跟我使激将法没用,既然是我自己的样子,那吃下去也是最好不过。”
话虽如此,王纯彦还是觉得冷远清没有了一开始的好胃口,剩下的牛排也没有再动。
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的也是,人类还经历过茹毛饮血的日子呢,这算什么。”
她不再说话,冷远清则放下餐巾往洗手间而去。
他再回来时王纯彦还在享用美食。
长长的放桌上已经摆满不少东西,他准备的红酒也被撤了下去,换了白的。
王纯彦朝他咧嘴:“冷总,你回来了,正好,咱们先干一杯,等吃完了喝完了我就告诉你我考虑的结果。”
她端着酒杯朝他走近,同时又将递了一杯给他,见他皱眉,便呵呵笑:“你不是很想把我灌醉吗?喝了吧,来,我先干为敬。”
她当真是一仰脖,一杯白酒就下肚了。
冷远清怔了怔,也喝了下去。
不过就在一杯下肚后,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但也为时已晚,酒水已经下肚。
他涨红了整张脸扶着餐桌质问王纯彦:“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火辣辣的疼痛感从嘴角一直蔓延到喉咙口,又是不断往下,灼烧到他的胃里,周围的肺腑。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嘴巴,瞬间肿起,两片嘴唇成了名符其实的香肠嘴,说话都含混不清了。
王纯彦也没想到这么厉害,看着冷远清目眦欲裂恨不得将她撕裂的表情,赶紧后退了两步,有些结巴道:“我不过就是在酒里下来点朝天椒而已。”
因为这样,她才要求换了透明的玻璃杯,改用白瓷。“朝天椒?”冷远清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已经站不稳,手按着胃部似乎出现痉~挛反应。
王纯彦有些被骇着了。
小雪进来时看到这样的场景吓得手上的甜点都摔了:“冷先生,您怎么了?”她关切的跑过来,语气中竟是焦虑。
王纯彦面色发白的看着冷远清难受的样子,她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
但是看冷远清这样的步步紧逼,她如何能不反击。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本的英俊现在只能用面目可憎来形容。
王纯彦按捺住不安的心跳,对小雪说:“小雪,你去吩咐艇长,游艇按最快速度返航,就说冷总出现痉~挛休克的症状,必须马上送医。”
真是一语成谶。
就在王纯彦说完后,冷远清身体往后一倒,真的是休克了!
冷远清被送进医院时真的已经休克。
情况比王纯彦预想的糟糕许多。
钟磬璃已经叫人等在门口,这才没有延误救治时间。
冷远清被强行洗了胃,又做了急救,生命体征才平稳下来。不过那张嘴,依然让人目不忍视。
王纯彦有些虚脱的坐在外面的等待椅上。
看到钟磬璃从病房出来后她才站起来:“冷远清情况怎么样了。”
钟磬璃摇头:“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他对朝天椒过敏,而且嘴巴里有伤口,酒精浓度又很烈,嘴巴内部有轻微灼伤。”
越听,王纯彦嘴角的肌肉就越是抽搐的厉害。
看王纯彦的样子,钟磬璃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没事了,你进去看看他吧。”
王纯彦摇头:“不了,我女儿还在家等我呢,这里有你们照顾他比我专业多了,我先走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她是落荒而逃。
出了出院后脚步还不稳,差点栽跟头。
同时又在心底说,王纯彦,这都是冷远清自找的,不需要这么自责。可她的心怎么就这么难过这么难过呢……
三天过去了。
王纯彦没有去过医院,只是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简单来回。
抱着团子的时候她经常恍惚,会不经意的想起冷远清,不知道如何了。
她没有刻意去打听,没有任何关于冷远清的消息。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吧。
生活了也有不算短的时间,但她确实不知道冷远清对朝天椒过敏,同时又辅佐以烈酒,烈性可想而知。
团子咿咿呀呀的对着学习机哼个不停,尽管还无法完全听懂她的语言,但王纯彦能感觉到到此刻她是快乐的。
这么快就一年了。
等天再热一些,团子就可以学走路了。
时光真快,她也在不知不觉老去。
这样的日子没有人打扰,安静的,静谧美好的,真好。
门口有敲门声。
月嫂从沙发上抬头,放下手中的毛线针说:“我去开。”
王纯彦点头,依旧坐在地板上不动。
月嫂半天没回来,王纯彦奇怪道:“阿姨,是谁啊。”
“是我。”进来的,竟是冷母。
穿着一身时装,甚是趾高气昂盛气凌人。
王纯彦淡淡的撇了她一眼,连起身都不曾,话语更是清冷:“是冷夫人啊,您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冷母瞪着王纯彦的头顶心,一把无名火熊熊燃烧着:“是你把远清害成那个样子的是不是!你真是心狠手辣,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王纯彦一时语塞,如此严重的指控,真是让她受宠若惊,冷母嗓音尖锐,盖过了学习机上儿歌的声音,团子不满的发出了啊啊的抗议。
王纯彦立刻轻声哄了几句,又对冷母道:“冷夫人,这里好歹是我们家,请您稍微注意点措辞语气,吓着孩子可不好。”
冷母气的发颤:“我早就跟远清说过,不要娶你这样的女人,看看,这次竟然闹的胃穿孔这么严重!”
胃穿孔。
这三个字仿佛晴天霹雳炸响在王纯彦的头顶,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冷母:“胃穿孔?这么严重?”
冷母一脸鄙夷的看着她:“你自己干的好事,何必这么假惺惺。”
王纯彦于是垂眸,恢复了原本的云淡风轻:“嗯,是我干的好事,那冷夫人包里是放了硫酸?打算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冷母再次气的说不出话来。
王纯彦呵呵一笑:“冷夫人,明人不说暗话,您实在没必要在这里跟我相看两相厌,我觉得累,阿姨,麻烦送冷夫人出去,以后不要让陌生人进门。”
月嫂战战兢兢站在一边。
眼看着王纯彦抱着团子进卧室,冷母终于厉喝:“站住!”
王纯彦脚步稍顿,但不曾回头:“还有事?”
冷母手指紧握成拳,显然是在极力克制自己,好半天,才勉强说出一句话:“王纯彦,我现在不是在求你,我是在告诉你,因为你的原因,导致远清现在还生命垂危的躺在病床上,要是你还有点良心,就给我亲自去看看他!”
王纯彦背脊挺得很直,回头时一脸灿烂:“冷夫人,您这是在求我去看看你的儿子吗?”
“我不是求你!”
“哦,既然这样,我不去,不送。”
谭心影的生命终结在新年的钟声里。
宋汉阳终于下了决定,关掉了谭心影的维生系统。
还是他亲自动的手。
对于病床旁边那些复杂的机器操作,他早已烂熟于心。
原本去年年底谭心影的母亲看过之后便已经做出了决定。
然而终究是不舍,谭母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儿的生命终结在如此的花样年华,她只能卑微的希冀写女儿的墓志铭的时候,终结的年月能再久一些。
所以又拖过了这个新年。
可是在漫长的等待谭心影也不可能有醒来的一天。
她的肌肉已经逐渐出现萎缩,形容枯槁,早已不是当年花一样的水灵,终于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宋汉阳做出了如此重要的一步。
仪器发出简单的长鸣声。
尖锐而刺耳。
隐秘而压抑的哭泣声隐隐传来。
来自谭心影的母亲。
宋汉阳和苏暖同样悲痛欲绝,可是看着谭心影那平静的就像是睡着了的面容,又觉得如释重负。
“心影,一路走好。”宋汉阳弯腰,最后在谭心影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谭心影生命的终结,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如果她这一生的开始,没有遇到宋汉阳,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
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嫁给父母为她选好的那个男人,尽管枯燥但又简单的活着,没有那么多的希冀与奢求,也没有那么多以卵击石的挣扎,是不是依然可以笑靥如花的活在这个世上。
然而生命终究没有如果。
就像许多年前他们也曾幻想过未来的美好,能够花好月圆。 傲娇总裁俏萌妻